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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8

最近,董也牛很是纳闷,有一个问题他实在搞不明白,他和柳岸柳去地里,任何人都不知道,怎么他俩一去了地里,贾达理已经藏在玉米秸杆下面了?

董也牛买了一瓶酒,半斤花生米,找老滑头去喝酒。说是喝酒,其实是想请教请教老滑头,这里面有什么奥妙玄机?古人语,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嗨嗨,也没有免费的白酒。记住了,有人请你喝酒,不是酒肉朋友,或许就是有求于你。当然,也有例外。

一碟花生米,老滑头的老婆又切了一碟咸菜。俩人盘腿面对面坐在炕上。

老滑头听了董也牛的诉说,夹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慢慢嚼着,又夹一根咸菜,继续嚼着。董也牛眼巴巴地盯着他,急切等待他的回答。老滑头却依然慢悠悠地嚼着,董也牛有点不耐烦了,猛喝一盅酒,“半天也崩不出个响屁来。我再问你,贾达理这人,你怎么看?”

“他呀!”

“他咋?”

“说实话?”

“实话。”

老滑头一抹嘴,瞧瞧董也牛,“他呀。有些话还有点嚼头。要是放到合适的时间地点,说不定还是个人物。”

“你高看他了。他呀,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连之乎者也矣焉哉也说不全,就是沾了点祖上的光,竟然冒充文化人。穷酸。”

老滑头皱皱眉,自斟一盅,一饮而尽,“毒。”

董也牛不解,“你是说酒毒?还是我的话毒?”

“他毒。”

董也牛摸摸老滑头的裤裆,“你是不是让他给吓破蛋了?”

老滑头推开董也牛的手,也没有接他的话,半闭着眼睛说:“有几件事,都很费解。”这是老滑头的习惯,别人问他的时候,像说绕口令似的,总不给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董也牛却是个炮筒子,喜欢直来直去。

“哪几件?”

“第一件,啊,贾达理把贾诚信关在菜窖里,是前一天晚上的事,但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卜杏斜就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你说神秘不神秘?费解不费解?”

董也牛点点头。

“第二件,大口井发现了卜杏斜的衣服。人们都以为卜杏斜死了,但卜杏斜根本就没有投井。那是谁把衣服扔进了井里?你说神秘不神秘?费解不费解?”

董也牛倒吸了一口气,继续点点头。

“第三件更奇,卜杏斜在贾达理家挖了个地道,住了那么长时间,她一个人能挖得了地道?”

“你是说有人帮忙?”

“不知道。但很奇特很神秘很费解。”

“对啊,那是谁呀?”

“所以说,贾达理潜伏玉米秸秆下,也不足为怪。”

“这跟毒不毒有甚关系?”

老滑头睁大了眼睛,反问:“这还不毒?背后,”老滑头加重语气,手指敲着炕说:“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暗地里使劲儿啊。”

董也牛仿佛醍醐灌顶,长长地“嗯”了一声,向后挪了挪屁股,靠着墙,突然说:“那前三件找卜杏斜一问不就知道了。”说着就下地,“后一件肯定也与这个人有关。但这家伙儿会是谁呢?”

是啊。若有高人,这背后的高人究竟是谁呢?若无,又如何解释发生的这些事呢?

董也牛走后,老滑头暗自思考,董也牛若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根据他的性格,必然要有一场不计后果地恶斗;找不到呢?董也牛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分析,狮子滚绣球——“好”戏在后头!老滑头望望院里,也有些后怕,一旦事情闹大了,波及到自己,得不偿失。所以暗暗下定决心,尽管拐弯抹角,以后再也不给董也牛出谋划策了。因为自己不是那种山水越大越好看的人,自己是要明哲保身,不摸油篓,也不沾油手。

自从贾诚信去省城上学之后,卜杏斜每天都要到村口等贾诚信给她的来信。贾诚信临走的时候和她约定,他一去了学校,就给她写信。当时,贾达理封锁消息,直到临走时也没有告给贾诚信考上了什么学校。但贾诚信说不怕,上火车前他爹就告给他呀,去了学校,马上写信告诉她就是。所以,这些天,卜杏斜就天天来村口等邮递员。她生怕信送到大队部,让贾达理拿走。但她每次拦下邮递员的时候,邮递员都摇摇头遗憾地说:“没有你的信。”

董也牛去了卜杏斜家,没人。问街上闲坐的几个人,说她一大早就去了村西口。董也牛就哈着酒气径直往村西口跑去。边跑边想,老滑头说得对,这背后肯定有出谋划策的“祸水”。要不然,卜杏斜一个娃娃家,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涛?

