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牌也能叫宝物?算了,我跟一个智障少女较啥劲呀?
还是想想我还有什么办法回去吧!想办法联系一下其他人也好啊。
刘勃然在返回“家”的途中,时刻思考着自己将来的打算,在他看来很多穿越的情况都是达到这个世界实力的巅峰才有回去的可能,可那也只是可能,可能的事谁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的。
如果刚刚那位店主不是个神经病就好了,至少可以向她打探清楚这张卡牌的来历,再不济也可以对她说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然后在这异世界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话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刘勃然努力地回想着穿越前的细节,可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当时也就是突然黑了下来,顶多当晚也就是一场大停电,虽然之前有过对穿越一事有过对那场“狼人杀”游戏的分析,可是就因为一场游戏就穿越,这解释还真是有些牵强了。
说到这“狼人杀”游戏,刘勃然摸出口袋中那枚身份卡牌,这是一张“血月使徒”的身份卡牌,不过挺巧合地是穿越当晚他的身份牌就是这张,不过现在的更为精美,也难怪那个婆娘会将他称为宝物。
凡事没有绝对的巧合,绝对巧合的事绝对有鬼!刘勃然不记得这是谁的名言,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跟他抢,那就叫刘氏名言吧。
所以不管穿越这事是否与“狼人杀”这场游戏有关,这张牌似乎并不简单啊。
怀着情况不妙就跑路的觉悟,刘勃然一回来就开始准备,好在白清颜今天去老学究那里学习女红刺绣了,这次尝试并不会收到外界的多大影响。
其实所谓尝试也没啥好准备的,至多就是根据那天在牌室的情况进行相应的布置,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令刘勃然映像最为深刻游戏台词“天黑请闭眼!”,无论如何听来,这句简单的话在这就似乎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引诱着他这样的人,像是在告诉他这样做就对了……
刘勃然现在考虑到从异界返回地球通道的改变不知那句台词是否需要反过来念,就像这样“眼闭请黑天!”
最终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他将今天从聚宝斋带回来的那枚“血色使徒”的身份牌放到桌案上,巧合,过分的巧合,就好像店主知道我一定会进行回去仪式的实验,所以将这张卡牌提前准备好。
额……这种假设很合逻辑,如果她不是智障儿童的话!
深吸口气,刘勃然端坐在刚穿越来时的书案旁,将那枚身份卡牌放于面前,背面朝上,先是平静了几秒后,低声沉吟:
“天黑请闭眼!”
刘勃然故意将声音放的低沉,沙哑,因为这样更显神秘与诡异。
按照游戏规则,刘勃然本应该睁开眼睛去“杀人”了,可为了等待结果,他依然闭着,内心既有期待,又有不安,既有希冀,又有惶恐。
一秒……
有效果吗?
两秒……
真么没有动静?
三秒……
要不把台词倒过来念?
四秒……
…………
五秒……
…………
刘勃然在期待与不安,希冀与惶恐中度过了一秒又一秒,他不敢睁开眼睛,担心这会破坏仪式感,可是又十分期待仪式的效果,五味杂陈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直到小妹白清颜从老学究那里学习回来,她的脚步声打破了刘勃然内心最后一点对这个可笑尝试的希冀。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哥,你在干啥嘞?”小妹白清颜一回来就看见他二哥又坐在书案前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
“没啥。”
“哦,二哥今晚准备吃啥?大哥可能晚些回来,所以我们先吃不必等他。”
一说到吃,刘勃然突然意识到今天午饭还没有吃,饥饿空腹的感觉一点点被放大,之后脑海里呈现的就只有食物这个概念。
食物!食物!食物……
伴随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刘勃然感觉现在自己可以吃下整整一头牛,饥饿让他从被困异世界的伤感中解脱出来。
好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民以食为天,只有吃饱了才有脑子想办法。
“小妹,今晚就吃红烧五花肉如何?”这个念头一出,刘勃然口中仿佛就已经满溢出红烧肉汁的鲜味。
“???哥,何为红烧五花肉?”白清颜一脸疑惑的望着白凌渊,希望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草率了!这个世界恐怕还没有红烧肉的这一概念。
“这是你哥跟同窗柳万山在闲暇时研究的新菜品,你知道的前段时间我不是经常去他那里吗,所以也学了一手。”刘勃然联想到原主的记忆胡编乱扯。
“哥之前不是还说着君子远庖厨一事吗?怎么现在又研究起菜品了呢?”
这妹妹不傻呀!刘勃然感叹。
“一味的追求圣人之道,那我不就成了老学究了吗?你难到也希望你哥成天跟你之乎者也吗?”
