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转瞬及至,撕裂虚空而至,黎越泽转身拍出越大虹芒,将根本抵挡不住雷光的威势,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无力的摔落下去。
一股能量风暴从两者相接处生出,波纹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而处在风暴中心的黎越泽当场震飞了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落入一旁的悬崖中。
在风暴散了之后,黑袍人来到了悬崖边上,探头往下面下去。悬崖高有百丈,下面深不见底,有罡风吹过。
“真的掉下去了?”一个人突然开口道。
“嗯,我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
“先回去吧。”
等到两人回到原地的时候,苏彦已经无力的摔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人呢?”青衣人看见两个人竟然空着手回来了,目光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喝道。
“刚才我二人在追捕他的时候,扔出了一张雷符,将其打落悬崖了。”那黑袍人吓得一跳,看来非常惧怕那青衣人,急忙解释道。
“确定死了?”青衣人听了这句,脸色才稍稍缓和些,沉声道。
“肯定死了,那悬崖极高,摔下去肯定有死无生。再者我的雷符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他活不了。”
“混账!”苏彦听到了黑袍人的话,面露痛苦之色,哑声道。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青衣人冷哼一声,一脚踩在了苏彦的胳膊上。
“嗯,先离开这,你们押着他。”青衣人吩咐了一声,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在黑袍人离开悬崖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在悬崖的山壁上,一个身影紧紧的贴在上面,单手抠着石缝,正是黎越泽。
先前黎越泽在奔逃的时候便知道这次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借着雷光的力量跃入悬崖之中,而后贴上崖壁上,让黑袍人以为自己已经坠入悬崖,转身离去。
事实证明黎越泽的法子成功了,在黑袍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时,黎越泽的手掌骤然发力,身子一跃而起,落在平地上。
“这些人到底是谁呢?拥有那么的修道者,而且领头的还是金丹大成,在建安城中拥有这等实力的势力可不多啊!”黎越泽迅速离开,一路想着。
建安城外,元明山。
元明门的山门位于建安城外,依山而建,故而这座山峰也被命名为元明山。
此刻元明门的山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掀起一阵烟尘,让元明门守门的侍卫纷纷提起精神,往外面看去。
“副门主回来了,快开门!”一个侍卫看清楚了来人,喊了起来。
来人正是青衣人一行,而这青衣人正是元明门的副门主张丹秋,二十余骑紧随其后,进入了山门中。
“将那小子押去刑场!”张丹秋翻身下马,对着其他人吩咐道。
侍卫哄然应诺,而后押着苏彦往一边行去了。
而当日被苏彦大败的道人张怀海此刻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忙奔了出来,正好看见浑身血迹的苏彦,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对着旁边的张丹秋说道:“多谢兄长为我出气!”
当日苏彦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张怀海一败涂地,丢尽了颜面,每次想起来便会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苏彦碎尸万段。
“哼,这是自然,敢动我张丹秋的人,便是这个下场!”张丹秋冷哼道,目光中闪过一丝戾气。虽然修道多年,但张丹秋没有半点的仁慈之心,瑕疵必报。
张怀海连连称是,而后跟着张丹秋往刑场走去。
刑场乃是元明门处决本门叛徒和敢于挑衅元明门威严人的地方,有一个方圆十丈的石台,上面立着二十个邢架,挂满了铁链。
此刻刑场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看着绑在最中间邢架上的苏彦。
“这是谁?看起来年纪不大啊。”
“不清楚,好像是副门主带回来的。”
“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人开罪了副门主,惹得副门主亲自出手,将其擒了回来。”
有些人并不了解情况,纷纷议论着。
死在这个刑场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鲜血生生将石台染成了暗红色,血迹斑驳。大风从邢架和铁索上吹过,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让人心悸。
“苏彦,你也有今天?我问你,你当日可曾想到会落在我的手里吗?”张怀海来到苏彦的身前,哑声道,声音说不出的快意。
苏彦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人,许久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怀海怔了一怔。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废物,自己学艺不精,还敢出来耀武扬威,行出偷袭之事,小人尔。”
“你…”张怀海大怒,气得浑身发抖,想不到苏彦落到这等境地竟还敢蔑视于他,出言讽刺,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皮鞭抽了过去。
“啪…”
鞭子落在苏彦的身上,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汨汨涌出。
“嘶…”
剧痛让苏彦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并强忍着疼痛不喊出声来,狠狠地盯着张怀海,许久后,冷笑道:“真是废物,打人都这般轻,你不能用点劲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个男人。”
“你…找死!”张怀海气得浑身发抖,目光中简直要喷出火来,扬起鞭子用力抽了过去。
“啪啪啪…”
张怀海用力的抽动着鞭子,不断抽打苏彦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但苏彦始终紧咬着牙关,未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惹得所有人扭头看去,而后纷纷行礼道:“参见门主!”
来人正是元明门的门主朱易安,他对张丹秋的行动并不知情。所以突然发现人都聚向刑场的时候,心生疑惑,便前来查看一番。
“哦,门主啊…”张丹秋缓缓起身,淡淡的行了一礼,而后指了指苏彦,随意说道:“这便是那殴打怀海的苏彦,我将其擒来了,正在发落。”
“丹秋,这么大的行动你也不通知我一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朱易安脸色沉了下去,对张丹秋的行为非常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