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陵南城,许威的宝马停在了雄风大厦的停车场,三人开始从车里走了出来,刚才在车里姚芸已经和他说今晚不要上班了,而张朝贵表示为了庆祝陵南风云三人组的成立,决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在大排档上请两人吃饭,姚芸和许威答应了他的要求,张朝贵接着骑着电瓶车回家了。其实成立所谓的陵南风云三人组并不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他觉得他自己越来越接受姚芸了,而为了程景,他只能减少对于姚芸的好感,用陵南风云三人组的名义也可以缓冲他和姚芸的关系,但是所谓的花火鸟烟灰草萝卜丝只是他脑海中灵闪一现的想法而已。
还是骑着自己的电瓶车舒服,这时候他才感觉到真实的自己,现在姚芸和许威也许不过只是一时的好奇和娱乐,而和他玩得一片火热,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那两个富二代什么时候说不理他张朝贵就不理睬他了,他张朝贵还只能安安静静地上班,一步一步地踏实地做好他自己。这一切或许不过是他平淡的生活中小小的插曲而已,不必想的太真,也不必对它们期待的太真。
陵南城的车流这时候也拥堵起来了,但是骑着电瓶车的他显得格外的灵巧,交通再堵塞,也阻止不了电瓶车自行人和行人的脚步。
回到家,敲着门,今天给他开门的却不是王金锁也不是老张,而是濮影,张朝贵看着戴着白色镜框眨巴着眼睛的濮影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仔细地揉了揉,终于看清楚是濮影。
“你小子终于回家了!我在你家等你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我干嘛要打你电话!阿姨,小贵回家了!”濮影朝着厨房里还在忙碌的王金锁喊道,而老张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儿子,你终于回家了,小影在我们家都等你一天了!我说打个电话催你回家,小影就是不同意,小影这个孩子昨天买了好多东西来我们家了,这孩子,到我们家还这么客气!”
“你毕业论文答辩过了?”
“过毛毛,我挂了那么多科,反正我也拿不到毕业证了,还答毛辨,我们系的老师似乎又故意整我,正好许落说她有事找我,我一气之下,昨天就开着车回来了,我爸妈不是在黄山打工嘛,我也没有地方去,就来你家找你,可是不知道你死哪儿去了。昨晚来了之后我就准备走的,但是阿姨和叔叔非不让我走,让我等你回来,你这小子不错嘛。听阿姨说你白天在法院上班,晚上去KTV里兼职,怎么这么勤快,难不成想快点赚钱娶老婆?”濮影闪烁着眼睛一脸邪气地向张朝贵说道。
“那花哥呢?他回来没有?对了,还有你那女朋友,Amy,她呢?”
“花荣还在陪蛮蛮呢,过个几天大概也就要回来了,我讨厌找有老婆的人。哈哈,那个Amy,我前天就和她分手了,我风流才子濮影怎么会为那样的货色止步。我不过是在她的身上寻找些快感罢了,再说我早就对她的身体腻了,叫床的声音像死了妈一样,你还以为那个骚娘们真喜欢我啊?只不过以为我有两个钱而已,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濮影就他妈是个穷光蛋。”
“哈哈,在她身上花的钱还比不过我嫖妓所花的钱呢!前天哭的像个什么一样,结果昨天我还没回来就发短信给我说她又有了新男朋友,比我帅比我有钱,其实她哪知道,我根本就不把她当一回事,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最主要的是许落找我了,所以我必须回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女神一招唤,备胎踏马来。要不是她陪她妈去医院了,现在我早就找她去了。”
濮影滔滔不绝地说着,张朝贵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他瞥了瞥正在看电视的老张,不知道老张听到这些话没有,老张从高中的时候对于濮影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当然王金锁对于张朝贵的所有同学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你话声音说小一点,老头子听到了不好。”张朝贵指着做在沙发上的老张向濮影说道。
“叔叔人还不错吧,昨天和我下了五盘棋,他一盘都没有赢,哈哈!”濮影有些骄傲地说道。
“你就不知道让老头子两把啊,老头子没啥爱好,整天除了上班送货,看看电视下下棋喝喝茶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爱好,你怎么能老是赢他!”张朝贵有些责备地向濮影说到,老张的棋技张朝贵知道,也就只能赢像他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而遇到稍微厉害点的就不是别人对手,偏偏老张还死要面子,输了一盘之后非要来两盘,因为老张下棋的时候总爱红脸,又老是想赢,因此老张的棋友都叫老张“公鸡张”,平时和他下棋总爱让着他两把,想不到濮影这小子一连就杀赢了老张五盘,估计那时候老张的脸都应该绿了,昨晚肯定也是怄气了一晚上。
偏偏濮影这个大眼娃没有察觉到老张的表情变化,刚才张朝贵还没有回家之前,还吵着要和老张下棋,老张借口累了,要看电视拒绝了濮影的要求,这时候张朝贵却正好回来了。
“你今晚还上班吗?”濮影向张朝贵问道。
“不上班,但是十一点钟的时候要出去一下,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吧!”张朝贵看了濮影一眼缓缓地说道,他知道濮影这小子在他家肯定呆不下去了,急着等他回来一起玩呢。接着他向老张的身边走去。
“爸,我回来了。”
“哦!”老张眼睛都没有离开屏幕地说道,知父莫如子,张朝贵一看老张的这个状态就知道老张在暗生濮影的气。
“爸, 其实小影人挺不错的,从小和我玩到大,你还不知道吗?”张朝贵坐到老张的身边轻轻说道,可是老张依旧对他不理不睬,张朝贵正好看到老张的茶壶里没有水了,老张对别的没有什么讲究,唯独对于这个茶壶爱不释手,这是他托人从苏州给他带回来的紫砂壶,市面价2000多,那人收了他1500,他以为自己占了好大便宜,但是张朝贵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个紫砂壶绝对是假的,和地摊上的地摊货并没有区别。老张的朋友都知道老张的性格也没有谁站出来说真话,张朝贵自然也不会说。
他给濮影使了个眼神,意思让濮影给老张倒水,但是濮影的反应有点慢,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张朝贵这时候不禁有些泄气,这要是孙繁的话,早就了解到他的意思了。到最后,张朝贵不得不轻轻说了声“water bottle!”,这时候濮影才反应过来,他以为濮影领会到他的意思了,谁知道那个傻帽却兴冲冲地从厨房拿了个水杯递到了张朝贵的手中,然后给张朝贵倒水,张朝贵彻底无语了。
他从濮影的手里接过水瓶,小心翼翼地给老张的茶壶里倒满了水。倒完水之后他将濮影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好门。忍不住说道:“你怎么那么笨,你已经惹我家老头生气了,刚才让你给老头倒水,结果你给我倒了杯水!你脑子整天想什么呢?是不是写那些玄幻小说把脑子写坏了!”张朝贵忍不住点着濮影的脑门说道。
“我哪知道,我看叔叔的态度很正常啊!我哪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濮影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算彻底脱离正常人社会了,我和你说啊,等会儿吃完饭之后,你再找我老头下棋,你让他几盘。给我家老头一点面子,知道了吗?”张朝贵劝诫道。
“知道了!”濮影一脸地委屈看了看张朝贵,张朝贵对他又恨又无奈,濮影什么都好,就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也因为这样,濮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张朝贵花荣孙繁他们都喜欢濮影这种性格,所以一直把濮影当兄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