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凌卓凡看着郎子靖脸色越来不难看,最后所有的话都咽下肚子了。
竖日凌卓凡上堂后才知道郎子靖已经早先离开了苍穹山,凌卓凡心里想:云山万里别,天地一身孤!到了结业的日子,凌卓凡和牧天行也告别了孔明和白岩,离开了仓琼山,这里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青枫问道:”玉泽君,我就不跟你们回雪域了,你们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八年结束,来时是孩童,归去已是少年郎!
凌卓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佩剑可带我们回去!“
青枫了然的点点头便御剑离去,凌卓凡看着身后庞然的建筑物,刚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小孩,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突然要离开了,心中难免还有些不舍。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了,他儿时最美好的记忆都在这里了。可是最后的离别居然是这样,他都来不及跟他好好的道个别!往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在相见了吧!那个只知道外号:明光君!却不知其名的人,再会了!
牧天行看着他平和的道:”卓凡,我们也走吧!“
凌卓凡笑了笑点点头,便跟他一同御剑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孔明和白岩两人站在偌大的门庭,两人身边一团青烟弥漫,二者的头发银白拿着佛尘静静的看着苍穹山的邸府。
孔明道:“我们也该走了,这里不应该存在了!”
”天下本无神仙,也是肉体之身!一切都归还天地把!“
苍穹山的道路消失了,宏伟的建筑也不见了,在这里所有的人也都跟着消失了,从此无人在见过孔明和白岩二位了,一切仿佛是一场幻境。
时间匆匆而过,自别离苍穹山也已过十载,大家也都是弱冠之年了,翩翩公子。
黑夜之中有两道影子一白一红的降落在碧灵湖畔,这里原本是仙界当中最有仙气也汇集了无数灵气的地方,是所有修仙之人最喜欢修炼的场所,可是在几十年前,这里封印了当时最让人畏惧的魔头——魔苍!
身穿红衣裳的人看着结界说道:“结界好像变弱了!”
“结界虽变弱了,但是还是无法达到突破的地步!”
“没错,当年天玄战神为了这个大魔头自爆仙体,但是没想到这么快,结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沐,稍后等了解情况,我们在做计划!”
“要不要先回去禀报师尊!”
“先不用回去告诉父亲,如果父亲不知情的话就不会让我们下山来了,一切等明天了解情况后在做打算,我们先回客栈!”
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斥着各种吆喝声,一家酒肆二楼雅座围着两名少年。一人身穿一身白色祥云长袍,发冠简单不奢华的把那一头长发紧紧的固定住,优雅的一边给自己斟酒品尝如此美味的酒气,焰火佩剑随意的放在酒桌上。
另一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袍却衬托他俊逸如谪仙一般。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茂密长发随意的用简单而不奢华的发冠固定住,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红唇适时的微微的勾起,眼眸紧闭着仿佛万物都不入他的眼。而他的佩剑则是一把雪白通体的玉龙剑被他抱在怀里。
“卓凡,师尊让我们出山来游历,可我们已经大半个月了也没有遇到什么大事,不如我们先会雪域吧!”身穿红衣的少年放下酒杯看着那毫不在意的人说。
一直闭着眼睛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张开双眸眼里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为何要回去?”
“既然父亲让我们出来,我们当然要玩个遍,再说了这世界这么大,我还想到处看看,不想那么快回到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只有常年陪伴的在身边就是雪花,还有雪獒就没有什么了!不回去,要回你回!“
凌卓凡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我说:天行,难道你希望,这么美好的世界被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破坏才是正常的吗?”
已经是弱冠之年了,长大后的他还保有孩童时的那般明亮的笑容,眼神里还是如同一汪清泉一般的水灵灵,看着这世间万物仿佛他是能净化掉时间的混浊之物。
牧天行看着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阳光道是人间美好的道路,突然看到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他眉宇紧皱。那人仿佛也感受到他的目光,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跟他对望,两人的视线在空间里交会。
牧天行收回目光,那人仿佛看到了他,目光又转向另一边的人,眼神里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期待。
牧天行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道:“卓凡,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牧天行说完不等凌卓凡回话,便拿着焰火剑离开了。凌卓凡也没当回事,继续坐在座位上喝酒。牧天行走到那人的跟前,不安的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
他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如果是他一定要阻止!
牧天行试探性的唤:“明光君?!”
郎子靖看着牧天行手中的佩剑,道:“水泽君!”
再苍穹山他们都只知道批次的法号,却不曾问过对方的姓名。牧天行原本还在期待是自己多想了,但是他叫出自己的法号后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明光君若没有急事,可否请明光君借一步说话!”
牧天行说完就往偏僻的小巷走去,郎子靖的目光望了一眼酒肆的二楼便转身跟上去。
牧天行快人快语的道:“我不希望明光君出现在他面前,有劳明光君当作不认识我们!”
郎子靖抬眸望着他,思量了许久没问原因,只是静静的望着。
牧天行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他便道:“他忘记了你!忘记了垂髫之年和舞勺之年的所有记忆,忘记了那些曾经在苍穹山打闹的时光,忘记了那些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他统统忘记了!”
郎子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已经震惊得无法言语了,久到牧天行都不想在继续跟他呆下去了。
“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牧天行冷哼了一声,道:“那日你不辞而别的离开,卓凡就一直晃神,回到家中后,他又从师尊那里得知了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祖父,因为~因为年迈而不幸去世,他在家中被假山砸中了头部,醒来后便忘记了所有。”
而后继续道:“既然忘记了,那么就不要在让他忆起那段他不想要的记忆吧!”
牧天行说完后就离开了,只留下郎子靖一人,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佩剑,心中有股莫名的疼痛感。
牧天行回到酒肆又坐回刚才的位置。
凌卓凡看着他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刚才看到有一个很可疑的人,便追上去查看了一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