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你想哪儿去了,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落!”濮影说着,一把将许落拉了过来,狠狠的吻了过去,他对于许落的渴望压抑的太久了,他今夜要好好的宣泄。他一件一件脱掉了许落的衣服,许落并没有反抗。
濮影降低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的高度,让许落平躺在座椅上,他的手像一条毒蛇,从许落的脸庞一直滑倒了胸膛,再滑向了许落的小腹。黑暗中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两人沉沉的喘息声。奥拓车在两人的动作下摇晃了起来,车外的尾灯就一直这么闪烁着。
杭州千岛湖大酒店里,云鹏拎着给许落买好的零食走进了房间,走进房间并没有看到许落,他扔下手里的东西,大声的呼喊着许落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答应。
“这房间里的那位女生呢?”他一把抓过正好路过的一名酒店服务生。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看到你房间里的那位女士!”
“我艹,一个大活人在你们这没了!你他妈的给我找!”云鹏说着狠狠的给了那个服务生一拳,接着向门外追去,他想不到他出去仅仅十分钟许落就已经不见人影。
打许落的电话也打不通,想不到许落就这么从他身边逃走了,他心里自然十分不甘心,他接着打通了许落妈妈的电话,可是许落妈妈也不知道许落究竟去了哪,想到最后他拨通了他在杭州一个黑势力朋友的电话。
“虎哥,帮我找一个人,就是掀翻整个杭州都要帮我找到这个人,等会儿我把那人的资料和照片发给你!”云鹏一边说着一边向自己的法拉利跑去,他快速的开动了法拉利,向陵南赶去,不用问他就知道,许落去找濮影去了。
伴随着濮影的一声长啸,奥拓车里之前的晃动都没有了,濮影大汗淋漓的趴在许落的身上,他的舌头慢慢的摸索到了许落的唇,两人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过了良久,两人才最终分开,接着两人各自穿好了衣服。濮影心里一阵快感却又萌生出一种失落,快感他能理解,他终于得到了许落,可是他却不知道心中的那种失落究竟来自何处。
“想不到我们的第一次会在这里......”穿好衣服的许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濮影听到之后心里也不免一阵感慨,他和许落相识已经超过十年,其中相恋了六年,想不到他们的第一次会在这个狭小而又闷热的车厢里,在这之前,他究竟和多少女生发生了关系,他已经无法数清,只是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对待许落,找回年少那些所有消散的梦。
一阵激情,激情冷却之后濮影突然想起了和花荣和张朝贵之间的约定,说好明天一起去巢湖的,他原本以为今晚可以赶回陵南的,现在许落在他身边,他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小落,我们现在去哪?”濮影终于恢复了冷静,向许落问道,虽然这时候无论许落说去什么地方,他都会陪着她,但是他还是想回到陵南,想明天陪着花荣和张朝贵两人去巢湖,去巢湖这件事由他而起,他应该要重头到尾负责到底。
“濮影,以前你一直不说要带我去看海吗?今天你就带我去看海好了。”许落想了一会儿对濮影说道,濮影瞥了瞥GPS导航仪,一个转向,向宁波方向开去,许落要他带她去看海,他自然不会拒绝,看来去巢湖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
奥拓车在高速公上飞奔着,濮影和许落两人都没有说话,濮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许落却一直在思考今晚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她喜欢濮影,她就应该和濮影在一起,哪怕前面有千难万阻她都要和濮影呆在一起。可是她知道她摆脱不了云鹏的纠缠,她有太多的软肋掌握在云鹏的手中,她突然有点后悔和濮影一起出逃的决定。或许每个人都是极其勇敢而又懦弱的,像许落、像濮影、像张朝贵、像程景。
陵南城华阳小区张朝贵的房间中,他正在和高中的一个好朋友徐静开着视频聊天,他告诉徐静明天他就要和张朝贵、濮影找工作了,徐静一直在和他说些找工作应该注意的事,徐静是一个乖巧细心的姑娘,大学是在上海读的,毕业之后在上海的一家教务机构找到了一份双语翻译的工作。以前高中张朝贵写一些抒情小短文总是喜欢给徐静看,当然他们的关系也仅仅是好朋友而已。
张朝贵:静姑娘,你在上海有联系孙繁么?不知道他现在和朱情怎么样了!
徐静:你管的事还真多呢!我没有看到他唉,小贵,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把你女朋友照片给我看看呗。
张朝贵:你等着啊,我给你去找找
.....
张朝贵说着在电脑里给徐静找程景的相片,找了好几张,将他们在黄山的照片一张张传给了徐静,照片上两人幸福甜蜜的样子让徐静狠狠的羡慕了一番。
徐静:啧啧,你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从小到大围在你身旁的都是美女。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人家的呗 !
张朝贵:有些东西是你羡慕不来的,哈哈,这个我得慢慢说啊.....
张朝贵运指如飞的在电脑屏幕上打下了他和程景两人相识的过程,想到之前的那些事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程景永远都是他的骄傲。
可惜今晚他打程景电话并没有打通,他也从来没有和程景视频过,程景总说视频中的自己不是真实的她自己,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打电话,喜欢聆听彼此的声音。张朝贵只认为这些天程景天天复习考研,太累,也没有时间接他电话,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此刻的程景并没有去海口,而是在她父母的陪同去去了昆明。程景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上午那个好不容易约到的主任所说的话一直徘徊在程景的脑海中。
“孩子,你这病情发现的时间太晚了,你这属于慢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现在已经到了加速期,做化疗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需要骨髓移植,手术费用会比较高,成功率大约只有百分之三十。孩子,你这病属于白血病中最难治愈的一种,到现在,这种白血病的发病原因到现在医学界都没有一个定论.....”上午戴着眼睛的那个血液科的国内知名主任的一脸认真严肃的语气和程景妈妈一直低声哭泣的样子一直闪现在程景的脑海里。
程景没有想到,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本来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些预感,四月份在海口的时候她其实已经被查出来了有白血病,只是当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经过两个月的耽搁,她的病情已经加深了好多。只是所有的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她只是觉得上天给了她一个颠沛流离的命运,她不想逃避。
现在她家人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做化疗,程景说她不想做化疗,可是程景爸妈坚决不同意,他们只有程景这一个女儿,他们不想程景从这个世界离开。可是看似柔弱听话的程景在这件事上显得格外固执,她坚决不做化疗,为了这件事她刚刚和她爸妈吵了一架。
这夜,在昆明市市医院的病房里,程景一个人想着从小到大所有的人和事,想来想去又想到了张朝贵,她的手机被她爸妈没收了,她没有办法联系到张朝贵。洋娃娃一般的脸庞突然挂满了晶莹的眼泪,病房外关上灯之后,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干净而又空荡的病房,夏日中冰凉的夜,一切的一切都在时光的流逝中最终定格,定格成只属于程景的一个人感叹伤心的月光。
亲爱的,我就要离开你了,真正的离开了,你要记得,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你都要过的快乐,无论有没有我,你都要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