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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痴儿已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数年便是过去了,江跃转眼间到了八岁。江跃除了是个痴儿之外,其它方面倒是都凌架于其它同龄孩子之上。他身材颇高,足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头。长相方面更是红唇皓齿,剑眉星目,不管叫谁看来将来也必定是个魁伟俊朗的美男子无疑。

人说天妒英材,然后江跃并非什么英材,却偏偏也被老天惦记。

江氏一族乃是本地大族,一般小门小户的人家哪敢造次。可江跃是个痴儿,少不得被同龄甚至更小的孩子欺负,大人们因他是个痴儿也都睁只眼闭之眼了,必尽就算被欺负了凭他的智商也是很难向父母告状。就在一个多月前,江跃跟往常一样被几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孩童带去溪边玩耍,说是玩耍其实也就是耍弄江跃以此为乐而己。

“江跃,站好了!我们要扔了哦!”带头的一个约有六七岁的小胖墩揉捏手中的稀泥团子大声的嚷嚷着。说着便是不由分说一把将那团子向着江跃甩了过去,只能“叭”的一声,那稀泥正中江跃的小脸。江跃那有些黝黑的小脸瞬间被泥巴糊上,只露出两个明亮的大眼睛。小胖墩眼见泥巴真中目标,再看那江跃的模样便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其他同来的孩子也都一起大笑。江跃并非正常孩子,眼见人家大笑也呵呵呵笑起来。

好么,人说傻笑傻笑果然是傻子才那么笑啊!有几个孩子见江跃如此,更是被笑得前仰后合。

笑罢,又有一个孩子站出身来打算做那第二个射手。只见他捏了捏手中的泥团,摆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高高的举起了手臂正想一投而出之时,突然他的手停住了。他抬眼所及之处的天空中一颗颗托着焰尾的火球向这边的地面疾射而下。

孩子们都傻了,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嘴巴都张成了O型。接着就是大喊,“快跑啊!”于是也不用相互招呼,都向家中飞奔而去。

但是江跃不同,他还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呵呵”傻笑。他本是面对着其它孩子的,天空中的情况他并未看到。再说了以他的目前的状况就算是看到了也是不一定会知道要跑的。

紧接着“轰,隆隆,轰”巨大的火球一个又一个的砸落地面,有的落到水中顿时溅巨大的水花。炽热的温度让溪水瞬间沸腾,蒸腾起大量烟雾让此地变得白茫茫一片;有的火球则是落到旁边的树丛和灌木之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刹那间火光、烟雾笼罩了大地,好似是那地狱一般狰狞可怖。幸好,这江氏一族自从没落之后所居之地并非繁华所在,处乃是山野之地。若是在那城郭之中,恐怕不知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良久,族中大人听到响声,并听得跑回去的孩童讲述纷纷来到溪边查看。好家伙此时族中老幼不分年龄、身份尽数来到此地,那场面真好似庙会赶集一般热闹。众人极目四望都被睛前的一幕惊呆了。

此时,被掉落溪中的流星蒸腾起来的水气开始慢慢散去,只见方圆一里的地面已是被砸的面目全非。小树林中的树木不是东倒西歪,就是烧的正旺。小溪两边的堤岸也是败坏坍塌,原来的平地之上更是满目疮痍留下许多大坑。

很快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快看,那坑里有个孩子!”

众人往那人所指之处望去,果然见其中最大的陨石坑中有个面朝下趴着的幼小身影。恰在此时,人群后有一小队人排众而来,只见那当先一人身材魁伟,约有三十来岁,脸型方正,浓眉大眼,穿一身宽大的青布金丝长袍,正是江跃之父、江氏家主江一枫。

“家主,家主,家主您来了,”人群中有大部分都是江氏族人,见家主到来纷纷向江一枫见礼。

江一枫此时见到坑中所趴孩子的身形,与自己的儿子一般无二,徒然一股悲痛涌上心头。他也不管那族人向他见礼,一个箭步飞身便是到了陨石坑中。他蹲下身子,一探孩子的脉门,哪还有半点生气,俨然已经死透了。他颤抖双手缓缓的扶上孩子的后背。孩子后背的衣服已然烧焦,后背的皮肤也是皮开肉绽并传出丝丝焦味。他轻轻的将那幼小的身躯翻了过来,看到稚嫩的孩子脸庞,江一枫哪还忍的住心中的悲戚将他紧紧的抱入怀中,悲愤的仰天大吼“啊!老天啊!为什么?”,江一枫如此铁汉眼泪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潸然落下。就在他仰头的当口,他怀中江跃的眉心处却是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一闪即逝。

