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女人的书,出得了什么佳作,掌柜的,想要我让步些利益也不必这般辱我,你这边所言所语,莫不成是说我的书比不过一女子?”王伯晓脸色从得意到恼怒,他压根就没看的起璎珞带来的书稿。
掌柜这自导自演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在他手中争取更多的利益罢了,至于璎珞?
不过是两者利益博弈之间的棋子,无关紧要。
“住嘴!”平掌柜正诚意求书,被王伯晓这一通话挠的恼怒,生怕他激怒了璎珞,到时候一桩大好生意,一本绝世好书可就凭白失去了!
“莫不成你以为自己比得过?”平掌柜瞥了气急败坏的王伯晓一眼,冷冷一笑,眼中的不屑不似作伪。
“什么?”王伯晓一怔,他突然冒出个荒诞的想法,莫不成平掌柜确是没有针对他。
那几张书稿…
王伯晓下意识将视线落在平掌柜手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不会的,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定然是平掌柜唬我,哼哼,商人重利,果然没错。”
王伯晓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但他没发现,汗水早已将背襟打湿。
“平掌柜且放心,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你们的价格公道,莫要埋没了这本好书,她日后的书稿也定然提供给你们。”璎珞重复着盛开颜的吩咐,暗叹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这个平掌柜看了书稿后,果不其然求合作。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每逢七日,书阁便遣书童到府上取稿印发。”
“不必多事,我家主子喜清净,届时由我前来即可。”璎珞连忙拒绝,这也是盛开颜吩咐的。
如今她身在高阁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只为寻找到让她万劫不复的破绽,这种时候任何的高调都是节外生枝。
“我不信!你定然是在蒙骗我等!什么破烂书,给我看看!”看到两人忘我的交谈,被冷落在一旁的王伯晓妒火中烧,猛地冲上前。
平掌柜稍微侧身护住了书稿,反倒是璎珞被王伯晓狠狠撞中,发出一身娇哼。
“姑娘!”平掌柜一惊,璎珞可是总要的联络人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来人,把这疯子给我轰出去!”平掌柜勃然大怒,一声令下几个早已看不惯王伯晓欺软怕硬的奴仆将发狂般的王伯晓径直拖了出去,声音愈发遥远。
“来人,快请大夫!”平掌柜搀扶着璎珞,满是忧色。
璎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她没想到,王伯晓会恼羞成怒贸然出手。
更没想到自己原来竟然如此重要,竟令这书阁的老板为之担忧,一时间对盛开颜的崇拜更甚。
“那便好,有劳姑娘转告你家主人,在下对她的颇为神往,若有机会,厚脸登门拜访。”平掌柜说到,心中对写出这绝世神作的幕后之人升起崇拜之意。
【叮!十一点崇拜值到账。】
盛开颜正愁眉苦脸的对着眼前数筐针线,听到系统声音,面色一喜,猜测璎珞那边已经取得初步成果,一切在按她预料的进行。
但她的高兴没有维持多久,这几筐针线都是老夫人遣人送来的,说是她一个女子,纵然终日闲在高阁中,也要做些女红修身养性。
但在盛开颜眼中,这哪是修身养性啊,几筐针线,可得缝到猴年马月去。
老夫人可真狠啊!
盛开颜恨的咬牙切齿。
老夫人在侯府中地位超然,但偏偏的,她看不起庶出的子孙。
先前盛开颜规规矩矩也就罢了,如今盛开颜通奸的事名扬京城,可不就是往侯府脸上抹黑,往她老人家脸上抹黑嘛,这还能让盛开颜舒服才怪。
老夫人身旁的奴仆嬷嬷也是盛家老人,连侯爷也需要给几分薄面。
饶是如此,来送箩筐的时候,那副嚣张跋扈,恶心蔑视的嘴脸,也让盛开颜火大。
边想着,盛开颜重重的的丢下手中的针线。
“去他丫的!”
不行,再继续下去,迟早要被盛家人冤死在这高阁中不可,必须搬出去,越早越好!
盛家虽然贵为侯爵之家,但盛行墨为官清廉兢兢业业,说好听了是两袖清风,说不好听那是穷的叮当响。
当然,这个穷是相对于其余官宦人家而言没那么宽裕。
想要早日离开盛家,恐怕还得从钱财下手。
无人不爱财,盛老爷可以不爱,盛家人可以不爱,但下人不会不爱。
只要花钱打通了下人,起码日后的日子便会好过很多,之后再徐徐图之。
想到钱财,盛开颜已经能预料到,她那三章书稿究竟会在书商那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博白书阁总店,平掌柜站在不少身着华服的商贾面前,慎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黄布,颤巍巍的翻开,从中捧出几张字迹潦草的书稿。
“深夜召集诸位前来,便是因为此书,能决定我等博白书阁的生死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