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新,你妄想寿与天齐!”
娘啊又是这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完了是不是?
秋小新听着那句子魔咒,在整个苍穹宇宙中来回旋转,不停的回响。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快炸掉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秋小新倒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小心的运转周身的气……果然,那种压迫感随着气脉的畅通而消失了,而普惠教的佛光咒,也让他周身泛起点点金层,护起来他的神魂。
他浮在苍穹,看着这个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的金佛,身体随着苍穹的流动,不自觉向他飘了过去。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当秋小新触摸到金佛的时候,身体居然直接飘过,而背后的金佛依旧是那个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金佛就好像气流一样?
秋小新觉得莫名其妙,憋足了劲朝他发起了攻击,而更加奇怪的是,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的湖水中一样,发出的力量被数米大的金佛吸收的无影无踪,寿元也跟着强行外泄。而金佛却变得更加鲜亮。
如果按照这样的打法,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寿元耗尽而亡。秋小新连忙护住神魂,吃力的游到了金佛的身子前。
他浑身像是银河一般,流淌着上下浮动的颗粒,这些颗粒都蕴含着金色的能量,他小心用手摸了一下,只觉得手像是被雷击一样瞬间麻痹了。而那个金佛,瞬间也发生了巨变。它从一个巨大无比的数人高的形象,转换成一个只有数厘米的小金佛模样,出现在秋小新的手上,发着灿烂夺目的金光。
秋小新的神魂仿佛受到了金佛的召唤,竟然不受控制抖动,一阵冰凉,居然全部显现出来。
那残缺还未修复完整神魂此时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肉体,站在秋小新的面前,而秋小新手中金佛散发的金光,金光向他的神魂射了过去。
神魂每吸收一点,他身上的部位就会对应的发起光亮来。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在修复神魂的过程中,一般都会填补寿元。但秋小新感到自己的寿元非但没有任何一点的增加,反而在急速的下降!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即使是神魂修复完毕,他也最终会因为寿元耗尽而亡。
秋小新赶忙用意识锁住神魂将它拽入体内,然后疯了似的将金佛从手中丢进苍穹。然而金佛从这苍穹回转一圈后,又稳稳的返回到了秋小新的手内,甩也甩不掉。
“这、这活见鬼了!”
秋小新的手掌被他紧紧吸住,源源不断的寿元从手心被抢走,他感觉身体越来额越虚弱,而被金佛吞食的寿元似乎也没有尽头。
啊——!
秋小新惨叫起来,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意识让他瞬间苏醒起来!
眼前,景慧脸色煞白正在跟小胖,开启阵法,向他拼命的输送着血红的寿元。
“景慧!”
秋小新先奋力将阵法打破,无力的看着他们:“啊……啊。你们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还正想问你呢。”小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又晕倒了。当时景慧姐姐在跟你说话的时候,突然发现你的寿元正在不断流逝,情况很危急,于是景慧姐姐不顾安全的将寿元直接输送你的体内。不过景慧姐姐那点哪够用啊……我就一起将自己的授权分享给你了,反正我得多。”
顾小胖一边说着一边又撕扯了一块鸡腿塞进自己的嘴里,好像珍惜无比的寿元,在他的眼里远没有鸡腿重要。
景慧此时的脸苍白的几近毫无血色。
她气若游丝:“真的好好感谢小胖呢,要不是他,寿元都快被你抽空了。”
秋小新着急的对她发起了脾气:“你干嘛要用自己的寿元来补充我呢?你明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消耗!”
“当时,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小胖边吃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给你输送寿元的时候,发现不管怎么样去输入都无法使你的寿元增加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这烤鸡真香,给你个鸡腿补补。”
“吃吃吃,就知道吃!”阿飞一脚踢到了顾小胖的硕大的肚子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辛辛苦苦买的衣服,全让你的烟给我熏脏了!还有你们辛辛苦苦弄的寿元今天可全部……”
景慧赶忙用手弹了下他的一下阿飞的脑袋,他这才将后半句话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面。
“你吃地瓜。”小胖不满的看了一眼阿飞,护着盆:“刚才你抓鸡的时候,就一直怕弄脏你的新衣服,这个鸡还是我自己抓的呢?这鸡不给你吃,我给景慧和小新留点,你就吃地瓜吧。”
“死胖子,不吃就不吃。这么小气,我这一身新衣服可是攒了很长时间才买到的,比那只破鸡可值钱多了。” 阿飞气鼓鼓的坐在地上,拿起红薯恶狠狠的啃了起来,嘟嘟囔囔道:“一群不要命的傻瓜蛋!”
顾小胖为了救他,将身体内的大量寿元都输送到了秋小新。如果不是刚才吸收了狮兽的寿元,恐怕此时小胖就接近寿终了。
而景慧,比他更严重。但看着秋小新逐渐恢复的精神,景慧嘴角终于还是有了笑意。
顾小胖看着他俩,边啃着地瓜边大口吃着鸡肉:“你们要是不吃,我可不管你们了,我一个人就全吃了,就这个我还吃不饱呢!”
佛光咒……还是没有反应?
秋小新还在回想神魂出体,佛光咒似乎能够产生共鸣,可他试着再次催动它时,身体和神魂却再也没有了任何一点回应。而他自己似乎也不能自主的控制进入那个苍穹,金佛宇宙。
秋小新只好先暂时停下。担心景家门丁在狩猎场巡逻,大家清理好狩猎场的痕迹,准备返回云宗寺。
“你听?辛亏跑的快……好像是巡逻的家丁?从狩猎场朝这检查来了?”眼看八成是发现了活动踪迹,此地已不宜久留,秋小新和阿飞、小胖,匆匆忙忙从景慧闺房的窗户边,接连跳到内院,一个腾起,便翻墙跑了出去。直到外边再也听沉重跑步声,景慧这才扶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她身体猛烈颤动,似乎想要把身体内的所有脏器都吐出来方才作罢。
“闻不了荤腥,又何必隐瞒他们呢?”从身后的无尽黑暗中,走出来一位容貌尽毁,步履蹒跚的银发长者,他粗糙的皮肤缓慢的拍打着景慧的后背,声音嘶哑:“为了这个光头,你这样值得么?”
景慧苦笑着摇摇头:“不值得……那你告诉我白奴。为了我这么一个没有名分的大小姐,这么多年又值得吗?”
这句话仿佛重击了面容尽毁的的长者,他沉思了片刻,难堪的单膝跪地请罪。
“……你我二人多年,大可不必如此。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是最讨厌这些。”景慧怔怔看向窗外,手不停的拨弄茶碗:“义父……他最近有什么行踪?”
“他正打算收了东街。”
拨弄茶碗的手忽然停住了。她有些凄凉的看着白奴。
“东街的丝绸店,那个可是咱们西脉仅存的收入款项,如果一旦被义父全盘截断,恐怕我们这一脉以后就要紧衣缩食了。如果是义父的基业的话,他想怎么样是他的事,毕竟他的基业,我又怎会觊觎他一分一毫?”只是,景慧怔然的目光些许悲恸:“如果他拿着我母亲穷极一生才建立起来的产业挥霍,那么我也一定不会答应。”
长者再次单膝下地,沉声道:“是。”
“不过……”景慧有些不忍的说:“只是我们只保护属于我们自己的,切记……不要影响义父的其他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