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挂念之人?
没有要写的人?濮阳红瑶瞟一眼爻兰绯身旁一身冷气的男人,濮阳红瑶暗暗称奇。
她是三皇兄明媒正娶的妻,与三皇兄的关系铁铮铮摆在那儿,她竟敢说出这等话?这番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便是没有多作文章夸大渲染,这话中的大逆不道也要叫爻兰绯吃不了兜着走。而三皇嫂竟当着三皇兄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这番话,濮阳红瑶对此不无敬佩。
再看三皇兄,虽是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叫人退避三舍的绝对距离感,却未见为此勃然大怒或是直接一掌了结了三皇嫂性命,甚至眉眼深处透露出难以察觉的纵容之意,濮阳红瑶觉得自己对爻兰绯的特殊地位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真没有?”濮阳红瑶再次追问道,从近期种种可看出三皇嫂对三皇兄而言意义绝对非同凡响,难道郎有情妾无意?
“若是有想写的人,趁此机会表达一番,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说不定放上一盏花灯,恰巧缘分降临搭上了红线,那不就是天佑姻缘,岂不妙哉?”濮阳红瑶对爻兰绯晃着手上的花灯笑道。
爻兰绯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认同地比划着道:缘分是人定的,若是有情便放心大胆去要。只要有心,一切皆有可能,不必仰仗虚无缥缈的缘分。放花灯只做游玩赏乐尚可,若是当真大可不必。
“好一个‘只要有心,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甚合我意。”濮阳红瑶笑着称赞道,对爻兰绯好感倍增。
濮阳帝长身直立在爻兰绯身后,深深地看着她纤瘦却挺直的背影,眼眸深沉,黑不见底。
先人的理论精髓,我也不过盗用过来罢了。爻兰绯摆了摆手,朝濮阳红瑶比划道。“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放在现代,不说家喻户晓,知道的人千千万却是有的,确实非她所创。
“话语精辟,字字真言,还如此谦虚,难得难得。”濮阳红瑶点头道,心中对爻兰绯的好感更添了一分。
爻兰绯顿感无力,不再费力解释,否则只怕越解释濮阳红瑶的误会更深,当下岔开话题比划道:你有要写的人?
话毕,爻兰绯指了指濮阳红瑶手上的橙色花灯。橙色的“花瓣”,鹅黄色的烛火,无一不是代表温暖的色泽,看着让人心里也随之暖起来。
想来,濮阳红瑶与她年岁相近,她都已负上为人妻的身份,濮阳红瑶自然也算到了谈婚论嫁的妙龄。
身在皇家,诸多无奈书难述,纵使濮阳红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亦难以保证不会成为牺牲品。她也曾猜想濮阳红瑶来此的目的是否是要寻一个如意良人。
濮阳红瑶扫了一眼热闹非凡的西川河,在一个人流较少之处停了停,随之淡淡地耸了耸肩,道:“还没碰上让本公主上心的。”
爻兰绯不解,接着道:那你买花灯做什么?
她方才可劲地挤进去亲自买花灯的的模样她她看在眼里,爻兰绯以为她已有心仪之人方如此热忱,却不想实事却是?
濮阳红瑶见此,轻轻抛着花灯玩耍,橙色的花灯被她一下一下地抛起又落下,像曼妙的舞姬在轻点莲足翩然跳转,说不出的美。
却听濮阳红瑶有些失神地看着跳跃的花灯,道:“本来想买给你的,却没想到你用不到。再说,我来此地本来就是为了玩的,自然什么都要玩上一玩,还要玩过够瘾了才不虚此行,你说是不是?”
停下抛花灯的动作,濮阳红瑶将花灯托在手上,笑着又道:“既然都买了,就玩上一回如何?”
花灯已经握在手上,爻兰绯只得点头。
濮阳红瑶左右看花灯,喃喃道:“没有写上名字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些了什么一般,还是写上名字好看些。”
说着,看向爻兰绯又道:“既然缘分由人定,那便不必再拘泥于形式了。那写些别的人,别的人……三皇嫂,你有没有特别挂念之人?”
特别挂念的……
爻兰绯沉吟着,若要论挂念的,唯属冼白白一家人了。如此想着,爻兰绯便点了点头。
哦?濮阳红瑶颇为兴味地挑了挑眉。抬眼看向爻兰绯身后的濮阳帝,眼中揶揄意味十足,好似在说:三皇兄,看到没有,她可有挂念之人,你可得抓紧了。
濮阳帝对她揶揄的眼神视若无睹,望着爻兰绯后背的眼眸深邃而深沉,却什么思绪也看不出,一丝也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