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向搂着夏银儿看着前来禀报的探子,脸上堆满了笑意。
“你,重重有赏,下去拿赏去吧。”
“谢王爷。”
卷开卷起的情报纸,纸上写着计划已生效,请务必放心。
银儿看着纸上的字,捂着晴向的耳朵问道“是西风宛的事已成么?”
晴向点点头,抚了抚银儿的脸“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委屈银儿也苦等多日,是夫君不好,无法为银儿早日脱离苦日子。”
银儿握住晴向的手“夫君此话怎讲,银儿一直觉得认识夫君是该惜福之事,能认识夫君便是银儿天大的福气,能脱离苦海也多亏了夫君啊,早些或晚些都不过是老天的安排,怪不得夫君。”
“银儿的话真叫夫君不知如何是好,银儿,有你此生足矣。”
看着眼睛湿润的银儿,晴向轻吻在她眼睑上,银儿双眼紧闭,泪珠滑落在脸上,柔弱之美尽现,看的晴向一阵心动,拥美人入怀。用唇舔尽银儿脸上的泪,扶着乌黑的发,银儿开口道“忽的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有些心酸。”
银儿被卖入烟花之地后,开始只是做些打扫的工作,年纪太小又加上面容姣好,老鸨想将银儿养大些再卖,十五岁入青楼,两年的生存让银儿开始懂得了自己生存的环境,懂得了男女之事,懂得了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眼光为何都如同看物品般,十五岁是少女美好的花季,而银儿却早已步入了她的雨季。她开始懂得了那些不该如此年龄便懂的东西,而那些教会了她生存和成长。
十七岁老鸨售卖了银儿的初夜,银儿被教导了如何在台上演绎自己的动人,一位翩翩男子买下了她,老鸨惜得银儿便许了她,可以自己挑选价高者中入眼的一位。众人中银儿看中了那位翩翩的男子,身着雪白衣裳,衣裳上绣有荷花一枝,再无其他物。
那男子脸上淡漠的气质正与荷花相得益彰,银儿将心思悄悄送与此人,得到银儿的眼神暗示,男子出高价头筹银儿初夜。
那夜男子极温柔,银儿体味了女人的滋味。天亮走前银儿询问是否再来,男子答日后若得空便来。
自此日后男子却未曾再出现,银儿整天魂不守舍盼着他的到来,老鸨告知那男子是有名的浪子,得许多女子的心。银儿不信,老鸨无法只得带她去往其他青楼,但凡有出售初夜女子,都可见到那男子,雪白的衣裳,衣裳上有一荷花。
银儿依言不再拒客,初夜不在,老鸨不再可惜,出得起高价的客人银儿都可服侍。银儿面容姣好,身子柔软,客人常在枕边来回。
看着老鸨笑的眉眼弯的嘴角,银儿从床上爬起,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去的日子,心里空荡。自己是否再也不可奢求未来过上美满的生活了呢,不过是残花败柳,凭什么奢求爱,来青楼之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晚上还在枕边同自己说着甜言蜜语之人,白日便再也不曾同自己认识。想着这些,银儿有些难过。
再难过总要继续,银儿深知青春不过几年,不趁这几年赚些钱,以后要如何过下去。
就是银儿要绝望之时,晴向出现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