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扯疼,仿若被撕裂一般。
他捂住被她打的半边脸,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莫寻只觉全身寒凉,如置身冰窖一般,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样的眼神太可怕,莫寻不禁向他道歉。
萧逸然上前一步,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绝美的面庞上轻轻摩挲着,道:“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夫人,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话语轻轻,却是阴柔至极,仿若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说完,他倏然放手,莫寻不妨,险些摔倒在地,却见他已然拂袖而去。
空旷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微弱的烛火闪烁着并不明媚的灯光,直燿得莫寻心绪烦乱。
萧逸然出了门来,只觉心中烦闷得很,却又不知为何,她与独孤墨亲近的那个画面又开始在他脑海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王?”不知何时,莫凉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问:“寻儿她……”
话音未落,却被萧逸然打断,道:“王后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我只是……”莫凉噎住,却还是道:“想去看看寻儿。”
“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她!”萧逸然冷声说完,拂袖而去。
在拐角处刚好遇见迎面走来的落尘,他一身白衣,绝尘的身姿,淡淡向萧逸然行礼:“王。”
“有事?”男子皱眉问道。
“我想跟王说说牵心蛊的事情。”落尘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去本王的书房说。”萧逸然看出了他的神情,昔日他的意识刚刚恢复过来,便带着莫寻去找羞漫婆婆,一直都不知道牵心蛊是否真如梨若敏所说的那般,只有她自己能控制。
“说吧。”进了书房,萧逸然负手而立,示意他说出来。
“牵心蛊是指两人的心牵在了一起。”落尘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着:“我没有能力将王体内的蛊毒全部清除。”说完,他垂下了眸子。
“没有全部清除?那会怎么样?”萧逸然冷然问道,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心情容易被他人掌控,假如有一点不如意的话,便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严重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落尘一口气说完,心里却没有放松。
“那本王应该怎么做?”男子斜眸看他,淡淡地问。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等,等到梨若敏的魂魄在这个世间消散透,否则……牵心蛊无解。”
萧逸然闻言,久久没有做声,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之后,才道:“大约要等多长时间?。”
“那要看她的意志有多坚定,也要看她对王的爱有多深,或者……对这个世间是有多不满。”一个人的意志往往是令人咋舌的,就如此时的梨若敏。“又或者是看王的意志是有多坚定,能否打得过她。”
又是久久的沉默,见对方没有说话,落尘再道:“我来告诉王这件事,是希望王有个心里准备罢了,也许这是冰雪国的幸,也是劫,只是不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罢了,现在没有事的话,我先告退了。”落尘说完,作了一揖,便退出了房门。
顿时,整个书房里,留下的只是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