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枞,黛银大将军。黛银才子纪峦的亲哥。自小与知沫两情相悦,本是与知弦指腹为婚,可没想到知弦失踪,纪枞长大后又奉命寻找,后得知竹烨知弦早早暗生情愫就不再插手,知沫因为聂星辰的死受了很大震撼,选择隐居乡间,就偷偷溜走。后纪枞为寻知沫也选择离开,二人从此安居乡林,共度余生。
“二位先坐,菜在锅里一会我再端上来。近日天热,知沫重了暑气才刚刚好,正在里屋睡着,我去叫她出来。”纪枞才细细看了廖溪云一眼,藏下惊讶,很快转身走了。
想必他是识破了我的妆容,廖溪云想着,也对,久经沙场的将军怎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骗到。
很快的,纪枞领着一个女子又走来,那女子看了廖溪云一眼又略带惊恐的看向纪枞,纪枞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坐下。
舒伍和廖溪云都起身行礼。
“公主身子抱恙,舒伍有失问候。”
“舒伍……”知沫像是在思考这个名字,“不必多礼,是我身子弱不堪暑气,快坐下吧,我也正愁没人说话。这位公子是哪里人?从前不曾在舒伍身边见过,容貌实在亲切,惹得知沫不敢认了。”
“稚奇廖溪云,舒伍是我寻史书路上的同伴,初见公主,万分荣幸。”
“果然是女中豪杰,一直想和公主结识,不成想公主今日亲来拜访,知沫真是惭愧。”
“公主谬赞了,不过第一次见面是来蹭饭,倒是惹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叫我溪云就好。”廖溪云低头笑了。
知沫也笑了,“这都没什么,溪云无论什么时候来,知沫都绝对欢迎。既然溪云和舒伍从京城来,”知沫说着不自然的看了眼舒伍,“应该先拜访过我姐姐和白小姐他们了吧?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只是史书最近的事你也知道,快闹得天下大乱了,他们心里也很着急。我才这么匆忙出发。”
“真是谢谢你了溪云,我会祈祷你这一路平安无事的,一定要教训聂沫雨一顿,千刀万剐不足为惜。”知沫说起这个名字,目光忽然变得冷冽,仿佛如果聂沫雨就在面前定会手撕了她。
史书说的真没错,知沫公主的性子就像一根弦一样直来直去,勾心斗角的人群定是容不下她,也难怪她选择归隐。
“放心吧,”廖溪云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亲手解决聂沫雨的,我们一定能赢。”
……
不到半个时辰吃完了饭,舒伍催着要走,纪枞也是劝着知沫,二人聊的投机,无奈时间关系,只得分离。
舒伍见出了京城后没了影子,就找了个车夫买了辆马车走。
舒伍在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掀开帘子去看廖溪云睡着了没有,却没想到她在擦眼泪。
舒伍没说话,进去坐在她旁边,掏出手帕递给他。
“不好意思,总是让你看见我哭。”廖溪云接过手帕抽泣说着。
“总比看着你假笑强。”
她转头看他,舒伍平和微笑着,她又赶紧把头转回去。躲到别人怀里哭显得太软弱了。
“我不知道你之前的四年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打算问。我只想和你说,过去不重要,他们对你找到史书的期待更不重要,无论是伤痛还是欢乐还是人生中的过客,用大多的情感去回味是没有意义的。走出来吧。”舒伍低着头,不知道是说给廖溪云还是他自己。
廖溪云再转头和他对视,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抱住他,终于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