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天兰城。
此刻,懒散的太阳刚刚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天空,准备开始一天的辛勤工作。
唉,每天这么早就要上班,还不发工资,可以想到,天上的工作是多么的压榨员工!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马车终于驶进了天兰城,天兰城位于开炎王朝的西部周围都是群山峻岭,是通往山海关的必经之路,因此,天兰城的繁华可以说得上是理所应当了。
现如今,天兰城城主墨问天可以说得上是一名贤明的城主,原本的墨家在天兰城三大氏族当中不过是属于垫底的存在,但是墨问天当上家主后却进行了雷厉风行的改革,使得整个墨家重新焕发出生机。
但是似乎是出了一个墨问天后,整个墨家就失去了气运,后辈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担得起这大梁。
哪怕是墨素云也是这样。
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城主府的门前,墨素云红着脸从车上下来,很明显她一宿没睡,而苏浅浅则是迷迷糊糊的被苏河喊了起来。
“唉?不对啊?我的大孙子呢?”此刻看着从马车中走下的三人,江汉城不由的疑惑的开口说道:“浅浅,看见你哥了没?”
苏浅浅迷迷糊糊的指了指苏河:“那不是就在那里吗?”
江汉城看了看眼前的美人,然后将视线又移到了周围:“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啊?浅浅你别闹了,你哥都快死了,咱们得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啊!”
苏河一脸的尴尬走上前去。
江汉城疑惑的看了看苏河:“小姑娘,你跟着你家小姐走吧,咦?你怎么穿着我孙子的衣服?”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很快,当苏河解释清楚之后,三人便被招呼进了大厅。
城主府的大厅中,墨问天伸出带着天蓝宝石的左手将画着异兽的茶杯从桌子上拿起,一时间茶香四溢。
墨问天抿了口茶看了看一旁正襟危坐的墨素云,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苏河三人道:“听说你们是这三百里群山中的山民?”
江汉城吸了吸鼻涕:“回大人,小老儿正是这群山中,平安村的村民,一旁的这两人是我的孙子和孙女。”
听到这话,墨问天那严肃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仔细看了看苏河和苏浅浅:“他们谁是孙子?”
苏河有些尴尬的将手举了起来:“回大人,草民正是。”声如黄鹂出谷,清脆动耳,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但是苏河的心中却并没有一丝的敬畏,仿佛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般,倒是苏浅浅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怒火。
那是全村被屠尽,父亲惨死的仇恨一瞬间冲进了她的内心。
苏河也恨,但他终究不过是在村子里只生活了一年,怎么可能比得上苏浅浅这在村子中从小长大的仇恨大呢?
墨问天皱了皱眉头仿佛是有些惊讶,但随即他便将这件事情移开然后开口说道:“这样啊,那么我且问你们,平安村中那些所谓的黑袍人是不是真的都拿着一把血剑?”
江汉城连忙点头:“是啊大人,我亲眼看见那些人用剑直接将我的儿子吸成了人干,可怜我那儿子啊,从小就是我们老江家的独苗,那是我含辛茹苦养活大的啊!”说完江汉城还擦了擦眼泪,仿佛是真的一样。
一旁的苏河心中不由的无语,虽然他明白江汉城之所以说他们是一家人是不想让别人起疑心毕竟在那种謦欬下如果不是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聚在一起逃了出来呢?
江汉城这是不想暴露自己会武艺的事情,说不定他还想接着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农家翁。
墨问天眉头紧皱:“会吸人血的剑,素云你怎么看?”
墨素云一听到墨问天在叫自己连忙开口说道:“依我看应该是黑神教里的血灵剑吧?不过黑神教不是已经消失多年了?坊间传闻他们早就已经被灭了。”
墨问天叹息一声:“呵,黑神教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灭掉,毕竟他们的上面可是.......唉不提也罢,不过这天兰城周围终究是我的管辖区域,而且若是让黑神教的人将血灵剑重新唤醒,恐怕这开炎王朝都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一听这话墨素云不由的愣住了:“整个开炎王朝都会遭受苦难?父亲你这话未免太过了吧?毕竟开炎王朝绵延数百万公里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血灵剑就闹的满城风雨?”
墨问天轻叹一声:“素云你终究还是不明白血灵剑到底有多么的恐怖,也不明白这世间到底有多大,在那些人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蝼蚁,呵,巨人随意的挥一挥手,无数的蝼蚁便要失去生命,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墨素云有些疑惑:“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大?开炎王朝不就已经是大陆第一国了吗?”
墨问天挥了挥手并没有理会墨素云的这个问题:“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素云你夜猎回来后也一宿没睡,先去休息吧,对了这两个姑娘.....不,这其中的一个姑娘跟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用送进你的翠云院吧?”
一听这话,墨素云脸颊不由的红了起来:“这,还没有到时候,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墨问天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先让这三人住进下人的房间吧,素云你是墨家后辈中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武艺或者才智,你都是未来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人,只要你摆脱那些嗜好。”
墨素云低下了头,但是语气却强硬了起来:“父亲大人,有些事情是天生就注定的,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更改。”
“你!”墨问天眼神一凌,一股如同猛兽般的气息瞬间压迫全场但随即他有叹了口气收了回去:“呵,天生注定,是啊,有些事情早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罢了,罢了。”
说完墨问天便起身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