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苏河的眼中这座悬崖的下方,那个平静祥和的小村落中,一道道漆黑的气体正在上空盘旋。
不知为何,那黑色的气体令苏河极度的不适应。
因此,苏河不由的眉头紧皱:“这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那个神秘的尖锐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呵,是他们啊,看来你的幸福生活到此为止了。”
听到这话,苏河一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听到苏河的话语,苏浅浅很是好奇的走了上前,然后看了看悬崖下面:“没有什么东西啊?苏河,你眼睛都被打的只剩一条缝了,怎么看的清啊?估计是你看花眼了吧?”
不,苏河的心中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猛然之间喷发出来,那股黑色的气体,会带来灾厄的。
心中,一股无名的声音传出。
苏伯伯,大家。
想到村子里那些和善的村民还有苏越,苏河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得去提醒他们,快逃!一定要快逃!
不然,会死的!
想到这里,苏河猛然间拔腿就跑。
“喂!苏河!”看着疾驰而去的苏河,苏浅浅顿时一愣,连忙想要追上去。
“浅浅!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听见了吗?”远处传来苏河的焦躁而又惊恐的声音。
苏浅浅闻言顿时一愣:“切,什么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人家为什么要听你的啊!”苏浅浅伸出红色的皮鞋将一颗石子踢落下悬崖,喃喃自语道。
看着石子从悬崖坠落,苏浅浅又喃喃道:“可是要是我回去了的话,苏河回来后找不到我怎么办?啊,啊啊烦死了!苏河你等等我!”
森林中,苏河在疯狂的奔跑中,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规避树枝之类的障碍物,但是还是有树枝划破了他的身体和衣物,一道道鲜红的血液从苏河的身上流淌出来,耳边还有着一个十分轻微的女人声音在回荡。
但是苏河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一定要跑,不然的话会死的!”也许很多人小时候都会有一些莫名的冲动。
就好像看见黑暗的地下室里,就会想象到那里面隐藏着怪物,然后一个劲的对着大人哭闹,告诉大人们千万不要进去。
也许这也和苏河的想法很相近,说不定这仅仅是苏河的幻想而已,回到村子后,一切都会像平常那样,朴实的苏大叔,和善的村民们,浅浅也会像平常那样叫自己起床。
一切都是和平常一样的,对吗?
“还需要,人类的鲜血。”此刻平静祥和的村落中,一群身着黑袍的人从山路上缓缓的走来。
其中领头的一人,身体被一身漆黑的兜帽黑袍所覆盖,低下头完全看不清脸上的神采和面容。
但是此刻,他的头是抬起的,一道道漆黑的狰狞的伤疤覆盖住了他的面容,眼眸中,猩红而又诡异的目光若隐若现。此刻他张开布满伤痕的嘴唇,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其他人说话:“血灵剑,还需要三千活人的血才能够醒来,在这之前不要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发现,还有杀完人后记得毁灭痕迹。”
沙哑,诡异,刺耳,哪怕是苏河的断剑中那个奇怪的老人也没有这么令人不快的声音。
身后,那群黑衣人整齐而又诡异的点了点头。
然后从黑袍中取出一件件诡异的兵器。
树林中苏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此刻苏河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的破破烂烂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但是此刻他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兴奋。
只要将眼前的树叶拨开就可以看到村子了!
苏河激动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树叶拨开,然后炼狱出现在了苏河的眼前。
冲天而起的火光,干瘪焦黑的尸体,以及那个还在朝着自己的方向爬行的人。
苏河透过火光隐隐约约的可以看清楚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阿牛哥,是一个朴实亲切的汉子,看见苏浅浅会脸红,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总是会有着嫉妒的神情,但是他却没有因此而敌视自己,反而尽力的帮助自己融入这个村子。
而此刻,他的脸上不见了往日的朴实亲切的笑容,只剩下了无边的恐惧。
似乎是看见了苏河他伸出手张开了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个黑袍人从火焰中走来,举起一把猩红的诡异的长剑刺进了阿牛哥的身体中。
刹那间,阿牛哥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吸走了一般,变的干瘪而又枯瘦。
“啊,呼,呼。”看着眼前这一幕,苏河肿大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滴的泪水,伸出手捂住了自己肿胀的嘴唇。
好吧,这个时候苏河还是一副被人打肿了的模样,一瞬间给这个画面增添了几分喜感。
“浅浅,对了浅浅。”一瞬间苏河想到了苏浅浅。
跑!一定要跑!带着浅浅一起离开这里,苏伯伯,江爷爷,阿牛哥,还有那些村民,都已经不再了,自己现在只剩下浅浅了。
“喂,呼,我说苏河,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呢!累死我了你知道吗?”就在苏河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浅,浅浅?”苏河僵硬的将脸扭转过去。
只见苏浅浅顺着自己奔跑的足迹追了过来。
“啊?看什么呢?都看哭了?”看着眼前的苏河,苏浅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苏河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浅浅嗅了嗅鼻子。“嗯?怎么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哪里着火了吗?”
说着,苏浅浅伸出手将眼前的树叶拨开。
“啊!”随着树叶被拨开,一股面容丑陋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勾起了嘴角:“哎呀呀,还有两只小老鼠躲在这里啊,刚刚我就觉得那个家伙好像在看什么,没想到还有额外的惊喜啊!”
此刻,听到这话的苏浅浅原本还在拍着自己的胸口,此刻也顿时生气了。“喂!你骂谁是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