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秦幽蓝只能够去寻顾昭昭了。
“翠儿,你去准备一下。”她低垂着眉眼,吩咐下去。
不过,她也不能够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要另寻别的路才是。
翠儿得了话,不敢耽搁,连忙就动身离开。
与此同时,顾昭昭也碰上了麻烦。
这庄文郡主当真是个惹事的主儿,刚来府中没有两天,就开始故意找麻烦了。
这日,顾昭昭日常要出门办点事,哪知她刚走到门前,却见贺兰玖和郡主迎面走来。
郡主在瞧见顾昭昭时,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异色。
她缓步走上前去,轻笑道:“哎哟,这不是首辅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些日子,她可一直都在等着找顾昭昭的茬呢!奈何这家伙一直都避讳着自己,她始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对了,听闻夫人的家妹今早被皇后招入宫中,不知会问出些什么呢?”郡主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顾知棋么?
顾昭昭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听着话中的意思,莫非秦幽蓝找到了证据?。若是如此的话,那她要寻个时间去找秦幽蓝才是,仔细问问太子妃秦雁蓉的死同顾知棋是否真的有关系。
浓厚的心思百转千回,可她却很好地掩盖住。
“家妹的事情自有家妹去处理,我正好出去办点事儿。”她缓步上前,声色轻柔地说着,眉眼间的笑意透着示好之色,丝毫没有对郡主的反感。
这让郡主愣怔了下,自己身为女子跑到相府来,如今还同贺兰哥哥在一块儿,依着顾昭昭的性子,肯定要记恨自己才是。如此一来的话,她也好在首辅大人的面前卖个好。哪知她却这般热情地招待自己,一时让她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就连贺兰玖也觉得奇怪,明明前些日子还因郡主的事情跑来质问自己。如今非但没有半点厌恶,甚至还这般友好。看她春光拂面的笑意,怎么都不像是惺惺作态。
不对!她向来都会伪装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轻易地相信。
只是他将郡主接入府中,原本想恶心下顾昭昭。毕竟看她整日在府里面太闲了,正好找个事情给她做下。哪知她一直没有反应,花了心思的计划瞬间就泡汤了。
这让期待着好戏的贺兰玖,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毫无感觉。
“既然……”见二人都未曾说话,贺兰玖声色冷清地开口,打断这片寂静。
可他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顾昭昭便将他的话给截了过去,装腔作势地干咳了两声:“看着相公同郡主也是要出去,那我就不打扰了。本想着郡主妹妹过来,定然要带着你在相府内好生游玩一番,哪知我这个身子昨夜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不要赶着去医馆。为了不传染给妹妹,还是先走了。”
她随之眼神纯真地看向贺兰玖,声色温柔地说:“相公,你帮我照顾好郡主。要是让我知晓你亏待了郡主,定然要让你好看。”随之她故意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只是这般模样落在外人的眼中,活脱脱地成了夫妻两在打情骂俏。
庄文郡主看在眼里,心里嫉妒的火焰疯狂燃烧。
她瞪着顾昭昭,凶悍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的皮。
好在她及时深吸了一口,谨记自己不能够在贺兰哥哥的面前丢了脸面,回头让这个贱蹄子捡了好处。既然她要走,那么自己就可以趁着机会同贺兰哥哥相处一番了。
只要可以将贺兰哥哥的心留住,这首辅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顾昭昭的一句话已经让郡主在心里头打好了算盘,可贺兰玖却在震惊中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这女人明明医术挺好的,如今却要跑出去给旁人医治,这是在糊弄谁呢?
那冰冷彻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昭昭,一个劲地警告她留下来。
可顾昭昭仿佛没看见似得,头也不回地朝着府外走去,留下贺兰玖和郡主二人留在原地。
“贺兰哥哥,她都走了,那么我们也走吧。你好不容易有时间,我们要快些儿。不然京城这么大,咱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可以玩结束呀。”大庭广众之下, 郡主热情地抱住贺兰玖的胳膊,喜笑颜开地说着。
府中的下人见到此景,不由得在暗中嗤之以鼻。
这郡主当真是一点也不知检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同外男拉拉扯扯,传出去有辱他们家大人的威严呐!
贺兰玖原本是准备顺道将庄文郡主这个包袱扔给顾昭昭,找点事情给她,哪知她跑得比自己都快。这下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追悔莫及。
“下官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朝堂上的政务要处理,一时半会陪不了郡主。想来郡主对京城也熟悉,不必下官相配,还是先去客房暂且歇息。”他压根不给郡主反驳的机会,连忙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将人给送到客房之中。
看着屋内的陈设,庄文郡主的心里头闷闷不乐。
左思右想,她是越想越难受 。
这些日子,自己好不容易有个接近贺兰哥哥的机会,可贺兰哥哥却一点都不领情,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淡。十有八九是因为顾昭昭那个贱蹄子,不然的话,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会一下子如此恶劣。
事实上,原本贺兰玖就没有把庄文郡主太放在眼上。
一番思索之下,郡主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她将贴身侍女妙心唤到自己跟前,没好气地吩咐道:“妙心,你去给我在府里头好生查查,务必要将顾昭昭给查清楚。”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次就算顾昭昭不来找自己,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顾昭昭。
夕阳西下,已然是用晚食的时候。
从外面回来就将自己锁在屋内的顾昭昭可算是出来了,椒椒见她出来的瞬间,激动不已,连忙就跑到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夫人,奴婢当真是吓死了,还以为你在屋子里头做什么呢!如今见你无碍,奴婢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