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流是吧,老爷子的遗产已经分配完毕,至于你的那一份儿,也给你发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与我们言家再也没有关系!”
冰冷的话音刚落,便挂断了电话。
言自流看着渐暗的手机,自嘲笑了笑,“到死也不让我见一面,就这么害怕我去抢夺家产么?”。
这一切,都因为他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
“行吧,既然已经没有关系,老头子也不在了,那就该我出手了。”
言自流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拨通了一个号码:“小武,可以行动了!”
……
孙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
“经公司开会决定,暂时罢免孙细蝉总经理的职务,由孙细至担任。”总裁孙风阳淡淡的念出了任命。
“凭什么罢免我的职务,我做错什么了,这不公平!”
孙细蝉瞬间站起身,脸色涨红的质问道,一双粉拳也攥着的紧紧的。
自从父亲孙风光出事后,她在公司便受到了各种刁难,为了保住父亲打拼下的基业,她不得不一一忍受。
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再忍让下去。
“公平?这是公司做的决定,你要做的便是将手头上的工作做好交接。”孙风阳脸上涌现出一丝怒意,冷喝了一声。
坐在他旁边的孙细至,则满脸得色,不时对着孙细蝉露出一丝冷笑。
看到这一幕,孙细蝉无力的坐回了座位。
她很清楚,这次大伯他们,不仅是想要将其赶出公司,还准备将她刚谈好的那个大合同给一并抢走。
看着周围一众面色冷漠的公司高层,想着身后瘫痪在床,全靠着公司分红才维持住生命的父亲,只能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抑在心里。
她担心再纠缠下去,大伯他们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大力推开。
言自流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
在外面看了一会的他,没有去理睬旁人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到了满脸委屈的孙细蝉身前。
“跟我回家吧!”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牵起她的手,向着办公室外走去。
脑袋一片空白的孙细蝉,竟没有反抗。
她实在是想不出,原本谨小慎微,极其低调的言自流,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给我站住,如果出了办公室,以后就别想进来了!”孙风阳拍了下桌子,直接威胁道。
言自流突然停下脚步,“你再威胁我?”
“就威胁你怎么了?你一个上门女婿,有什么资格进来,这可是我们孙家内部的会议!”一旁的孙细至直接站起了身,用手指点着言自流,满是不屑和鄙夷。
言自流没有废话,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根指着他的手指,狠狠的掰了下去。
‘嘎巴!’
“啊,救命,我的手指啊,他断了,快叫救护车!”孙细至惨嚎一声,抱着手指就缩到了墙角。
言自流并没有理会,拉着嘴已经变为O形的孙细蝉,淡然的说道:“你们不论是谁以后想要欺负细蝉的话,先冲我来!”
说完,便径直的走出了会议室。
瞬间,整个会议室都哄乱了起来。
“什么东西,一个上门女婿,还这么嚣张!”
“真是差点就吓着我了,一个吃软饭的,谁给他的勇气啊,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看这件事之后,他想吃软饭都得敲敲锣吧!”
……
一直出了公司,孙细蝉才反应了过来。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瞬间甩开了言自流的大手,十分气愤的吼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我以后的工作先不说,万一他们把我家的分红消减了,我爸可怎么活啊!”
“没事的,放心,一切有我!”言自流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弱善良的女人。
从入赘的这一年来,为了让燕京言家对其放松警惕,他不得不表现的极其废物,甚至连份正常的工作都不敢找。
种种辱骂,种种讥讽,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毕竟曾身为向阳城一枝花的她,遭受的嫉妒和窥视,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而现在,老头子不在了,言自流也彻底的放开了手脚,他决不允许所爱的女人在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有你?放心?”孙细蝉一脸绝望,浑身颤抖的瞪了一眼言自流,连车也不坐了,气冲冲的向家走去。
言自流见状,也只能推着电瓶车,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路上,孙细蝉都没有跟言自流说一句话。
“小婵,你这是怎么了?”
刚进门,李凤就发现了孙细蝉的不对劲。
孙细蝉并没有说话,直接趴在了沙发上,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言自流,你跟细蝉一起回来的,知道是怎么会回事么?”李凤见状,没好气的对着言自流问道。
看着委屈的孙细蝉,言自流直接说道:“孙风阳想要夺取细蝉的合同,就找了个由头将她总经理的职位罢免了。”
“什么,他大伯怎么能这么做,就没想过他弟弟一家子都靠这些钱生活么?我这就去找他他!”李凤当时就急了,抓起桌子上的额包就要出门。
“妈,你好好想想,我大伯会在乎么,他一直都恨不得我爸早点死,那样他就不在担心有人和他分家产了!”孙细蝉突然坐直了身子,开口叫住了李凤。
两道热泪,顺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滑落。
言自流的心瞬间被揪了一下,连忙说道:“妈,小婵,你们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
“交给你,凭什么?凭你那一年都找不到工作的窝囊劲么?”
李凤猛地转过身,怒眼圆睁的斥责道:“你要是早找份工作,小婵至于这么累么?你要是稍微有点男人的样,小婵至于被欺负成这样么?”
这些话,言自流只能默默地承受,她说的没错,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行了,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份工作么,我明天再找就是了!”孙细蝉说着,便示意言自流跟她进卧室。
一进门,孙细蝉便关上了屋门。
她那一对美目,更是直勾勾的盯着言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