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你会不会弄错了,一个消失了两年的人,怎么会再出现?她在上市吗?”滕母的脸色有些发白,难道说,这个沈茗苛真的就是自己家的克星?儿子喜欢的,最终父母也不会太反对,毕竟儿子的幸福最重要,他自己觉得很好就可以,但是想想当年的过分的话语,再见面真的是会很尴尬。
“滕妈,这是建飞自己说的,怎么会弄错。我不知道她在哪,我只知道,建飞找到她了。”闻雯绝望的看向天花板。沈茗苛不在的日子,她总期待滕建飞能够看到她,可现在,沈茗苛再次的出现了,滕建飞永远不会看到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值得吗?
“雯雯,你先别放在心上,滕妈好好去问问建飞。一定给你个说法。”滕母安慰似的拍了拍闻雯的肩。
闻雯听了滕母的话,温顺的点了点头。
同一时候,滕建飞终于等到了范新蕊。他看见范新蕊走出了明华的大门,他就赶紧买单出来,生怕跟丢了。可他刚出来,就看见范新蕊上了一辆越野车。滕建飞赶紧拦了辆出租车。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以他对沈茗苛的了解,她要是知道他去过明华了,势必会再一次的消失。
“尹总,你觉得茗苛会逃跑吗?”原来范新蕊坐的是尹末的车,也难怪,在这座城市里,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而能够让她放下防备的,就更是少得可怜了。
尹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看她对滕总的在意有多少吧。”
“那这次,你会像上次一样退却吗?”范新蕊直白的话语着实让尹末愣了一下。范新蕊真的很关心沈茗苛。
“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退却的。上次,是我还没有决定。”尹末淡淡的说。
范新蕊听到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上次是没决定,那这次就是深思熟虑后的作法了呗。这个尹末,标准的腹黑,将来沈茗苛一定会被吃的死死的。不过,这也未尝不好。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你算计,为你筹谋,自己也省掉了不少烦心。尹末是真心为着沈茗苛的。
这倒不是说滕建飞就对沈茗苛不好,只是和尹末比起,他的好显得那么幼稚。一直以来,滕建飞就只会让沈茗苛为难,不想她的苦,也不想闻雯的苦,执意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从不想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尹末倒不见得有多仁慈,但对于自己在意的,是一定会坚决守护的。
这一点,在沈茗苛来明华上班时,范新蕊就发现了。先是招聘,然后由人事安排,再然后到企宣部,一步步都那么自然,并没有让沈茗苛成为众矢之的。她从未听说过公司有任何关于沈茗苛的流言蜚语出现。
范新蕊还在想着,竟没注意外面的景物已然是自己住的小区。尹末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喜欢晃神的秘书。“范秘书,到了。”
范新蕊看看车窗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尹总,你要和我一块上去吗?”
“不了,茗苛现在心里一定很乱,也一定有好些话要说,我在那,会很不方便的。”
范新蕊也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也就礼貌的道了谢,然后下车。
范新蕊下车之后,尹末也就开车返回了。正巧被一直跟着他们的坐在出租车里的滕建飞看到,这时,滕建飞便猜想,原来尹末看中的是范新蕊,那么范新蕊来见自己,而尹末也就跟着出现,想来是怕范新蕊吃亏吧!想到这里,滕建飞对追回沈茗苛也就更加有信心了。
滕建飞现在已经知道了沈茗苛住的小区、楼栋、单元,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楼层和房间了。虽然有点困难,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最多也就是一家一家的敲门,虽然会有些丢脸,但是也比彻底失去沈茗苛要好。
有时候,滕建飞就觉得自己有幸运之神庇护,他打发了出租车没多久之后,就看见沈茗苛和范新蕊手挽手出来,滕建飞抬手看看表,估计她们是要出去吃晚饭,于是滕建飞赶紧走上前。
“茗苛,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好吗?”
沈茗苛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滕建飞,充满了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我在明华外面一直等,直到他们下班,我就跟着范新蕊。”
“滕建飞,你什么时候做了狗仔?跟踪技术真不错啊,不愧是做传媒的。”范新蕊听说滕建飞是跟踪自己而来,火气一下子就升了起来,话语自然也就有些冲。
沈茗苛用手肘碰了一下范新蕊,范新蕊也就把下面要说的更为难听的话憋了回去。她突然觉得,对于滕建飞,沈茗苛还是没有死心的。
“建飞,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我们之间错过了两年,其实也就彻底的错过了。这两年来,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我们都变了,当初的青涩纯真早已不在了。”
“我承认,你走的这两年,我曾经过得很荒唐,但那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谁都无所谓了。茗苛,我从未忘记你。”
“建飞,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已经回不去了。”
“可以的,只要你还爱我,我们就能够回去。”滕建飞很激动,他觉得,好像要彻底的失去沈茗苛了,这么冷静的沈茗苛让他觉得陌生和紧张。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定的话,那么,我不再爱你。”说完,沈茗苛拉着范新蕊往回走,回到了家里。
“茗苛,你真的不爱滕建飞了吗?”范新蕊很疑惑,如果那么轻易就不爱了,沈茗苛也不会那么的痛苦。
“新蕊,我除了说不爱,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如各自都决绝一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只会让大家更加的难做。”
“那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也许这次,会有个好的结果。”
沈茗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