三日后的清晨,灵堂之内,白幔低垂,挽联高挂,今天是下葬的日子,家人们皆是早早的前来打理。江跃的母亲已是三天没有合眼了,几乎哭成泪人。虽说这江跃是个痴儿,但也是她怀胎十月,骨肉亲生。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让人肝肠寸断。其实在江家除了旁支末系外,在本家之中大多数人对江跃还是挺不错的。江跃痴是痴些,但是却是本家仅有的子嗣,因此几位小妈也都是对他疼惜有加。现在,孩子身死,众人都是悲痛不已。

此时江一枫也是站在灵堂之中,就这样铮铮的站着。他也不说话,原本魁梧的身材今天却显得有些萎靡。三天的时间,原本痛楚的心扉已是变得有些麻木,儿子小小的身躯躺在棺木之中。他望着儿子的稚嫩脸庞,突的心中一跳,“怎么会,这,三天了跃儿的脸居然跟三天前没区别。一个死人怎会有连块尸斑都没有,这脸色分明是个活人啊”江一枫如是想到。儿子死了三天,按照常理脸色早该变的惨白,但现在确是肤色如常且还带着红润,这哪像是个死人。

江一枫越想越觉得蹊跷,再加上不愿相信儿子真的死了的心情,他突然就伸手抓住棺木中的儿子用力的摇晃起来,“跃儿,跃儿,你醒醒,醒醒”。其他众人眼见得自家家主突然像发疯似的大叫,都当他是难以接受丧子之痛,纷纷上来拉他。

“此间可是江氏家主居所,老夫不请自来还望莫要见怪”身旁突然响起一人浑厚的声音。江氏虽是没落,但也是曾经的大族,这家主的居所好歹也是三进的院落,目下只听得来人的声音却不见其人,众人一惊。于是皆是举目四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来人。江一枫何许人也,怎么也是已经聚元巅峰的实力。他已然看出老者并不在屋中,此乃是隔空传音之术。凡是能隔空传音只人,都不是平常之辈。想他江氏也只江一枫现在的实力也勉强能隔空传音。

“不用找了,老夫在此”,正当灵堂中众人惊疑不定之时,便见一个白须白眉,身穿白袍的老者已然站在灵堂中央,看那样貌举止颇有些道骨仙风之感。

此刻谁都没有看见老者是如何进到灵堂中的,包括江一枫。

江一枫眼见老者似是凭空出现一般来到屋中,已知老者绝不是寻常之人,起码他聚元巅峰的实力在人家眼里根本是不够看的。有时候修为到达一定境界不用打也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级别了,显然在江一枫眼里他跟老者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他还隐隐觉得老者跟他的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因此,他说话便极是客气抱拳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不知尊驾来此所为何事?”

“江家主客气了,老夫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何敢称尊啊。世人皆称占星子的便是老夫了。”老者捋了一下长须微微一笑。

当听到占星子三个字的时候,在场众人也都无不是身子一振。占星子,那是怎样的存在啊,放眼整个大秦能与占星子相提并论的恐怕屈指可数。

说起这占星子,就不得不说到司星阁,此阁并不是单纯是一个建筑,它是大秦国最高等级的修炼圣地,更是大秦国教。千百年来但凡有所成就的大秦强者很大一部分便来自这司星阁。放眼大秦,即便是皇室中人见到这司星阁主也都是恭敬有加,而这一代的司星阁主正是这占星子。

试想,如此人物与他江氏一个没落氏族本是毫无交集,堂堂阁主突然造访,怎不叫江一枫震惊。

“老夫此来,是为收徒而来。”不等在场之人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占星子又是率先说到。

众人本是震惊,一听这话却又都是狐疑起来。

江一枫心下嘀咕,“你这老头子,莫名其妙的闯入我家,话都还没两句,又莫名其妙的说为收徒弟而来,你是唱的哪出啊!”当然这心里这么想可口上不能这么说。于是,江一枫连忙恭敬的向占星子行了一礼说道:“前辈此来是要收何人为徒?晚辈实是不明,还望前辈明言”。

“还能是何人,老夫要收的徒弟正是江家主你的儿子”,占星子淡淡一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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