农历三月,本该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不想,一场吼天大风吹来,温度骤降十几度,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雪花飘然而至,人们脱去的棉衣棉裤又重新穿上。

这是典型的倒春寒。

村西口,卜杏斜穿一件花格棉衣站在饲养处的大门下,不停地向着公路的远处张望。墙角处,一株刚刚露头的小草被冻得发黑发蔫,卷缩在缝隙中。从吃了早饭出来,卜杏斜在这里,已经等了三个多小时了。

雪越下越大,脚下已有两三寸的积雪,眼前通往县城的公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卜杏斜的鼻尖、脸颊冻得通红,脚踏着地,手不停地来回搓着。要在往日,邮递员早就来了。卜杏斜看看远处,手伸进怀里温暖了一阵,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副鞋垫,看着鞋垫,脸上溢出一丝微笑。

鞋垫上绣的是喜鹊登梅。这是柳岸柳教给她的手艺,柳岸柳在金泊村不仅捏得一手好花馍,而且绣得一手好针黹活。像鞋帮上绣各种各样的牡丹花、水莲花、腊梅花……兜肚上绣得鸳鸯、鲤鱼、金鸡……鞋垫上绣得福禄寿喜、喜鹊登梅、五谷丰登……只要她见过的,什么都会。没事的时候,她就教卜杏斜绣花。卜杏斜看上去笨手笨脚,疯疯癫癫,可做起这些细活来,心灵手巧,一学就会。金泊村有一句话,叫做媳妇踩上婆脚跟,意思是说婆婆会什么,媳妇也会什么。贾诚信和卜杏斜找对象的时候,村里人都以为他俩是铁板上钉钉——钳子都拔不动了。卜杏斜也这么认为,后来尽管贾达理极力反对,想方设法想把他们分开,但贾诚信只要愿意和自己好,贾达理想拦也拦不住。

鞋垫剩下几针就纳好了。

突然,公路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是一个骑摩托车的身影。卜杏斜一阵兴奋,踏着积雪站在公路中间,向邮递员招招手。

下雪路滑,邮递员一刹车,摩托车几乎摔倒,歪歪扭扭地停在卜杏斜前面十来米远的地方。

邮递员取下头盔,喊她,“有你的信。”

卜杏斜兴奋,想跑过去,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满身满脸都是雪。但她没顾得上这些,爬起来,兴奋地又往过跑,刚跑,又被摔倒。爬起,咬着牙又跑。邮递员忙说:“你慢点,我又跑不了。”

卜杏斜不好意思,“我的鞋底是塑料的,滑。”说着,害羞地接过信封,向村口的饲养处跑去。

饲养处大门下,卜杏斜把信捧在怀里,心砰砰砰乱跳,仿佛肌肤都要被撑破,心要跳出来似的。卜杏斜满脸地激动与紧张,等了这么长时间的信终于来了。她看看信封,喜上眉梢,又紧紧按在怀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闭目。又看,是他的字。春节前,卜杏斜常常陪贾诚信做题,她认得他的字,不怎么好看,也有些潦草,但她认得,这就是他的字。信封地址处写着“内详”。

她正要撕开信封,突然,一匹脱缰的骡子从马厩里奔腾而来,蹄子溅起的雪花漫天飞舞,卜杏斜想拦,卜难斗狂喊:“闪开,有牲口。闪开,有牲口。”卜杏斜又躲开,骡子奔跑到她跟前,猛一尥蹶子,泥雪溅了她一身。卜杏斜抹了一把脸,挺起胸脯大骂:“牲口,你真是个牲口。”

卜难斗跑过来,瞪着眼吼她,“不让你拦,不让你拦,非要拦,看你遇上牲口了吧?”说着,又去追骡子。

卜杏斜看看卜难斗,又看看那脱缰的骡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呸。”然后又看看信封,喜滋滋地从一个角上慢慢撕开,那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

“卜杏斜:

卜杏斜看着这三字,有些不高兴,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以前他一直叫自己杏斜,现在怎么称呼起卜杏斜?她继续往下看。

