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王和暗的日子里,我与司马烟日日为老人们挑水,常想着我们离开之后还有谁会为他们挑水,谁会顾及他们的死活。这样想着也盼着王能早日来此看到这一切,他们的痛苦能够得以解决。
等待的日子有些长,我们已在小城里待了六日,不知他们何时才会到,路上也许又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拖了时间。司马烟同往日一样带上我去挑水,听着我的忧虑,他倒笑着道“他们还未到此,你反而多些时间想怎么跟王开口求情。王不着急杀暗,你反倒着急起来。”我脱口问道“司马烟,你说我该如何求情?”
他持着缰绳放慢马的速度道“王定会要求些,只看你是否愿意。”我靠在他怀里,满心忧愁。那夜王说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你别走,你若走了我就真的老了。”
老人们将多余的水存起来留作日后,闲聊下老人打听我们的情况,司马烟只道寻常百姓路过此地,老人也不再多问。第二日王与暗便到了小城,司马烟早已将我们的伪装去除,王见到我倒没有反应,反倒是暗的反应激烈,眼神一直望向我。
王不过问我来此何意,只是在城中同老人闲聊,与我们一同去挑水,暗守在王的身旁暗示我离开此地,我当做未曾见到他的目光,只是专心挑水跟老人们闲聊。
在这里随意铺地便可睡,老人们却带我们去了稍稍稳固些的房子,为我们铺床,几日前我与司马烟都住在此,听说王与暗是我们的朋友,老人们也想要再铺一些干草,王抢着铺好,不再麻烦他们。
晚上四人挨着睡,夜凉,铺盖单薄,四个人一起取暖,我与王睡在中间,暗与司马烟在两旁,听着不同的心跳声,王搂我在怀,轻轻问道“宛儿想我了?”我在王的怀里实在尴尬,只好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吭声,他不偏不饶定要个答案,将我从怀里挖出来,捧着我的脸道“宛儿想我了?”我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看着他的双眼我轻咳一声道“不早了,王早些睡可好?”看着我有些泛红的脸蛋,王笑着道“哟,宛儿害羞了?”
一想到暗就在身旁,这红着的脸蛋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默认,我恨不能立刻将脸埋起来。此时身旁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我赶忙跟王道“你看,司马大夫都睡了,我们也睡吧,别打扰他们了,大家今天都累了。”
王抚着我的发,叹了口气道“宛儿睡吧。”我道声“王也早些睡吧。”便闭上了双眼,今夜我定是不能入眠了。即使闭上了双眼,还是害怕着王会对暗下手,心下一直不能放,一直到天亮。
夜里听心跳,司马烟睡的应是最好,我们三人恐怕都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