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怎么也没有想到何碧水竟然会让他去干带小孩的工作,自己这个火爆脾气,要是真正带了小孩,要是一个不如意,那不就是一个大巴掌呼了过去,这要是被那些心疼孩子的家长看到,岂不是要和花荣拼命。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工作吗?带小孩这个工作太不适合我了,或许他还说不定可以!”花荣说着指了指张朝贵,张朝贵一听到让他去带小孩,脸皮立马拉到了地上,他看似也不太会带小孩吧,虽然他不会打小孩,但是他感觉他自己也没有那个耐心。
“多大的小孩啊?”张朝贵试探性的问道。
“二到三岁!”
“那么小?我不带,这要是孩子出什么意外,我可赔不起!”张朝贵连忙摇了摇头,这小孩只有两三岁,那岂不是拉屎拉尿都要他伺候着,他张朝贵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所以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
“你不带我带!”却是花荣鄙夷的看了张朝贵一眼说道,而这一幕被何碧水亲眼所见,心中花荣的形象不免又高大了不少,这才是居家生活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嫁给这样的好男人岂不要幸福死!何碧水犯着花痴样想到。
“你真的确定你干?”张朝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确认一下花荣是否说的真实,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和你打赌,你要是能坚持带一个星期的小孩,你以后要我干嘛我就干嘛,我还不了解你,就你这样还能带小孩!”张朝贵斜着眼看着花荣说道,花荣要是能坚持这份工作,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花荣一听张朝贵这么说立马怒了,当场就要何碧水作证,他愿意和张朝贵打这个赌。
两人的赌注是,张朝贵要是赢了花荣要答应为张朝贵做一件什么事,反之则是花荣要为张朝贵做一件什么事。
第二天花荣就雄赳气昂昂的去带小孩去了,那些家长看着花荣长的白白净净的一个年轻后生,相对之下又看到了张朝贵一副猥琐样,顿时对花荣的好感陡升。一般的阿姨带这种小孩是一个小时四十块钱,而两个阿姨见花荣长的帅,没人各多加了十块,花荣的工资是一个小时四十块,一天按六个小时算,两个小孩也就是480块钱。
薪水确实很高,但是要求也很高,不仅要保证这两个小宝贝吃的饱喝的好,还要带两个小宝贝换尿布洗屁股,更要求全时全刻陪在这两个小宝贝身边,为了监督花荣工作,两个小宝贝的家人还给花荣工作的地方安装了全方位的摄像头,说是要对宝贝的周围情况经行全面监控。
何碧水家的花荣和张朝贵暂住的房间,经过一个晚上的收拾打扮,做为了宝贝之家,两个小宝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的叫谢乌拉,女的叫胡灵悠,两个小宝贝的名字都很特别。
于是我们帅气的花荣正式成为了奶爸,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拿着尿布,两个小家伙似乎也只认花荣这个奶爸,每当张朝贵贼头贼脑的想靠近两个宝贝的时候,两个小宝贝几乎同时大声啼哭,弄的张朝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一个人灰溜溜的溜出了房间。
花荣的时间就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控制住了,只是没过两天,何碧水家旁边的邻居就有人向居委会举报,这何碧水家怎么老是有婴儿啼哭的声音,这不是打扰别人白天休息么,特别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干部,更是在居委会门口跳起来骂娘,说什么何碧水家拐卖幼童什么的。
人家居委会工作人员劝着让老大爷慢慢说,但是老大爷自顾自的在那挑鼻子骂娘,原来这退休的老干部是半个聋子。
筒子楼里的住户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一点儿毛病,一时间何碧水家被整个社区的各种家属的责骂声淹没,更有人在背后对何碧水指指点点的,说什么老何家哭啼的那两个孩子,一个是花荣和何碧水的私生子,还有一个是张朝贵和何碧水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看到前两天花荣和张朝贵两人还因为何碧水打的不可开交,众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这些都是真的存在的事情一样。
花荣几次听到这种话不爽,但是碍于何碧水一家人的面子,拳头没有开封,这要是在陵南,谁这么乱七八糟毫无凭据的乱说的话,怎么样他的拳头都已经挥过去了。
第三天的下午,老谢和老胡过来接他们的孩子回家,这正好是下傍晚,筒子楼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候。
花荣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高音大喇叭,打开开关就吼了起来。
“街坊邻居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都给我听好了,我花荣在这里照顾这两个小孩,今天站在我身边的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他们只是我的主顾,我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虽然这两个孩子我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但是我不希望再听到那些乱七八糟鬼言鬼语的话,今天我花荣先把话撩到这儿了,谁要是以后再他妈的胡说,我花荣认得你们,可是我的这一双砂锅般大小的拳头可认不得你们!”