“曾经,就让曾经成为一种回忆吧!那种爱,那种情,其实那只是一种无知的交往,一种原始本能的冲动。

卜杏斜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来回打转。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把嘴唇咬得紧紧的,继续往下看。

“你,很优秀;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只是是否适合于对方。我,会珍惜,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但只能是珍惜,只能用一个句号来表达那无知的交往。还有叹号,叹号是遗憾。

卜杏斜虽然上学不多,但她明白这信的意思。卜杏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大喊一声:“贾诚信,你这个牲口,不是人,你说话不算数。”

“什么说话算数不算数,这家人家鬼的很哩。就会钻空子,唯利是图,非利不干。我和他家打交道多年了,咱斗不过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卜难斗牵着骡子,站在卜杏斜的背后,“死了这条心哇。走了穿红的,还有挂绿的。拿上猪头,还找不下个庙门?”

“放屁。”卜杏斜说话的时候,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以前,卜杏斜在卜难斗面前是乖乖儿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今天,也是戳到了她的痛处,才口无遮拦,破口大骂。

“唉!你咋这样呢?我是为你哩又不是害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和贾诚信是拜过天地的。”

“生下孩子还有离婚的呢。娃娃,你还嫩着呢。有的人就是享福的命,有的人就是受苦的命。咱认命哇。”

“他不娶我可以,但他不可以欺骗我。”

“什么骗不骗的,遇上甚人说甚哇,你能咋?”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不出了这口气,我誓不为人。讨不回这个公道,我不回这个村子。”说着,卜杏斜两只圆眼睛一闭,雪白的牙齿一咬,然后膀子一甩,就大步冲向通往县城的公路上,漫天飞舞的大雪将她裹在其中。

卜难斗想去追,那骡子死活往后拽。董也牛正好找卜杏斜到了村口,卜难斗大喊:“老董,快告诉我三哥,卜杏斜要去省城。快些去追。”

因为下雪,卜某某放羊回得早。正在家里做饭,董也牛风风火火地进来,“老整,你家卜杏斜跑了。”

“跑到哪了?”

“找贾诚信,去了省城。”

“这死闺女!”说着,扔下面盆就往外跑。

可卜某某追到异水河,河面上又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冰面上覆盖着白茫茫的雪,卜某某慌不择路,迈开大步第一脚刚踩上去,“哗”的一声就掉进河里。本来,绕上半个圈,有一个红旗大桥,可卜某某为了抄近路,想从河面上过,事与愿违,掉进河里。幸亏,边上有一颗小树,卜某某一抓,小树连根拔起,卜某某又一次掉进河里。

卜难斗拴好骡子,那骡子一见卜难斗走开,又尥蹶子又嘶叫,卜难斗纳闷,“这是咋了?”给它草料也不吃,闹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方才作罢。

卜难斗知道卜某某去追卜杏斜之后,怕父女俩有个什么差错闪失,一路追到河边。看着白茫茫的河面,不见卜杏斜,也不见卜某某。

卜难斗连忙亮起嗓子喊叫:“三哥。三哥。”

没有回音。

卜难斗着急,“卜某某。卜某某。”

依然没有回音。

卜难斗越发着急,大喊:“老整。老整。”

卜某某一手抱着那颗小树,一手扑腾出水面。卜难斗看见卜某某,急忙拽住小树,把卜某某拉上岸来。

河水刺肌裂骨,卜某某着凉受惊,回去就感冒发烧。有一天下午,公安局的人找上门来,拿着一件花格棉衣问是不是卜杏斜的衣服?卜某某一看,就是啊。那是他卖了羊皮从县城给卜杏斜买的。公安局的人确认后,告诉卜某某,卜杏斜被一辆汽车压成了肉饼,面目全非。公安局的人还说,报纸上《认尸通告》刊发出好几天都没人认领,他们才根据上衣口袋里信纸上的内容,才找到卜某某的。这封信确实是贾诚信写给卜杏斜的那封信。

得知卜杏斜不幸身亡,卜某某犹如当头一棒,病情越来越重。

卜杏斜没走的时候,卜某某和丁醋香的婚事已有些眉目。这一病,卜杏斜又不在了,卜难斗只好把丁醋香叫来。这倒好,丁醋香以前来卜某某家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伺候病人名正言顺。卜某某唉声叹气之余,也多了一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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