用老学究这类人吓唬这还未成年的小妹最为合适,在原主的记忆里,小妹经常和他抱怨,老学究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不要。”
果然,效果很明显,即使刘勃然的话里漏洞百出,可是好奇小妹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很乖地帮忙打下手。
看着妹妹又乖又好撩……啊不,听话……我的妈诶,刘勃然感到自己的骨头都快酥了半边了,一点也不像前世的堂妹,每次都只会一脸淡然地说着:哼,傻逼。
刘勃然谈厨艺,显然有些天方夜谭,可是相比于原主之前直接靠炖的方法,他还是有很大把握能令今天的晚饭更为可口的,毕竟前世在外吃饭的次数绝对多余在家自己做的次数,日积月累下来,也还是有相当的底气的,定然不会辜负这一斤肉。
此时,白清颜已经将炉火燃起,刘勃然则接水清洗那块猪肉,再找来菜板将其切成麻将块大小,葱切段,姜切片,段段齐整,片片均匀。
刘勃然连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来到异世界后连自己切菜的功夫都有所长进,可能是原主小时候有练刀法的缘故吧,他如此自我安慰到。
感觉火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勃然从墙上取下铁锅,洗净后往锅中加入冷水,麻将块大小的五花肉同时下锅,卓水,一气呵成,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可惜没有找到料酒,他也只能用大哥喝的白米烧代替,两勺浓烈的白米烧下锅,锅中的肉香与酒香,在翻腾的水汽中弥散开来,光是闻着那味就让人唾液疯狂地分泌。
水烧开了,有不少细碎的肉浮沫飘在水面上,可惜这汤汁是不能喝的真是太可惜了,刘勃然可以发誓这想法绝不是他的,应该是原主体内的脑神经回路还没有适宜刘勃然的思考方式,出现了短暂的思考惯性。
刘勃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五花肉捞起控水,转身就将汤水倒掉,虽然白清颜眼睛里也有可惜的神色,不过并不明显。
锅热倒油,冰糖与凉油一同下锅,柴炉的不方便之处就在于无法很好地调控炉温,所以冰糖下锅时由于油温过高,熬制的糖色变成了酒红色,可是已经来不及再重做,控干水的五花肉,姜蒜葱,以及极像桂皮,八角,香叶的西域药材一同倒入锅中,快速翻炒均匀,以便让五花肉均匀裹上糖色。
酒红色的麻将块在热锅上滋滋作响,浓郁的肉香在这满是柴烟味的柴房内依旧清晰可闻,刘勃然闻着香味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惜这里实在找不到老抽,生抽的替代品,刘勃然又加了两勺本就不多的白米烧。
可怜的大哥今晚怕是要没酒喝了,白清颜本打算叫二哥节省点,可是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这肉香中无法自拔,什么酒……那是做菜用的佐料。
加水,收汁的过程极为漫长,刘勃然本想和小妹讲一讲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可是白清颜的眼睛就没从铁锅的方向移开过,所以讲了也是浪费口舌。
“真香!哥哥你的厨艺是跟谁学的呀?”白清颜两眼泛光地盯着被裹上一层就红色酱汁的肉块,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柳家的新厨师啊!据说他以前还是宫里的御前大厨呢,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被请到柳同窗的家里。”刘勃然回答的很从容,就好像是前不久真的发生过一样。
其实是他早就猜到有人会这么问,所以提前打了腹稿而已。
“那二哥在做菜方面还真是有天赋!”白清颜的眉头不知觉地被肉香抚平。
“那是!快好了,你去洗洗手,把碗筷摆好,这里有我就行了。”刘勃然含笑地催促道。
看着二哥有条不紊地在厨房忙活,白清颜突然愣在了门口,呆呆地没有反应,这还是他那时常以君子远庖厨为由逃避做饭的二哥吗?!
“你想这锅肉烧糊掉吗?”刘勃然看着一动不动的白清颜又提醒了一遍。
“哦哦,好,好的……”白清颜回过神来,快步走出柴房,一路小跑的去洗手,摆放碗筷。
…………
夕阳西下,看着小跑而去的妹妹,残破的别院,歪脖子的柳树,一望无际的稻田……一切都如此真实,好像他以前的生活才是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什么电脑手机的都是他脑海中虚构出来的东西,这里才是真实的,这就是梦醒时的样子。
当刘勃然这个名字如同流沙般在脑海里消散的那一刻起,他感到体内好似有种无比晶莹剔透的东西,无声地破碎,这感觉就想是某种特别珍贵的东西,很心痛,也很悲伤,可就是想不起它是什么。
也许是回家的可能吧!
当你还在留恋着一闪而过的曾经时,命运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下一趟旅途的车票塞在了你手里。
他停下手中的活,一阵沉默,用带着失落、痛苦、和惆怅的声音自语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白凌渊了。”
……
就在他接纳白凌渊这一身份时,他四周的空气好像凝固成了固态,诡异且令人难以呼吸,紧接着周围的色彩好像是被吸走了一样,世界陷入了黑的死寂。
我的菜!
白凌渊很想抽出炉子里的柴火,以防来到异世界的第一次下厨就搞砸了,可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不仅吞噬了色彩也凝固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