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宗政灭
三年,三国风云变幻。
就在一年前,昏庸的宗政皇帝突然猝死在寝宫中,荒淫腐败的皇宫大臣纷纷大乱。为权而斗,为势而夺,为财而争,一时间,宗政皇宫内一片腥风血雨。
就在几名宗政几名皇子为皇位争破了头脑时,阳蜀涵王濮阳帝率领七十万大军冲破了宗政边城的防护,几乎在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占领了宗政半边江山,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犹如一柄锋利的剑直指宗政的腹地。
彼时的宗政正处于争夺权位的内乱中,七名皇子谁也不服谁,军心分散犹如一盘毫无凝聚力的散沙,一击即破。外有强敌却内部混乱,军心不齐之下,在阳蜀涵王亲自率领的大军压来之时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前后不到三个月,本就摇摇欲坠的宗政版图便已划入阳蜀版图中,昏庸无道,荒淫腐败的宗政皇朝彻底变成了一张张讽刺的书页,掩埋在史官的笔下。
那一年,涵王濮阳帝以迅雷之势大败宗政,将几百年来阳蜀几乎一成不变的版图扩展了一倍,涵王在百姓间呼声高过了天,成为阳蜀世上最让人仰望的神话。
宗政战败,阳蜀皇帝一声令下,将宗政版图划为阳蜀的归属地,将之命名为封阳,并命原宗政最年轻的宰相淳于谦为谦王,驻守并管理封阳。
天下百姓一片哗然,将战败之国的宰相非但没有成为俘虏,反而被封为王,甚至赋权管辖整个封阳广袤的土地,如此令人费解的事简直前无古人后而来者。
事后,曾有流言流出,道是封淳于谦为谦王乃涵王之意,不久,茶间酒肆中质疑之声渐渐消弭了去。涵王足智多谋,他的睿智与雄才大略无人能及,将淳于谦封为谦王必定有他慎重的考量,其中奥秘非他们这等平凡百姓所能揣测。
随后,漫天的质疑之声逐渐变为赞扬与崇敬,流言称涵王宅心仁厚,胸怀仁义,不计前嫌将战败国的俘虏封官加爵,此乃真正的慧眼识金珠,赏识淳于谦的德才兼备与博学多识,是为真君子。
传言中,涵王濮阳帝的高度再上一层楼。热烈而不平静的一年,画成了阳蜀的历史画卷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此,阳蜀的历史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三国鼎立,暗潮汹涌的局势因为涵王的雷霆之势与宗政的湮灭彻底崩塌,四方个个疆域狭小的小国纷纷向阳蜀投来降书,由此整个天下,阳蜀的版图占据了几近三分之二,与唯一能与阳蜀抗衡的西西临形成了对峙的姿态。
战火一触即发。
涵王府内院暗牢内,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手脚都被束缚住,呈大字型被钉在竖立起来的木杆上。她耷拉着头,破烂的衣衫血迹斑斑,干涸的血迹红中带黑,而她满面狼藉,头发乱如蓬草,满是脏污的痕迹,显然已被如此束缚住已不是一日两日,那浑身散发出的腐臭远远便能闻见。
地牢昏暗,没有一丝光,肮脏的地鼠从洞里钻出来,停在女子已经脏黑的脚边。它凑过鼻子在女子脚尖嗅了嗅,似乎以为女子的脚是什么好吃的事物,张开嘴,尖利的鼠牙用力地朝那发黑的脚趾咬了下去。
女子耷拉的脑袋猛然抬起来。
地鼠受惊,发出“吱”的一声尖锐的声音,身子一窜便没影了。
女子仿佛习惯了一般,耷拉的脑袋动了动,摇摇欲坠的弧度仿佛脑袋已经脱离了脖颈,随时会从脖颈上咕噜咕噜滚下来一般。
狼狈女子的下颚骨似乎被人残酷的卸下了,致使她的脸扭曲而狰狞,且无法说话。她鼻尖哼出一声嘲讽的嗤笑,脑袋只动了一下便又耷拉下去,不动了。
蓬草般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仔细辨认那张脏污而扭曲的脸,赫然发现那女子竟是曾为涵王妃爻兰绯侍女之一的,离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