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如似水流年般静静流淌着走了,我们又站到了人生面临选择的一个边缘,我们挥手之后坚决踏上了下一个所谓远方的旅途。风雨缠绵,我们却再也回不到相恋的那些时候当中的某一天。
曾经似水流年,曾经沧海桑田。我该怎样去面对你那温暖而又忧伤的脸,我又该如何去看待那些惨淡而又绝望的从前。我们曾经互相许诺的美好未来,却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疯狂褪色,变成了你我梦中偶然蹿到嘴边的呓言。我们就这样分开了,谁现在会站在你的身边,而我只能一个人点燃抽不尽空虚的香烟。
你说你会勇敢赶路,哪怕风雨兼程,你说你一定会追逐到所有你想要的,但是我却永远都不会再陪伴在你身边。我选择在离你一个很远的地方遥遥远望,我日以继夜的回想着我们曾经一同拥有过的梦想,最后却只看到了映在我们心头不同的伤。
我终于学会了该如何去隐藏心中的感动,就像当年你强迫着对对自己讨厌的人展露微笑。在反反复复的折腾中,我竟然就这样子学会了。只是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感觉到孤单。我时常有莫名的疲惫,时常有突然的厌倦,我好怀念曾经那个我们无忧无虑的夏天。可惜那些日子仿佛长着翅膀,扑腾扑腾的展翅中就这样走远了,把你也从我身边带走了。
时间越过我越不敢回忆从前,我想到以前的甜蜜会痛苦,我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一个人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有时候天空越蓝我反而越不敢看天,我会想起以前我们牵手的日子里,肆无忌惮的笑着闹着疯着爱着哭着喊着叫着最后分手逃脱了。我没有想过怪谁恨谁,我只能怪我自己不够好,无论怎么样都还是留不下你。
那一年的天空,左右都是那么朦胧,就像你当初暖暖笑笑走到我的身边,最后又隐隐淡淡的离开了我,我反复揣摩,总觉得那是一场我若无的幻梦。我想告诉自己,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是我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你叠的那些千纸鹤、你写的那些纸条,你给我编织的围巾、你给我网购的球鞋,都一点点的提醒着我,你曾经就在我身边。
我就这样无心的把你弄丢了,在某个十字路口或者在校园里的田径跑道上,我就把你弄丢,我甚至都记不起什么时候你的身影开始慢慢的在我的世界里走远了。你笑着和我说分手,说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我也咧咧嘴笑了,我说我会变成你想找的那个人,你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带着一股我从所未见过的冷漠,呵,原来,一切都是你预谋好了的。
你说我离开你之后会活的比以前快乐,我不知所措的拉着你的手就是不想让你走,可是到最后你还是甩开了我,于是我们年少的初恋摔在了地上,化成了满地的碎玻璃。我们就这样相互离开了,带着各自的倔强和误会永远的离开了。只是我越来月难过,越来越悲伤,我总是会带着淡淡的隐忍,看着曾经你所离开的那个方向。我不知道想起你的时候,我究竟是略带快乐的还是略带哀伤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以前总幻想着有一天我带着你一无所有的去流浪,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不停留,一直要走到世界的尽头。我们要一起看天涯海角,一起看潮起潮落,直到时光慢慢苍老了你的脸庞、我亦不再阳刚。我看着青春里所有迷漫到我们脸上的忧伤,夹和着岁月翻涌上来的往事,一起低沉一起游荡。然而所有的一切幻想还没来及开始却已伴随着你的离去付之东流,不再让我期望、也不再让我失望。
我像失去了灵魂的丧尸,整天长大着口徒劳的呼吸着空气,幻想着明天或许会有一场偶然的相遇,可是事实总是这样的让我失望。人海茫茫中我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你,你彻彻底底的从我身边消失了,我找不回来了。直到最后我也找累了,我不再寻找了,我开始整天回想着我们那些惨淡的从前,然后找到一点点甜蜜,再选择义无反顾的沉迷,可是,我忘记了,你真的就不在我身边了。
你只是我一场无法醒过来的梦,无论我生活在黑夜还是晴空。
后来,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动笔写下我们之间所有的故事,我要记下我们之间看不到的未来,然后勇敢的和过去的自己说一声再见,再勇敢的走出去。我要记下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因为这里面深藏了我们太多希望失望太多梦想和太多无奈。
“妈的,真的就去上海去了?”陵南西站的站台上花荣看着孙繁说道,孙繁这时候已经上了大巴车,打开了车窗和花荣张朝贵聊着天。
“真的去了,要陪老婆的,不影响不影响!”孙繁笑着摇着手说道,张朝贵看着以前肥爷现在变得如此狡黠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只是这家伙还是和四年前一样,老是喜欢说着不影响不影响,似乎一切外界因素都影响不了他。
“艹,你等着,要不了多久老子就和贵比去上海,到时候我们吃你的喝你的,你这肥比别给我耍赖!”花荣开着玩笑向孙繁说道,他心里对于孙繁还是有些不舍得,兄弟几个高中毕业之后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一年都见不了几次,每次分散心里自然是很不快乐的。
“不影响不影响,我会在上海等着你们过去的,花哥,你和小贵回去吧,等会儿车子就要开了!”