花荣咬字清楚,字正腔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天台播音,老胡和老谢想不到花荣还有这一手,一时间站在花荣身边有些发愣。
那些老少爷们大哥大嫂叔儿婶子的什么,听到张朝贵的话后都将头伸出自家的小窗户口看了看,看到花荣赤膊着拿着一个高音喊话喇叭,面面相觑之后,都是关窗户门的声音。
自此以后街坊邻居们再也不敢说什么闲话了,看到花荣张朝贵两人,众人想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他们,花荣他们自然落得个耳根清静。
花荣就在奶爸的这条路上勇敢的干了下来,几天的磨练之下,对于两个小宝贝的习性也有所了解,久而久之,这两个小宝贝竟然离不开花荣了。
张朝贵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无常,花荣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这份工作不仅充满了乐趣,而且高薪,一天480的工资,满打满算怎么也得有300块钱落入腰包,这要是一个月干下来,可就是上万啊!
花荣似乎故意刺激张朝贵,正好张朝贵身上的钱用完了,整天混迹在花荣的宝贝之家,白天他就在宝贝之家照顾两个小宝贝,晚上还得和花荣挤着睡在一起,花荣不给张朝贵钱,于是,我们可怜的小贵连去劳动广场坐个公交车的零钱都没有了。
“花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给个十块钱让我坐个公家,喝个茶吃个包子,才有力气找工作嘛!”
“不给,你不是很牛逼么,我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继续牛逼......”
“花哥不要嘛,给个十块钱噻,我马上就出去找工作!”
“你再和老子发嗲,老子大拳头揍死你!”
张朝贵最终还是徒步走到了劳动广场,一天转了下来,又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堂堂南海大学的学士学位证各家公司的招聘人员看都不看一眼,南海大学?什么学校?听都没有听过,但是他们表面上还是装出客客气气的样子说道:“同学,你们南海大学是一家211国家重点大学,像你们这种高材生不应该在我们这样的小企业发展,门口的DELL还有隔壁的三星另外还有对面的摩根斯丹利,那些外企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同学,你真的很优秀,但是我怕你在我们这里会埋没了你的才华,而且我们这种小企业的广告只要街头的小广告作坊就能做出来,不需要什么广告设计师。”
“同学.......”
“行,你别说了,我走还不行么?学位证和毕业证还我!”张朝贵白了一眼招聘人员说道,对方连忙将张朝贵的学位证和毕业证递了过去,感觉他们拿在手上的不是学位证明,还是两个烫手的山芋。
“同学不送不送,祝你前程似景!生活幸福美满!”招聘人员亮着一口镶金的牙说道,张朝贵看到那家伙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心里想着,这要是带一个钉锤,将这些金牙一个个的给敲下来,恐怕也得卖不少钱.....
命运总是无常,张朝贵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大学毕业找一份工作会这样难,难道四年花费将近十万块钱换来的文凭这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吗?张朝贵想破自己的脑袋都想不出来。
转来转去,张朝贵在一个公告栏面前停下了脚步,上面红纸黑字的写到:“诚招胆大心细的清洁工,学历不限,男士优先,年龄18周岁到36周岁,党员免面试入取,月薪最低三千,不加分成!”
张朝贵看到这条告示,心里动了动,看来在美好的社会主义国家,劳苦大众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嘛,竟然党员还免面试入取,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听团支书王小炳的话,加入伟大英明的党就好了。
他在这条告示面前转来转去,最后一狠心钻了进去,不到两分钟就被里面的工作人员给赶了出来。
“想白吃不干事,还真想的美!”
“不是说擦玻璃么,擦玻璃谁不会啊?我怎么就像吃白食了。”
“什么擦玻璃,你以为那么简单,高空擦玻璃你以为谁都能能干?”
“反正我就能干!”张朝贵愤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