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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小孙女她们下午回来时,我便会重操旧业。

继续在后面追赶她们,而她们也会坐小车在前面快乐的撒欢。

后面等我妈在毛线厂加班回来,发现了这些场景。

我妈便打了电话给老爸,让老爸跑完长途回来以后帮我也买一辆小车。

我现在还能记住那个场景,我爸把车停在院子外面的老地方。

我看到老爸,我急忙跑过去叫爸爸,来迎接他。

我爸下车以后抱了抱我,问我想他了吗,我说嗯。

然后我爸大笑了一下,然后从车上拿了一辆小车下来。

那一刻,我感觉我真的体会到惊喜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还能记得那个小车,小车是蓝色的,上面还有个米老鼠的图案。

哈哈,这个小车后面回老家都带着,毕竟是我爸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拿着小车的,猛然发现,原来我可以不作讨好的与院子里面的小孩说话了。

但是过了几天发现,我人比较小,她们都比我年龄大,开这个小车,自然而然要比我快。

她们也可能故意疏远我,看到我跟在她们身后,便死劲的往前面冲,生怕我赶上她们。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开始。

当他们停下,我费力追上时,我与她们说话,她们就一个个向旁边扭过头去,表示想与我交谈。

我感觉她们都是在讨厌我,当时我还觉得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大家不开心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这是孤立呀。

我用一些零食收买了一些小孩,才知道,原来是小孙女不允许大家和我玩。

原因是因为,她认为我应该像以前一样,不坐小车,追赶在她们身后。

而且我们家是租她们的房子,我父母都听她奶奶的话,而我也应该听她的话。

当时的我可能还没有尊严这种意识,只是想着有人陪我玩。

我记得当时我还带了一些小零食去讨好她,但过程我忘记了,也许我的大脑也不想回忆这种片段吧。

最后的结果,在小孙女的首肯下院子里的小孩终于又重新和我玩耍了。

当然这种约定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我要听小孙女的话,她们玩车我要跟在后面追赶她们。

就这样,我便又开始了之前的样子。

但慢慢的,她们对这种玩法已经感到厌烦了,后面也不再要求我追赶她们了。

就这样我在这个院子里慢慢的待到了我四岁

在这段时间里,我努力的讨好院子里的小孩们。

可能都有一直习惯或者行为,小的总喜欢找比自己大的人带自己玩。

在这样的消磨下,小孙女也慢慢与我一起玩耍了起来,我也融入了她们的圈子中。

没多久我便成为小孙女身后的跟屁虫,而她也把我当成狗腿子来看。

在她去上学的时候我便会在院子里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引起我的兴趣。

在这段时间刚好有一户人家又搬了进来,他们是做腐竹生意的,在院子外面架起了一座座用来晒干腐竹的木塔。

卖腐竹的人家,恰好养了两只小猫,把那时的我看的心痒痒的,一直想找机会抓起来玩。

而她们也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看到我便远远的跑走了。

这让我对它们便更加的着迷,一直想找机会抓到他们。

终于,在一天下午时,我看到两只小猫趴在一个腐竹木塔的附近休息。

而我就悄悄的走了过去,而当我马上要触摸到它们时,它们可能已经感受到我了,马上站起身来,向后快去。

便看到蹑手蹑脚的我向它们走来。

它们看确认是我以后便往木塔中走去,我看到这是我离它们最近的一次,我便猛然加速,向它们追去。

它们可能感受到我的加速,它们也加快了速度向木塔里面钻进去。

而我也没有顾上太多,也随着它们钻入其中。

越往里面走,里面就越窄,慢慢的,我从正面往前走,变成了侧着身往里走去。

慢慢的,从两个手向前伸,变成了只能一只手往前。

等我终于意思到不对时,我已经被卡在里面了,而我还没意思现在都场景多么严重。

两只小猫在我摸不到它们的地方停了下来,而我却还是想摸一摸它们的毛发,努力的把手尽量向前伸去。

就这样,我慢慢的把自己卡在了里面,而它们就坐在地方默默的看着我表演。

而我看到确实摸不到它们,就想起我爸逗狗的场景,我就像我爸一样,啾啾的叫,想把它们叫过来。

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就眼睁睁的看它们从下面的小口钻了出去。

而我到这时我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我在木塔中努力抽动自己的身体,而木塔搭的太牢固,我人力气又小。

