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去!”姬子恭一只手环住了夏枯草的腰又突然瑟缩了一下,再次触碰铁圈还是烫,他叹口气心想:“确实和她有缘!”不得已又再次试探性的换了个地方环住。
夏枯草反感的扭了一下,稍微松开了些道: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我在这等等就好!”
姬子恭微微含笑:“怎么,现在不怕撞见牛鬼蛇神了?我可告诉你,像刚刚那种幽灵一般守门的可不止一个,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以何种方式出现,又以何种面目示人而已!”
姬子恭仰头假装想了想再道:“我曾听说过,有人见过他们,那一回他是用绳子拴住脖子挂在树上,从天而降,把人吓了个半死。
还有一回听说那人是拖着半截身子从这满是蚂蚁蛇蝎的地方爬过来,抱住人的大腿,就那么……死死……”
姬子恭神秘兮兮的语言让这凌晨的气温骤降,夏枯草感觉腿边有什么在动,她吓得浑身僵硬,往前挪了一步,抓住姬子恭的手小声道:
“我觉得现在跟你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的选择没有问题,那就出发!”姬子恭露出得逞的笑容,环住夏枯草的腰就带着她飞了起来。
春风得意之间默默地给暗卫点了个赞,这个家伙今天出现的刚刚好,没想到夏枯草胆子这么小,暗卫还没抓住她的腿呢,她已经迫不及待投入了他的怀抱,真好。
姬子恭的邪念让他得意的在心里哈哈大笑,暗卫在黑暗中猛翻白眼,太子可真笨,每次都让他干鸡鸣狗盗欺师灭祖之事,现在连喜欢一个女人都还要耍花招。
夏枯草在这呼啸的风中有一丝寒冷,风吹进嘴巴,牙齿都在打颤,她又不好开口喊停,想挨姬子恭近一些,又觉得不妥,就只能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硬挨着。
姬子恭发现她的异常时,赶紧落到地上,夏枯草全脸煞白,全身哆嗦。
姬子恭的声音堵然增大:“你个笨蛋,冻成这样怎么不开口叫停,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说着他就脱了自己身上的长外套披在了夏枯草的身上,夏枯草搓着手总算好些了,她把手捂住嘴回暖之后才道:“衣服我不要,给了我你也会冷!”
“我们是练武之人,虽不说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但这经历严寒酷暑强健体魄乃是基本功,三伏天我可以穿棉袄扎马步,霜降小雪我可以单衣骑马五百里。”
姬子恭话里话外都流露着豪迈,连夏枯草都没有想到,堂堂东宫太子也会经历这些磨炼,这虽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但他这高贵之躯很难让人相信做过这等苦难之事。
“这倒是我没想过的你的另一面!”夏枯草眼神飘渺不定,经过这一次生死,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分辨真假。
不知为何,她一直对姬子恭无法热情起来,无法将他视为最普通的朋友,按理说,他帮了她许多,且不遗余力,她应该感恩,可这话她绝对说不出口。
姬子恭呵呵一笑,凑近夏枯草低语道:“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若你想从方方面面了解我,我敞开胸怀,只是我怕我的人格魅力太过强大,你不要太早投怀送抱才好哦,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会把持不住的!”
夏枯草随口一呸,这就是她无法对他产生友谊的原因:“你快闭上你那天方夜谭的嘴巴,再多说一句,撬掉你的牙。”
两人打闹间,天边有了鱼肚白,渐渐地从模糊到清晰,天亮了。
夏枯草刚好懒得再与姬子恭同行,这下扭头就走,消失在树林间。
“你去跟着她,别让她遇见危险!”姬子恭吩咐了一个侍卫道。
从身后走出一个黑色精装的人道:“他如此嫌弃你,你看不出来吗,还上赶着,不怕人家对你印象再坏一层?”
原来是暗卫,姬子恭怒瞪他一眼,而后嘻滋滋的道:“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我是何等身份,望尘莫及,哪个女人不是迎合我?只有这种特立独行的才能吸引我,有点情商的都懂!”
“那你的意思是,刚刚她对你的诋毁以及攻击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你还不算太傻!”
“我当然不傻,是你傻,明知道她装傻充愣逗你玩,你还在这自欺欺人,就算她欲擒故纵,那这个女人也是深不可测的坏女人,你被她勾走魂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可能遇见爱情了,明知前路漫漫,也想寻她同行!”
暗卫看着姬子恭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无法自拔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疯了疯了,别看你平常雷厉风行,原来也是智障!”
“嗯?”姬子恭皱起眉头十分严肃的瞪了一眼暗卫,暗卫嗖一下不见了踪影,躲起来了。
姬子恭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没关系,今天就依你!”
夏枯草回到家,很是疲惫,一夜没有睡精神很差,躺在床上迎着阳光睡着了。
屋子里暗沉暗沉的,气氛也很诡异,不似剑拔弩张,也不似风平浪静,总感觉暗潮涌动!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说过圣女是杀不死的,本来打算借助呲牙兽之手杀掉她,没想到她却不见了!”夏于海懊恼的拍着桌子发了脾气,无法疏散心中的郁闷之气。
夏紫珠咬着牙齿恨不得撕了夏枯草的肉:“真该一刀子捅了她,然后亲眼看着她血流干,看她怎么不死,都怪长老会的那些不死的古董们,非要留着她,这才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夏于海叹口气:“唉!你在锦鲤巫师手下”也没有继承到全部的手艺,若圣女没了,我们就会受巫山云的钳制,为父也是有所顾虑。
老祖宗之所以不让巫蛊之术传承发扬光大,就是因为其修炼残忍,手段狠绝,怕给我们巫族遭来祸患,事实证明,那一百多年前的灭族灾难确实是由旁门左道的巫蛊之术所害。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想如你所愿,可是我也是巫族的族长,关系着上万民众,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