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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傻子

突然有人在外面扔瓶子,还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我们都跑出去了,以为有人闹事,村长也出来了,一看说“没事,都回去继续喝酒,那是我儿子”虚惊一场,回到屋里,村长跟我们说,儿子小时候得了病,好了以后就成这样了,活生生的变成了傻子,村长叹声气解释,这就是个小插曲,我们继续喝酒,大约九点左右,酒足饭饱,班长带着我们回去。

“听说村里好多这样的傻子,是遗传的?”我们也不明白,就问班长,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来的时候听说的,村长儿子,再小的时候,有一次自己跑出去了,收到惊吓,高烧不退,那时医疗水平也不行,看了好多医院,最后烧成了傻子”班长解释“村里还有几个,也是这样,以前村子又旧又破,风水也不好,邻村的都不愿意路过,说这里怪事多,还是书记办了厂,有钱了,重新规划,现在好了很多,村子里的傻子也不多了,老人都知道这些,有的地给人家都不愿意种,有的地方建房子也没人住,你们也注意,别瞎跑”

回到宿舍,民若有所思,他是不怕这些,鸟哥也好奇,两人还在讨论着。

隔天,我被临时安排替夜班,夜静悄悄的,一到夜里,路上基本也就没人了,我也就是负责在村里看看,有没有人喝多在路边,公共设施有没有被人破坏,村委会夜里不让去人,就这些,约莫着一点左右,我有点困了,想着找个地方眯会,来到村委办公楼这里,地方大没有人,眯会没人知道,刚躺下,就听见有哭声,我心里发毛了,以为幻觉,仔细听真是哭声,离村委大楼不远,我没有了困意,虽然有点怕可我得去看看呀,我壮着胆子出去,右手拿着警棍,左手拿着手电,战战克克的来到外面,可能手电太亮了,走到外面哭声没有了,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处,没有什么,我就想着回去,回村口哪里,有人值班,跟我做个伴,沿着大路往回走,(村口离村委,也就一里的路)今天是得意值班,他喜欢夜班,冷清还没事,夜班基本承包了,到村口了,得意没睡,在哪看小说呢,我问他“刚才有没有听到哭声?”夜静的很,离得不远,应该能听见“没有,你怎么不找地方睡觉,跑这里干嘛?”他回答我说

“刚才听到有哭声,出来看看,有点心虚,来给你作伴了”我笑着说

“正常的是,可能是猫叫春,听着和哭一样,没事,找地方睡吧”他安慰我说

“我不回去,不像是猫叫,就是哭,你仔细听听”哭声又传来了,我赶紧说“好像离这里也没多远”

他静静的听了听,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估计就是猫叫”

夜太漫长,越是怕,越有事,有人半夜在村里乱跑,村口的电话响了,不知道那个村民打的,“半夜不睡觉管外面谁在跑呢”我没好气的说,可也得去看看呀,硬着头皮我就去了,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人影,手里拿个棍子,在哪敲树叶呢,这人我认识,是个傻子,我不知道他是先天还是后天傻的,就知道挺可怜的,他爸看他傻就不要他了,和他妈离婚了,自己出去又找了一个,他妈一气之下也走了,把他扔给他奶奶了,他虽然傻,可是知道干活,什么都能干

“老二,晚上不睡,你干啥呢?”我问他

“我,我,我打妖怪呢”他说的含糊不清,他是傻,说话不清,会说话

“哪有妖怪,你奶奶呢,赶紧回家睡觉,半夜再出来,我打你”我吓唬他

“奶奶,奶奶睡着了,我,我,我自己出来了”他含糊不清的说,

我也就是吓唬他,“刚才没听见有人在哭吗,赶紧回家,小心妖怪抓你”

我是连吓唬,带骗他,这傻子就是不回,我就带着他,去村口了

“你把老二带来干啥,让他回家睡觉,明天还给他奶奶干活呢”得意给我说

“弄不回去,连吓带骂,就是不回,又怕乱跑,就领你这里了,早上再说吧”我说“老二,想睡了,就坐这边,别乱跑了,要不我打你”我搬张凳子一靠,腿翘到桌子上,眯着眼睛,得意看着我,也眯着眼睛说“老二好好坐那,早上送你回家”

天亮了,我起来一看,老二躺地上睡了,我怕地上凉,叫他起来,他还挺有脾气,半天不起来,得意叫他也不搭理他,我俩笑了,等一会再说吧,先洗脸,去村里在转转就下班了,刚走到村委大楼,就看见老二家方向好多人,我以为有人吵架,也过去看看,就看见老二他奶奶,在那里哭,一问才知道,老二丢了,老人早上起来,看不见孩子,在村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急的坐在门口哭,邻居都起来帮忙找,也没找到,

“这孩子真可怜,小时候吓傻了,父母都不管他了,就奶奶对他好,这会还丢了”有几个年龄大点的妇女低声的议论着,这是我第二次听说,吓傻的,好奇想去问问她们,眼前先解决老二的奶奶,不能让她坐那哭,

“老二没丢,在村口谁呢,叫不起来,昨天半夜跑出去了,我送不回来,就带他到村口了”我笑着跟她说

“我们去村口叫他回来,这傻孩子吓跑,吓死我了,丢了可怎么办,说不清还傻”老二的奶奶说着也不哭了,起来就和我去村口,到哪一看,这小子,还在那睡呢,他奶奶可不客气,上来就把他打醒了“起来,你吓死我了,晚上吓跑啥”打归打,还是心疼孩子,“地上凉不凉”村口没有床,就几张凳子,得意还给他盖了衣服,老二起来傻笑着看着他奶奶,

“谢谢你们,你说这孩子瞎跑,丢了咋办”他奶奶说着眼泪都下来了,(这让我想起我奶奶了,我想家了,我奶奶希望我能好好上学,可我一事无成,我奶奶对我特别还,有好吃的都留给我,我没能听她的话,高中毕业我就不上了,她也没等到我高中毕业,就走了,我有点想哭)

送走他们,我得交班了,一晚上也好好休息,困了得睡觉了,我回去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不是从竹林把我带出来的老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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