挣扎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抬头向上往去,入眼的全是腐竹的黄色。

这让我莫名的恐慌了起来,便在里面大声哭喊与嚎叫。

喊了一阵,发现并没有人发现我被困在里面。

而我也回想起自己追小猫的蠢样,不由的让自己气愤。

我也发现小猫咪也好几次从木塔小洞又钻出来坐在我摸不到的地方看着我。

我还是想摸它们,但是它们就是直勾勾的看着,也不干什么,就这样我看着它们,它们看着我。

慢慢的我就这样卡着卡着睡着了。

等我后面再醒来时,我已经睡着了自己家的床上面了。

我看了看外面天差不多已经要黑了。

我妈也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下班回家居然看到我在家睡觉,平常我都是在外面玩的

而我的母亲也在厨房做着自己的菜,看我醒来就叫我自己下床吃饭了。

当时我可能不太清楚,后面我还专门问过我妈,我有没有被卡在木塔里面过,我妈就告诉我,我从来没发生这种事。

我还不信,问了好几遍,我妈就是说没有,认为真的卡里面的话,她怎么会记不清楚呢?

我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忆出问题了,后面我还问我妈记不记得两只小猫,我妈说记得,我那个时候老想找机会去抓一下。

后面那个腐竹店老板说猫有一天好端端的就不见了,还是两只一起不见了。

老板当时还找了挺久,所以我妈对这个影响很深,这个我到清楚。

我也记得就在我卡木塔里面那一天看到了它们,后面再也没看到它们了。

我还记得我吃完饭,还专门跑出去看木塔,后面发现木塔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卡住我的木塔是那个。

小孩子吧,可能一下子就对这种事情忘记了,到后面长大了回忆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感觉有些记忆对不上,才让我印象这么深刻。

晚上的时候老爸就回来了,还带了一本奥特曼的漫画册。

晚上睡觉时,老爸坐在中间,我坐在爸爸的左手边,妈妈坐在爸爸的右手边。

这还是爸爸第一次给我讲这种睡前故事。

在我后面的记忆中,这好像是我爸唯一一次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我现在还能很清楚记得当时的场景,爸爸讲的是赛文奥特曼的故事,讲打一个怪兽。

讲到一半,我爸情绪也上来了,左手拿着漫画书,右手也抬起来了,开始给我演示怎么打怪兽的。

但我爸喊出,赛文奥特曼一个手肘向后击打,我看到我爸右手一个同样的姿势,向后击打在了我妈的鼻子上面。

然后就听到我妈痛叫一声,打了我爸一下,骂了一句(垂老洗的)家乡骂人的话。

我爸就转过身帮我妈揉鼻子,嘴巴一边说,不小心的,别较真,别较真。

看到这个场景的我,笑得牙都合不拢了。

过了没几天,一个晚上,我爸回到了家中,父母都没怎么说话,没有平常的那种互相问话。

后来我长大才知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吃完饭以后我妈便让我去我大舅家看电视,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么不对劲。

我见老爸也没怎么反对,便听从了我妈的话去我大舅家看电视。

我大舅看到我来也挺高兴的,那个时候我大舅还没结婚,人人都说我长得像我舅(如同老话说的一样,自古侄子多像舅,我们老家都是这样说的)

然后我舅和我聊了一下天,我舅就说叫我一个人电视,他去外面买点东西。

没多久我就看到我大舅坐摩托车回到了院子里面,手上还拎着一个西瓜。

我挺喜欢吃西瓜的,我大舅把西瓜拿进来的时候,西瓜居然还是冰的。

我大舅看我惊的表情,朝我挤了下眼睛,这是我和外面老板说好的,买了叫他帮我冰一下。

后面我就没有在意大舅说的话了,我注意力已经全在西瓜上面了。

大舅专门帮我切了一块大的给我吃,然后我大舅看我吃完了。

叫我去叫我爸妈一起来吃,他在屋子里面多切几块,帮我留一块大的。

当我有一天兴高采烈回到家时,让我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我妈拿了一把菜刀,我爸拿了一把柴刀,双方相互对峙着,我还能依稀记得我妈对着我爸骂了很多的脏话。

这个画面就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里面了。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忘记去思考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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