“艹,再等会儿又不会死!”花荣听到孙繁要他和张朝贵走,心里愤愤的说到。
张朝贵不知道该和孙繁说什么,陵南的六点半,这是一个没有太阳的早晨,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沉闷。张朝贵想起孙繁有晕车的习惯,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昨天晚上专门给孙繁买的晕车药递到了车窗上。
“繁哥,晕车药,我昨晚买的!”
孙繁憨憨的笑了笑接过张朝贵手中的晕车药,说道:“小贵,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像一个女人?我晕车你竟然都记在心上。”
“你才像一个女人呢!要不是高三那一次我们去西山你晕车差点休克过去,我哪记得!”张朝贵一说又想起了四年多前孙繁的臭事。
“突,突,轰,轰!”大巴车开始发动了,花荣和张朝贵同时后退了两步,那辆载着孙繁的大巴车开始向出站口的方向开去,孙繁在车窗里不停的向张朝贵花荣两人挥手,直到大巴车出了出站口转了个弯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孙繁手里紧紧握着刚才张朝贵递给他的晕车药,想不到在从上海回到陵南两个月之后他又赶向了上海,他将要在上海那个繁华的都市里再读三年的研究生,甚至以后就定居在上海了,和张朝贵濮影不一样,他走的每一步都有着自己的计划,他从来就不喜欢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他想要的,因为他是孙繁,从来就稳妥谨慎细心周全的孙繁。
没有太阳的早晨,空气中带有一股初夏别有的沉闷,张朝贵和花荣两人走出车站,陵南城的街道上这时候变得格外熙攘,热热闹闹来来往往的人群让张朝贵感受到一种迷路般的错失。路边小贩的叫卖声,三轮汽车轰鸣的喇叭声,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都带着一种焦虑的神情,让张朝贵感受到一阵孤立无助。
我们每个人最后都不得不为自己的每日三餐衣食住行而不停的忙碌着,我们把自己转的像一头只会绕着石磨转圈的驴,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生活的更好一些。风尘仆仆之间我们似乎正在一点点丧失我们那点儿可怜的尊严。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我们只能选择忍受而别无怨言。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是我的终点,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我不能停留,我不得不努力,如果某一天我不努力,我就会被无情的淘汰下去。这是一个极端浮躁的年代,这也是一个燃烧我们激情燃烧我们能量的年代,我们像疯了一样的耗尽自己的能里和青春,只为占据一个别人之前从来没有占据到的巅峰。
我们散漫不开的时光以我们自身为中心,以我们的年龄为一道轴向前不断延伸。我小心翼翼的沿着这条时光轴慢慢的走着,我害怕我在这每一个刻度上会错过某一个人或者某一处精彩的风景。我甚至忘记了休息,忘记了停留,我只知道机械式的走着。从昨天走到今天,走今天再走到明天,走明天再走到永远,我只知道这样幸苦的走着。(推荐一本好书,《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