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年只有一次变化的机会,凤愿有点欲哭无泪了。
不过,具初夏的话来说,她是可以控制这个定向引言的规律。再加上这些天奶奶基本上都是在忙活,所以在奶奶出去的时间里,凤愿都让她把自己变化了。
偶尔初夏回来捣乱一下,不过半个月下来,凤愿也到达了九段朱雀使。
很快到了开学时间,凤愿正在烧水,初夏还在床上躺着睡大觉。第一天只是报道和安排住处,所以不急出发,初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于正午。
行李箱里已经装满了东西,在出发时初夏才发现凤愿什么也没带。
“你……没东西要带?”
“买点药,我怕你把我榨干。”
初夏正要动手,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是骚话连篇。这要让别人听到了,再说什么流言蜚语就不好了。
老奶奶已经把钱给了初夏,凤愿却让她把钱换了回去。
“钱还能再挣,学,可不能不上。拿着吧。”
看着老奶奶颤抖的手,凤愿说谎不带脸红的道:“奶奶,这些天我也在暗地里挣了些钱。多多少少够她学费了,给点零花钱就够了。”
“奶奶我老了,要那么多也带不走……”
……
好说歹说,最后钱还是给了初夏,不过这比之前少了三千左右。这三千还是说让她买衣服生活用的,凤愿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查过账户已经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说,这些给的钱是这个家里的所有,只要钱一没,老奶奶这里剩下的只剩下三天不到的口粮,而且大多是老奶奶还不能吃。三千或许对一个学生来说,连个学费四分之一都不够,但是足够一个老人生活一段时间了。
离开后,老奶奶那枯老的身影与一颗老死的大树形成了对比。感觉四周三放着真正凉意以及死气。
这是个落后的城市,在法律规定上这里最高只配拥有初衷以及中专。再高一点的学历都要想首都靠边,向东三百里外就是新的城市,这也只是一个四线城市的标准,这里配拥有大学大专学历,挣得就是底线城市人的钱。
然后再转站向东五百里到达二线城市,老奶奶已经计算好了这一辈子,她只能把孙女送到这个高度了。
初夏先上车占了个好位置,凤愿把行李箱放进仓内,与人群拥抢着只能进一个人的门口。上了车里面拥挤一片,好在初夏站好了位置。
看着那原来的小屋,初夏鼻尖一酸,泪水控制不住的开始流了下来。她知道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以普通人来看在活个三五年不是问题,但是在她看来,做多活三个月。
这是的老奶奶正拿着电话给棺材铺的老板打着电话说是预定棺材。院子里已经弄好了一个坑,坑的旁边就是拿了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树,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再过几天她就要走了。
挖出来的土被弄到小屋子上面,棺材放进去后她就躺进去,房子上的土只需要一阵暴雨,就会流着把观察盖住,立下一个坟。至于墓碑,就看有没有人来做了。
“愿愿,我们还会回来吗?”初夏抽屉着倒在凤愿的怀里。
“只要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凤愿看着这些人群,大部分都是陷入悲伤的感情中,只有几个比较小的还在欢喜。
看着烈日当头,树叶微黄。昔日的景物未变分毫,只是它再也无法回到当初。
毕竟是修炼之人,很快就把这份感情淡化。一天十二个小时全都在坐车与抢车的路上,来到学校已经晚上八点半,还差半个小时报道截止。
凤愿和初夏原本是想住校的,但是报道处说是已经没有地方住了。二人只好被迫填选外住,走出学校,凤愿的头就低了下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初夏摸着他的手都感到一阵冰冷。二人面前过去了一辆豪车,豪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男的他认识,成天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上半年一个寝室,还在他的上铺。女的更不用说,不管怎么样,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他的未婚妻。
男子叫张辰,家里很穷,比初夏家好上许多。女的叫袁丽丽,袁家大小姐。前不久接受了一大盘公司,凤愿心里很不爽,这个杀他还不算,就连他父母都不放过的仇人就在刚刚开着跑车,从他的面前……过去了。
凤愿很想动手,但是没有心脏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还停留在死亡的恐惧中。
凤愿手中有这他父母最后的遗产,足够他去一线城市发展。但是凤愿却没有动,他现在还在想自己在恐惧什么,明明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手,别说杀这两个人,屠城也不在话下。
“怎么了?”
“嗯?”凤愿看着有点担心的初夏,笑道:“没什么,走神了。”
假笑,又是假笑。自从认识你一来就跟个面瘫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