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内。
检查了白释最近的课业情况之后,权嗔发现,白释的课程居然没有落下。
虽然还是会有不足的地方,但是之前那些总是出错的题目,她居然磕磕绊绊地全部做出来了。
权嗔抬眸,就看到对面的女孩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像是等待着主人表扬的猫咪。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权嗔的脑海里,权嗔瞬间打消了。
真是的,莫名其妙。
“课业完成度不错,值得表扬。”权嗔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白释听到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如果她现在是虎形态的话,小尾巴肯定都翘到天上去了!
“真的吗?嘿嘿,我最近每天都在整理错题,把出错的题目练习了十几遍才搞懂呢!”
白释说起之前的“勤奋”,还有点小骄傲。
权嗔翻看试题的手微顿。
“你……一道题做十几遍?”
白释认真地点头:“是啊,我很笨的,但是我如果不把题目弄懂的话,权嗔就不喜欢我,我只好一遍一遍地练习了。”
权嗔闻言,微微蹙眉:“我没有不喜欢你。”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我不会因为你搞不懂题目就不喜欢你。”
白释挠挠头,可是,糖糖是这么告诉她的呀!
如果主人不是因为她笨,为什么会生气呢?
白释想不通。
不管了!主人不讨厌她就是好事!
“你……是因为担心我讨厌你,才学习这些的?”
权嗔低着头,看着那一道道被打了红叉,又被圈起来一遍遍修改的题目,低声问道。
因为主人的头是低着的,所以白释并不能辨别主人说话时的情绪。
“对啊,因为我不想被权嗔讨厌。”白释认真地回答。
“权嗔权嗔,我这个人脑子很笨的,做题速度也很慢,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会很努力地解题的,也会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你能不能把我带在身边啊?”
“我特别喜欢权嗔,所以我会努力学习的!”
权嗔觉得图书馆有些热。
抬眼看了一下空调。
26度。
“闭嘴。”
权嗔修长的手捂住嘴巴,低着头,掩去了脸上的情绪。
“好哦!”白释乖乖地回答。
半晌。
“权嗔权嗔,你耳朵好红啊,你是生病了吗?”
“……闭嘴。”
白释觉得,主人有点奇怪。
又过了许久。
“二分之一。”权嗔低声说道。
“什么?”白释有些疑惑地问。
权嗔终于将目光对上白释,认真地说道:“cos60°等于二分之一。”
白释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二分之一是一半的意思,记住了吗?”权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耐心地解释道。
白释愣怔地点点头:“记住了。”
“记住了,就不要忘记了。”
权嗔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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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沅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她走得很慢,脸色阴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牙齿咬得紧紧的。
“这位同学,我见你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沈沅沅走在路上,突然听到马路边有人叫住了她。
她循声看去,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阴暗的胡同口,微笑着看着她。
男人身材颀长,西装笔挺,他双手插兜,一双深紫色的瞳孔深邃。
是一个面容十分俊美的男人。
“滚,江湖骗子!”
沈沅沅冷哼一声,不打算理他。
“让我猜猜,你的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一个叫‘白释’的人,她正在抢你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很低,但是却一字不差地进了沈沅沅的耳朵。
沈沅沅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胡同口的男人。
胡同十分阴暗,旁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如果沈沅沅足够仔细,就会发现路灯下,并没有倒映出男人的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气。
“你怎么知道?”沈沅沅的声音中明显带了戒备。
男人轻笑:“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但是我有办法,能够让你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你要不要呢?”
男人的话似乎带着绝对的诱惑,鬼使神差的,沈沅沅点了点头。
“乖孩子。”
男人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将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沈沅沅手上。
“这个盒子里有一颗药丸,你找机会让白释吃下去,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的……”
男人蛊惑地声音传到沈沅沅的耳中,沈沅沅的眼神有瞬间的失神。
“你会做到的,对吗?”男人语气温柔,如同恶魔的低语。
“对,我会做到的,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真是乖孩子。”
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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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权嗔看了一眼白释昨晚的试题,终于大发慈悲地点点头。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该回去了。”
白释的眼睛亮堂起来,她笑着收拾书包,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
“好像都没有公交车了,权嗔权嗔,你怎么回家呀?”
出了校门之后,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了,白释有些愧疚地看向权嗔。
要不是她脑子笨,一直看不懂题,权嗔也不会这么晚还没回家。
“有人来接。”权嗔这样说。
话音未落,不远处有灯光照过来,白释转头看过去。
“少爷,我来接您回家了。”司机王叔走下车门,来到权嗔身边。
权嗔点点头,看向白释:“你怎么回去?”
白释眉眼弯弯:“我走着回去就好啦,很近的!”
“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权嗔皱眉,“你家人不来接你吗?”
再怎么说也已经这么晚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白释憨憨地挠了挠头:“我爸爸从没来接过我。”
其实这对于白释来说并没有什么,她本来对父母这种称呼很陌生。
权嗔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那你母亲呢?”
“我没有母亲。”白释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好像自打她来到这个位面,有记忆以来,白释就没有见过她名义上的“母亲”。
别人都说她母亲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情绪,权嗔看向面前娇憨的少女,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措。
他并不清楚她的家庭情况。
“抱歉。”权嗔说道。
白释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道歉。
大概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的,还没等权嗔想通原因,他就已经开了口:“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