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做题的手一顿,愣怔地抬头:“那怎么办呀?要不然我去找他,我是记得他的生日的!”
齐飞恨铁不成钢:“哎呀老大!你怎么不明白呢?他误会了更好,就是要给他一个最低期望值,这样的话等他收到礼物才会更有惊喜感啊!”
白释眨眨眼,觉得齐飞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这几天白释上课的时候就在听课做题,放学了就去训练,权嗔交代过的功课也没有落下。
作为一只脑斧,她觉得她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不过主人很厉害,给她讲解的题目都是深入浅出,耐心细致,所以她现在的数学成绩居然有了不小的进步!
其实白释没有发现,因为她的进步,整个十三班似乎都进入了学习的状态,没有人再上课睡觉了,甚至还有不少同学下了课还会去办公室问问题。
搞得不少办公室的老师瞠目结舌,纷纷询问刘师太的教学方法。
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白释都在努力学习了,他们这群人,更没有理由虚度时光。
只是这些变化,白释不知道罢了。
听了齐飞的话,白释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跟数学题死磕。
齐飞也不好打扰白释,拿起白释课桌上的水瓶去了水房。
白释的水瓶盖上有一个白色的虎头装饰,十分显眼。
齐飞哼着小曲给白释打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有谁来到了他的身边。
直到旁边的光亮被遮盖,齐飞才不爽地皱了皱眉。
“谁特么挡小爷的……”
齐飞骂骂咧咧地向旁边看去,剩下的半句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了下去。
卧槽!
权嗔怎么在这?!
眼前,少年权嗔长身玉立,他站在齐飞旁边,一双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神情很冷。
冷到齐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他妈的……什么情况?
权嗔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抢了他媳妇儿呢!
事实上,齐飞的名声在企慕中学还是很大的,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吊儿郎当的,什么也不在乎。
这样的人,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齐飞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齐飞第一次看到权嗔的时候,就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飞的错觉,他总觉得权嗔似乎对他抱有很强的敌意。
“权、权嗔?你来打水了?”
齐飞不尴不尬地笑笑,闪到旁边的水龙头附近,给权嗔腾出一个身位。
让出位置来齐飞才发现,权嗔似乎连水瓶都没有带。
那他奶奶的来水房干什么?
齐飞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低着头继续给白释的水瓶打水。
因为他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权嗔的目光落在他的笔挺的腿上,随后又落在了他手上的水瓶上。
目光晦暗。
齐飞觉得,水房的温度好像有点低啊……
这瓶水打得度日如年,水位刚刚没过一半多一点的时候,齐飞就关掉了水龙头,准备开溜。
但是那一步还没有迈出去,旁边的权嗔似乎“不小心”动了一下手肘,齐飞手里的水瓶直接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
白释的水瓶掉在了地上,玻璃制的水瓶瞬间粉碎,地上的水还冒着热气。
齐飞有些反应不过来。
权嗔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飞张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发现刚才还是平静的权嗔,脸色突然变了。
少年眉头微皱,左手覆在右手的手背上,看上去像是受了伤。
尼玛到底什么情况?
齐飞都看傻了。
“怎么了怎么了?!”
还没等齐飞有所反应,他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白释听到水房里的声音,出来看一看情况。
这才发现——主人居然也在这里!
只不过,脸色怎么看上去有点差?
白释急忙来到权嗔身边,才发现自己的水瓶已经碎在了地上,水瓶里应该装的是滚烫的热水,水房的温度都高了几分。
“老、老大……”
齐飞刚想要解释,权嗔就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权嗔身上。
“权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齐飞一脸懵逼。
权嗔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没事。”
是“没事”,不是“没有”。
白释担心地皱眉,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权嗔藏起来的右手。
右手手背上,已经是一片猩红,白皙的指骨泛着红晕,看上去是被烫伤了。
“怎么受伤了呀……”白释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权嗔,满眼的心疼。
齐飞一脸懵逼。
权嗔抿唇,声音清冷如旧:“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去医务室!”白释这个时候才不会听主人的话呢,二话不说就拉着权嗔往医务室的方向跑。
权嗔垂下眸子,立在原地没有动。
白释疑惑地回头,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跟她走。
“你的水瓶,我不小心摔碎了。”
权嗔这样说,如果白释现在不是担心权嗔的话,甚至能够听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白释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水瓶,跟我去医务室!”
说着,再次拉着权嗔离开。
这一次,权嗔没有再拒绝,任由白释拉着他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齐飞立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回神的时候,似乎还看到权嗔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冷意和戾气。
一点都不像宠辱不惊的权嗔。
更像是一只贪婪的恶狼,对觊觎自己所有物的对手,做出最后的警告。
满眼戾气。
齐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水房里凌乱。
他好像……
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
白释拉着权嗔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医务室的老师不在,代班的助手给了白释一些烫伤药,让她自己给权嗔上药。
拿了烫伤药,白释让权嗔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搬了个椅子,坐在了权嗔面前。
白释左手拿着烫伤药,右手拿着棉签,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她是只老虎啊!没有给别人上过药,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主人弄疼了怎么办?!
看着权嗔泛红的手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权嗔。
“权、权嗔,我开始了哦,要是我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