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着手指,一项项说出来:“独自承担昂贵的房租,几万大洋的卡能面不改色丢掉,而你工资只比我高五百而已,所以这些钱呢,绝对不劳而获得来的。最重要就是你的修养,不是贫穷家庭可以培养得到。”
他笑意加深,换了个坐姿:“这就是你指的不是普通人?”
我很认真地点头,他怎能明白我这种贫下中农的辛酸。从包里掏出他的附属卡,递还给他:“刚才你忘记拿了,请保管好尊贵的人民币!”
萧尧只看着,迟疑好久才接过放入钱包。过了半晌,他轻描淡写地说:“钱不重要。”
这是有钱人的无病**,等我成暴发户了,财宏势大的时候才能说这句话,不然就是贻笑大方。
我们走出宵夜店,今晚的夜空真深邃,万里无云,星光璀璨,只是缺了月亮。
刚到公寓的小区前,萧尧突然抱住我,那种不熟悉的男性体香无形地飘在我鼻息间,心脏猛跳。
“你...”刚说了个字,马上被他俯身下来的唇给覆盖。
我瞪圆了眼,他该死的...味道不错。
萧尧很快退开,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我眨眨眼睛,难道刚才都是我幻觉出来的?
“你刚才做了什么?”跟到他后面,可每当我快要跟上的时候,他又加快了步伐。
他不做解释,一直回到公寓,他嘴巴就像粘了胶水,怎么撬都不开。
他要回房间,我双手打开挡住他,表情鲜少的严肃:“萧尧,不管你刚才是什么原因,可是以后,绝对不能逾越半分。不然我就搬出去住!”
他双手环臂,盯住我脸好久,低气压就这样降了下来。最后还是他先妥协:“好,我答应,以后不碰你。”
赶紧收回视线,移步到沙发前坐下。
天,我是哪根筋出毛病了!每次跟他对视时间稍长一些,心脏就开始乱跳。
顾小乔,你爱的人是佑笙,薛佑笙!虽然是失恋期,意志会薄弱点,可也不能对你有恩的人下手啊!
抓着头发回客房,躺在床上看手机里的相片,佑笙当时的笑脸是那么明媚,既甜蜜又心酸的感觉油然而生。
佑笙,你现在的怀抱是否躺着李雁玲?
闭上眼睛回抱自己身体,却温暖不了渐冷的心。手机在黑暗中亮起来,接着是收到短信的铃音。
手在颤抖,直觉告诉我是佑笙发过来的,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他。高兴之余却是失望,因为他发过来的是空白,连标点符号也没有。
手指自发地回复:佑笙,你找我?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没有再回。
刚才是他按错了吧。收起期待,长吁一口气。自嘲地笑笑,可是眼泪却无声地滑落。
薛佑笙,这么美好的名字,却不再是我专属。
日子每天重复,而我们的午饭也是。外卖卡上的食物被我们反复尝过好几遍,我瞪着里面的小字半天,还是按不下电话号码。
萧尧脸色一变,紧皱眉头,手攥紧露出青筋。我放下卡片看他:“又胃痛?”
他点下头,一手按在胃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我试图寻找有可能存放药物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萧尧看我翻箱倒柜,最后才轻声说:“别白费力气了,我从来不会在住的地方放这些东西。”
我怒,他怎不早说。我拿了钱包钥匙,说:“我出去买。”
萧尧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实在疼痛。“你买回来,我也不会吃。”
我回头瞪他一眼,他转身漠视我。哼,等我买回来,自然有办法逼他吃。开了门就往楼下跑。
这家伙,平时他都很好相处的样子,可倔起来就像头牛。固执得雷打不动。
在药房里逛了一圈,选了几个大牌子,什么冲剂药丸都买下来。
付钱后拿着袋子出来,才走几步,忽然几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迎面而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我,才抬眼,他们已经捂住我的嘴巴,轻易驾起我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加长型轿车。
恐惧占据心头,这是赤果果的绑架!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钱财都是别人的身外物,地球人都知道我穷得只剩自己啊。薛家?对!佑笙不肯联婚,薛父就采取这种粗暴的做法逼佑笙低头?
我瞧瞧车窗外的景致,却又不是开往薛家的路。正在奇怪,左右护法已经放开了堵住我的布条。
我悄然打量身边的家伙,两个人都穿着浅灰色西装,墨镜都不戴,这样明目张胆地让我记住五官,是打算完事后杀人灭口?
心头一抖,呸呸~自己吓自己。
伸手在身上摸索一番,没有手机的踪影。顿觉欲哭无泪。
我扯出个不太难看的笑脸:“你们这是犯罪,我劝你们还是回头是岸,快把我放走吧,我保证绝对不举报你们。”
连司机一共三个大家伙全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只用冰冷的视线在我身上瞥过,又恢复到石化状态。
他们真是人吗?一点都不人性化!
我忽然想起最近另外一个仇家,李雁玲!背脊冷汗涟涟。不会真那么背吧?难得上街一趟,就被情敌抓去撕票?
车子停下来了,前面那人声线冷硬地说:“请您跟我们进去吧,老爷在等着了。”
他的一声老爷,又将我的思路搞乱了。怎么?难道还是薛父?我下车直面眼前的大宅,眼睛余光却是将附近地形仔仔细细的观察,待会见机行事,一瞧出不对劲的苗头好拔腿就跑。
庭院前是道雄伟的铁闸大门,门自动徐徐展开,进去是一段蜿蜒石板路,两旁种植大量长青植物。来到一扇红木大门前,一个管家模样的老男人前来开门。
我暗暗吃惊,薛父难道在外面包养情妇来着?这气派可比原来的薛家厉害好多倍!
那几个劫持者并不随我进门,老管家笑容亲切,看得我心里发毛。
老管家说:“请小姐随我进去。”不待我回应,已经径直向前走了。
我不管软着头皮还是硬着头皮,都必须听他的话,皆因,门已经关上,而该死的是用密码锁的,开和关都得按对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