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新蕊说完,率先走下了楼梯,徐灏天就在后面跟着。走到楼下,范新蕊才想起,徐灏天是跟着她们一起坐尹末的车回来的,当时他就说他没开车,现在怎么有车送自己回去。
徐灏天发现范新蕊奇怪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想起了自己根本没开车过来的事情,他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在这个小区有个房子,你就过那去住吧。”
范新蕊看着徐灏天,冷冷的笑了。“狡兔三窟,徐总还真有底子,置了这么多的房产。”
徐灏天不是没听出范新蕊话中的讽刺,但也只是淡然地笑笑,不以为意。不过,这个有利爪的范新蕊让他惊奇。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范新蕊基本上对自己是言听计从,很少说“不”字。可现在的范新蕊,不仅把拒绝他当成一种习惯,而且还敢跟他呛声。
他喜欢范新蕊原来的温柔,但也觉得她现在这个张牙舞爪的样子不错,他怀疑自己疯了。不过,他觉得,范新蕊对他百般的厌恶,要比平静的淡然好得多。他看着范新蕊怒气冲冲的样子,痞痞的笑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范新蕊一听这话,收起了自己的怒气,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再让徐灏天左右她自己的心情。“徐总,我没有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嗜好,您日理万机,要好好休息,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就可以了。若有人问起,我会说徐总您亲自送我回去的。”
说完,范新蕊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这么晚,范新蕊本身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她知道尹末住的这个是高档的小区,保全工作做得很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所以,她也就大胆的向前走着。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徐灏天拽了回来。她穿的高跟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徐灏天眼明手快,及时的接住了她。
结果,范新蕊倒在了徐灏天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她有些迷惘。徐灏天看着怀里的这个小猫似的女孩,淡淡的笑了,因为在这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对范新蕊的影响力还是100%的,即便她很不想承认。范新蕊看到了徐灏天自信满满的笑容,一下子缓过神来,挣扎着要起来。
徐灏天顺着范新蕊的心意,扶她站了起来,但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跟我走,除非,你想在这里上演一步激情戏。”
范新蕊不想遂了徐灏天的愿,但是看着他眼神中浓浓的警告意味,她还是屈服了。
楼下的这一幕,被楼上的尹末和沈茗苛看个清楚,沈茗苛担心的看着尹末,“新蕊不会有事吧!”
尹末冲她安心一笑。“放心吧,灏天知道分寸的,而且我觉得,在灏天眼中,新蕊是不一样的。相信我,给他们点时间,他们会处理好他们的问题的。”
有了尹末的保证,沈茗苛安心了很多。“那我们也睡吧,晚安。”说完,沈茗苛转身走向客房。尹末摇了摇头,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主卧室。
没多久,尹末就听见有人敲门,他赶紧打开门,沈茗苛落寞的看着尹末,这让尹末有些心疼。尹末把沈茗苛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沈茗苛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尹末的怀里,好久好久。
“怎么了?”尹末温柔的声音响起,沈茗苛却把头埋得更深了。尹末没办法,只好搂着她坐到了床边。尹末都开始佩服自己的自制力,抱着个女孩坐在了床边,却只是单纯的聊天。
“尹末,我很害怕。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万一输了,我是不是就是明华的千古罪人了?”沈茗苛闷闷的声音在尹末的胸前响起,尹末听到这就温和的笑了。
“没事,要下地狱,我也陪着你。”
沈茗苛把头抬起,她要看清尹末的神情,她想知道,要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认真。“那我是不是就是祸水的红颜,而你就成了千古的昏君?”
尹末听着沈茗苛紧张的玩笑,轻轻的加大了搂着沈茗苛的力度,他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尹末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沈茗苛迷蒙的双眼,还是不忍心她太困倦,轻轻地把她送回了客房。
尹末的做法很君子,可是他其实很厌恶自己的君子作风。他很想的坏坏的把她留下,留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又觉得不能够趁人之危。沈茗苛的心情现在很糟糕,她想要找寻安慰,自己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其实,他自己又怎么会不担心,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担心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推敲着决定,反复演练着,虽然知道最后不见得会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但是他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实在困倦极了,慢慢的睡去。
如果说尹末和沈茗苛这边是春风和煦,那么徐灏天和范新蕊那边就是暴风骤雨。徐灏天连威胁再恐吓,算是把范新蕊带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把这里称之为家,和尹末家仅一楼之隔,这也是当初他会买下这里的主要原因。他把范新蕊请到了屋里,可是范新蕊却没有心思参观他的“豪宅”。
问明了客房的位置,范新蕊狠狠的走进去,连头也没回,回应徐灏天的只是一声震天的关门声。徐灏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做法也是很不解的。这里是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他没有带任何女人回来过,就连林妙人也没有。他想,即便是结婚了以后,他也会保留着这里的传统,他想要留有自己的空间。
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带范新蕊上来,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可是显然的,范新蕊并不这么认为,她怕是唯恐避之不及。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这么低下身段。徐灏天一想到这,也是怒气冲冲,自己也就回到了主卧,他也想大声的摔门来着,但是想到范新蕊可能已经睡了,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