第七十八章 索要冰棺
肖潇三步抢上踱到应莲跟前,一把摁在他肩上不让他逃避,死死攫住他的眼,阴沉道:“应莲,你撒谎。”
应莲见势,想要拔腿就跑已是不能,当下苦哈哈道:“潇,苍天可鉴啊,你看我这么真诚的眼神,怎么可能撒谎?更何况,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帝怎么可能告诉我而瞒着你?”
话虽如此,应莲只觉背后都是冷汗,只得扯起嘴角死命地笑。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些人,非但因此完全没有了调戏美人的时间,整日吧被劳苦奴役,担惊受怕,简直苦不堪言。但他再有难言都不能说啊不能说,更不能冲帝的心肝宝贝发票发脾气,否则若是肖潇在帝面前参他一本,帝发起怒来,那他焉有命在?
那后果,简直想都不敢想。是以,应莲只得拼命往角落缩,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好脱离肖潇凌厉的逼问视线。
姬茹蛮蹂躏假沙皇完毕,志得意满后方走过来,一手搭在肖潇肩上,安抚道:“你担心什么?那人是濮阳帝,濮阳帝那命是铁打的,轻易死不了。何况,你在此担心也无用,等他出来再问不就好了?”
“若是靖兄遭遇不测,你会放过伤害他的人?”肖潇苦笑道。
“我看谁敢!”姬茹蛮当即横眉怒目,凶恶道:“谁敢动我的人,本姑娘的十八般毒药都让他尝个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潇见此,心中一片酸涩。对待心尖上之人,小蛮是如此,她又何尝不是?只是,那人从来独扛了所有苦难,她根本无法分担,便是被人伤了,她都无处去寻人报仇。
内室的门在这时突然开了。
肖潇早已心急如焚,眼见濮阳帝与沙皇平静而暗潮汹涌的脸色,显然方才在内室中有了一番争执,当下大骇。几步便奔上前,焦急问道:“濮阳,你们在里头究竟说了什么?”
隐约觉得他们密谈的内容与她有些牵扯,这令她坐立不安,满心焦躁,不得答案不能罢休。
看进肖潇眼底的关怀与焦虑,濮阳帝眼中划过一丝柔波,长臂一挥,揽过肖潇拉近他,低声道:“只是小事,无需担心。”
说着,安抚一般揉了揉肖潇的头发,竟如对待小孩子一般,包容,呵护,宠溺。
沙皇见此,又想起方才内室密谈的内容,满面愤懑,冷嗤一声,道:“来人,送客!”
开口,便是不留情,连他太子的风度都抛开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濮阳帝掀起一丝得胜的笑意,亦是不客气,揽过肖潇的纤腰,跨起大步走出门去。大摇大摆的模样,仿佛太子府只自家院子一般。此情此景,更令沙皇郁卒到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已经起不了说肖潇是他的太子妃此类的话来刺激濮阳帝了。
应莲吹起一个响亮的口哨,桃花扇半掩住嘴却怎么也遮不住桃花眼弯起的弧度与,而姬茹蛮对沙皇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柳腰一扭,与应莲双双出了门去。夜幕中,几名开始跟着濮阳帝的下属并未进入室内,此时跟着跟随濮阳帝消失在夜色中。
“濮阳,告诉我,究竟是何事。”紧追着方才的问题再次问道,不问出个究竟,她无法安心。
濮阳帝几乎撑起她浑身的重量,托着她足尖连点,带着她穿风掠影,在虚空中飞梭。见她满眼的惊慌非但未散去半分,反而越来越浓郁,浓重到让他一眼看到她恐慌的心,他不由低下头,在她眼睑上印下一个轻吻,道出的声音更轻柔宛如青柳拂过波面,道:“不过是要了一口棺材。”
什……什么?
肖潇顿时惊诧,一时之间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姬茹蛮本是运着轻功跟在濮阳帝的后面飞速穿梭,听到濮阳帝的话,一个踉跄,险些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下一刻,便迸发出一连串的大笑声,抑制不住的狂笑竟让她咳了好几声。
姬茹蛮一面捂住肚子,面对肖潇不解的目光,笑了半晌方能说出完整的话来,道:“肖,你不知道,西西临的皇帝死后都会有一副举世难得的冰棺封存尸身,以此让尸身永远不腐败。冰棺的材质万分特殊,在西西临才会有,却万分珍贵,唯有西西临的皇帝方能使用。沙皇将来必定是称帝之人,而他……”
姬茹蛮指了指濮阳帝,有道:“竟开口要沙皇的死后安身的冰棺,沙皇不气死才怪。”说罢,姬茹蛮再忍不住,又是一番狂笑。
肖潇听此,亦是笑了,却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感觉到不安。濮阳他用沙皇的冰棺来做什么?
而落下姬茹蛮半步的应莲则在后方眉头深锁,目光朝濮阳帝与肖潇扫去,眼底一片隐晦不明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