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夜醒来习惯看向床头的空荡荡了,十七岁时暗离开我家,我还在梦乡中时,暗便同爹道别。
醒来床头暗已不在,我慌忙大叫,爹推门而入,同我道“暗走了,以后换丫鬟伺候,可好?”
看着拼命摇头的我,爹只好轻轻拥住我,“儿啊,你大了,该是时候嫁人了,暗也有自己该做的事,不可再依靠他了。”
我的眼泪滑落在爹的肩上“爹,我要暗陪我,入了他人家让暗保护我,可好?”
“儿,你嫁入人家,身边不可再留男侍了。你可知为人者妇该如何么?”
“爹,把暗给女儿,可好?求爹了!”
“宛儿,听好,你已是女儿家了,暗一个男儿天天同你身边相伴,像什么话?”
我被爹严厉的语气吓得不敢再言语,爹捧起我的脸,替我拭去眼泪“儿啊,等爹给你找户好人家早日嫁了,你便不会再如此了。暗临走前让爹带话与你,他道小姐大了,也该嫁人了,自己不可再与小姐相伴了,希望小姐能与未来夫君白头到老。”
看着爹慈爱的脸,我咧嘴笑了笑。看着我的笑容,爹放下心来“还早,儿早些睡吧。”
我倒在床上,心里一阵疼痛:这人,不会再回来了。
“报!主上,城已夺下,城里百姓该如何?”
“一切都照常不动,准备好军队必用食粮,明日张贴公告,告知城里百姓,虽已换主,生活照旧。”
“是!”
站在城楼上的那人望着繁华的街道,随风而笑:该是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凌寒”
“在,主上有何事吩咐?”
“替我照看军队,让军队好好休息,照顾好伤患,准备好食粮,一切准备好要多久?”
“大概三日。”
“嗯,三日后启程,这几日我要上街走走,莫要来打扰我。”
“是。”
着便装混入行人中,看着街道上小贩手里卖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女子偏爱的胭脂水粉,男子爱的诗词字画,小孩喜欢的小吃食。走到字画摊前,看着苍劲的笔法,手指大动,这笔法确实不错,旁边摆着的娟秀字体看着也挺舒服,正犹豫间摊贩解释着:这幅娟秀小体是在下的顽妻抄着诗词玩的,大爷有兴趣的话可送大爷一副,能得人喜欢顽妻也能乐呵会。看着小贩提到妻子时嘴角不自觉的笑容,那人也笑了起来:那好吧,把那幅浣溪沙同我包起来,令再送一幅令妻的作品吧。
“好嘞,给您包好嘞,一共是五两银子。”
付完钱,拿上画,闻得附近脂粉香气甚是好闻,走到摊前,看到姑娘们挑选着脂粉,小贩正忙着说各色香气,哪种显得脸色红润。
那人忽见一盒脂粉,粉色盒子,上雕有单蝴蝶一只,蝴蝶形态自然,翅膀灵动,似要翻飞。
“老板,我要那盒,帮我包起来。”
“爷真有眼光,这盒是上等铃国脂粉。不只木盒雕工仔细,且香味淡雅持久。爷可要闻闻香气?”
“不用,我知这盒香粉香气。包起来吧。”
“好嘞,爷你拿好捏。这盒是八两银子。”
小贩乐滋滋的收下银子,接着向其他姑娘推荐起来,很多姑娘看着那人买下那盒脂粉,纷纷打开闻那盒香粉的味道,那人笑笑,拿起东西去向下个摊子。
“刚刚那男子面相极好,伟岸的身子,他拿那盒肯定没错啦。”围着脂粉摊的姑娘说道。
那人听得这话,笑的更是开心,得这般好的评价,可不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