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颖将冰箱里所有的菜都拿了出来,在厨房里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做好菜,“家里没有什么菜了,你就先将就着吃吧,”左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秦瀚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四才一汤,心里有着满满的满足,点点头,“恩,没事,”然后就开始动筷。
左颖有些紧张的看着秦瀚将一块肉放进嘴里,急忙问:“怎么样?味道怎么样?”她很少做饭给别人吃的,也就在大学的时候,偶尔会做一些简单的菜给秦昕瑶和夏宁吃,但也只是偶尔,次数很少,虽然秦昕瑶和夏宁都夸她的手艺好,但是她却不能确定这个问道合不合秦瀚的口味。
“不错,”秦瀚嘴里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就如释放了左颖的无期徒刑一样,让左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坐在餐桌前开始动筷。
“你平时休息的时候,都是自己呆在家里吗?”秦瀚一边往嘴里送了块西红柿炒鸡蛋,一边不经意的问。
左颖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一般假期很少的,像我们做设计的,越是到了法定节假日,我们越是忙,所以,基本上每个部门的人都是轮休的,我的话,基本就没有假期了。”
秦瀚默默的点点头,继续吃着面前的菜,“你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吗?”
左颖这回脑袋的反应似乎快了些,“一般是,偶尔也和同事一起出去聚餐。”
秦瀚仍然是默默的点点头,对于左颖的回答没有任何多于的言语。
两人就这样,你问我答的吃完了一顿饭,秦瀚仍然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左颖看着他,肚子里有些不乐意,真是不就是失了你的约嘛,也不用这样来折腾我啊,讨厌死了,左颖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在嘴里嘀咕着。
“还要去菩提树下大街吗?”看着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秦瀚,他已经把外套脱了,衬衣的三颗纽扣也已经解开了,露出古铜色诱人的胸膛,左颖看着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将脸转向电视。
看着她变得有些红润的脸颊,秦瀚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两次吻,齿间的馨想,唇间似乎还留有她柔软唇瓣的温度,“一会再去吧,我听说晚上的菩提树下大街更加的绚烂迷人。”
左颖坐到他旁边有些不屑的说:“看你这样说,好像对那还是曼了解的嘛,既然那么了解,让我做你的导游只是多次一举,”这话听着却更像是情侣间吵嘴的赌气话语,听的秦瀚想要笑出声,但还是要强忍着。
秦瀚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左颖,声音似有似无的带着些柔和的情感,“小颖,你真可爱,也真美?”左颖一时反应不过来秦瀚话里的意思,“啊?”同时也张大了惊讶的嘴巴,“什么?”
“没什么,”秦瀚仍然是不以为然的说,然后将头转向电视,“休息一会再去吧,”说完就不在理会左颖。左颖觉得自己这次遇到秦瀚,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对秦瀚说的话脑袋会片刻的短路,要将他的话咀嚼好久,才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指的是什么;当秦瀚你在理会她时,她才反应过来秦瀚那话的意思,脸颊瞬间飘浮上了两朵红色的云儿。
看着不理会自己的秦瀚,她也没办法向他发火,只能倖悻的转身去厨房。
“喏,吃吧,”左颖将一盘切好的哈密瓜和葡萄放到秦瀚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自己做到一边的懒人沙发上,打开一本书,开始看。
“你不吃吗?”秦瀚看她坐那离得茶几有些远,难道她不吃这些水果,专门弄得给他吃的吗?
左颖恩了声,仍然低着头看书,不理会一旁的秦瀚。
看她这样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秦瀚心里升起一股挫败感,蹭到左颖的身边,非得和她挤在那一张狭小的沙发上不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很好看吗?我:也看看,”说着一把抢过左颖手里抱着的书。
左颖本来对他挤过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抢她的书,真是可恶的男人,“喂,你要干嘛,看你的电视,干嘛挤过来,那有那么宽敞的沙发,你不坐那,挤着干嘛,”说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要这么小气嘛,看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秦瀚仍一脸献媚的笑看着她。
“好了好了,给你看了,”左颖气呼呼的站起来,一屁股坐到旁边的长沙发上,整个人都窝进了沙发里,撇着嘴,拿起一块哈密瓜吃着,还不忘补瞪秦瀚一眼。
看她这个样子,秦瀚又一脸赖皮像的蹭到左颖身边,也不说话,就嘿嘿的笑着看着左颖。
左颖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将秦瀚推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又将褪伸直,不让秦瀚可以靠近她,秦瀚几次又想蹭到左颖的身边,无奈她一直拳打脚踢的,只能无奈的坐到一边去。
就这样的状态一直到桌上的零食加水果都消灭光了,秦瀚站起身“我们走吧。”
左颖点点头,自顾自的拿起纸巾,将茶几上的残渣碎屑都清理干净,慢悠悠的说:“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车子慢慢的驶入勃兰登堡门附近的停车场,两人下车一前一后相隔半步之遥的向菩提树下大街最西边的勃兰登堡门,道路从门前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这左右四排苍劲的菩提树,枝叶交缠在一起,伸向路中间,像是银河两边极力想要拥抱的牛郎织女。
“这条街上在道路的交汇处还有一些休闲茶座,路中间每隔一段距离也都有休闲长椅,晚上花灯初上,更是将这些枝叶茂密的大树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银纱一般,”左颖看着远方,向秦瀚慢慢的说着。
现在还是午后,午后温暖的阳光将树的倒影拉的长长的,落在地上,一个一个相互交错着,像极了彼此紧紧相拥的情侣。
秦瀚看着站在自己前面触手可即的左颖,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只手抚摸这那如一人多粗的苍劲大树,阳光透过头顶枝叶间的缝隙倾泻下来,照在她的身上,宛如裹了一层金色的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