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眼泪就这样滑过眼角,没有察觉的湿了眼角。张开嘴喊出暗的名字,坐在床头的寒见我醒了,忙倒来一杯热茶喂我喝下。喝下杯热茶,口干好了很多,正感觉不再口渴时,肚子不适宜的响了起来,羞红了脸。寒从桌上取来饭菜喂我吃下,我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手脚瘫软,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我只好啊啊啊的叫着。刚喊出声声音就沙哑,刚喊着暗时力道十足的底气此刻全没了,只剩沙哑的啊声,着急出声反而没法说出话。
寒按住乱动的我,轻声道“庄主忙于战局了,这几日都不会过来,庄主留话让我照顾好小姐。”
我尝试想着战局的紧张程度,不知今日已打下几座城池了。
宛不在身边了,暗也没有再安排人记录命令,毕竟从前是为了让宛呆在身边,如今宛在养病,这种闲置就此停滞也好。
身边少了那个总慢慢研墨写字的人,暗看向空空的位子有些难受,不知宛如今病可有好些,晚上有偷偷去看过她,看她平稳的呼吸声自己也心安些。
近日城池攻打方面也遇到了障碍,铭王派出了大批兵马守城。以自己现在的兵马要想与之对抗实在艰难,就连已经用尽三个月时间的杨城如今也依然未能撼动一砖一瓦。
暗有些头疼,即将要入冬了,等到冬天在南方之地又其冷无比,让将士们穿上厚厚的棉服打仗有些不容易,首先速度上就慢了一截。冬季自己的兵马只能休战整修,让伤员养好伤,屯好粮食,柴火等等。
这些冬季必备品万万不可少,不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只能面对活活冻死饿死的惨境,这是将士最大的耻辱,在沙场中死去之人叫做英雄,冻死饿死之人只能自认倒霉。
这世上谁愿背上这样的名气,敢入队伍之人谁不是提着脑袋愿得一世英明,永垂青史。
暗懂得这样的道理,对将士而言,名气重于利益。暗派一队骁勇善战之士随从一个智士进城屯粮,而另一队需要到北方去购置柴火。分头从事总是会得到更快的速度。
每个队伍有固定的智士,武士和智士在一起久了,自然会有些感情,若是合得来的智士,武士多半会听智士的意见,若合不来,智士多半命也留不住。对于武士这种直接而有效的方法,智士们欣然接受,若要当一个好的智士,培养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威望,震慑力是必要的。
不管你来自哪里,出自何处,在沙场上唯有武功了得和脑子了得之人能存活下来,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脑子或身体。
就这样的方法延续下来,智士的能力得到大大的提升,愈来愈多的将士和智士融为整体,构成一只坚固的队伍。
暗看着队伍的成长,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同过往对于胜仗的高兴相比,此时更多出了自豪感,这便是自己的队伍,这便是成长后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