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门外有人高喊“圣旨到,来人接旨。”
女子的爹慌忙出门,见外面三人,其中一人手捧圣旨静待他人迎接,女子的爹赶忙上前跪下静听圣旨。
那人问道“你家是否来了三位客人?”
女子的爹点头道“这圣旨关乎他们?”
那人点头,女子的爹回身喊我们出来,我们都纳闷怎么突然会有圣旨,出门便慌忙要跪下。司马烟迟迟不愿跪下,那人吼道“大胆刁民,圣旨在此胆敢不跪?”
司马烟嘲笑道“若然不是我,当今的天子未必是他。”
那人大怒道“来人,给我掌嘴。”
那人身后两人刚要动手,已被司马烟的真气所震伤,我怕出事,拦住司马烟道“且听完这圣旨。”
司马烟无奈的冲那人道“快念,不然…”那人恶狠狠的看着司马烟,不情愿的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召西风宛回宫,其他人等不得跟随,反者斩立决。”
司马烟听完圣旨一怒之下将那人活生生打死,我拦都拦不住,跟着那人的二人看着情形怕小命难保,拼命的叩头求饶。
司马烟冲二人道“滚回去赴旨,让皇帝老子亲自来见我,否则休想。”
二人点头完了掉头就跑,生怕司马烟改了主意。女子家的人见到这情形,都目瞪口呆,不知刚才还在医病的大夫怎么忽然就出手伤人了。
也不知我们跟天子扯上了什么关系,百年不会出现的圣旨居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们也不愿再多逗留,便拿上包裹想要离开,女子知我们恐怕不愿给他们添麻烦,如今发生这事,不好多留,只给我们拿上了一些干粮,让我们随身带着。
暗能下旨来接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看见司马烟的摸样,我又有些不舍,相处了这么久,该如何分离,我不知也不想。
但若然我走了之后能让他与灭修成正果,也不乏是件好事。
看着匆匆要离开的司马烟,我也只好一路相随,灭的脸色也不知怎么的,很古怪,匆忙赶路我想着以后再问吧。
带上干粮,骑上马就要赶往其他地方,一时没打算好去哪,也只好一路随着司马烟,走到天黑了就随便在一个地方下了马。还没赶到下一个城池,便只好找个隐蔽些的地方过一夜。
休息下来,生好了火,填饱了肚子,灭悄悄问我“你可是要回宫?”
我怕司马烟听见便趁他背身时轻轻点了点头,灭又问道“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
我心里清楚答案是,但我也无法只好不吭声,灭道“他对你这般好,你难道未曾感动过?”
我道“日后再提吧。”
灭道一句“你也太心狠了。”便扭头睡去不再理我。
我知是我心狠,但若然不心狠,这世上的情侣又会少去一对,他只是我生命中那个知己,他不懂得这不是爱,不过是惺惺相惜。
司马烟坐在火堆旁烤着手,天黑了这里便又阴冷了下来,我看着他冷漠的侧颜,禁不住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你会回去么?”他低沉着声音问道。
“会。你知道的,我们是知己罢了。”
“那如何才叫爱,和你有那样的夜晚就叫爱了么。那我也可以啊,今晚,今晚好么?”看着被火光映衬着欲望扭曲的脸,我伸手触碰道“不是,即使你对我是爱,可我的爱早已给了暗,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已没有再多余的给你了。”
司马烟苦恼着看着火堆,我抱住他道“你该找一个温柔的妻,这样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爱。”
他搂住我的手道“你可以不回去,多陪陪我么?”
我点头道“你随我一道回去,跟灭一道陪着我好么?”
司马烟道“颜子暗绝不会容下我。”
我松开怀抱看着司马烟的眼道“不会的,暗不是这样的人。”
司马烟突然笑道“你被爱蒙蔽了双眼,你不知他已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我拼命想要劝说司马烟,以至于每每以后想到此时我都会后悔当日为何要如此劝慰司马烟,若然他不随我,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旅途终会结束,每个人的命运也都在一早就被决定好,不会改变。
在我的劝说之下,我们约好一个月之后回宫,他们随我一道回去,这样便可日日相伴,但司马烟该多与灭相处,或找一个温柔的妻在一起。
躺在床上,灭朝我转头满脸泪水道“听着你们的谈话,我的心一直都在痛。”我抹干灭的泪水道“怎么了?”
“你为何要伤害对你这般好的他,他什么都听你的,为何你还是不满意,他有多爱你,我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感同身受。”灭哽咽着道。
我笑着泪水也渐渐落了满脸“若我早些认识他,早些被他爱上,早些不受他人的侵蚀,该有多好,一切都太晚了,你懂么?”
灭抹着我的眼泪,二人相对无言,只是想起互相的苦,眼泪就落了下来。
有些人明知不该相遇,明知不该去爱,可是身不由己,心就给了那些人,直到伤到心都残缺,有人来守护时,你的心已硬似铁,再也无法接纳他人,生生与人错过,即使想起会心痛,却还要在面对他日的阳光时微笑告诉自己“别怕,明天就好了。”
每一个夜里都在面对月光时得知自己在欺骗自己,知道又如何,如果不去靠欺骗度日,那么日日都是黑夜,永无宁日。
清晨的时候最有希望,午后便要凋零,直到夜晚受伤的心再次呼吸困难。
守护在身边的人,一直都默默无闻,随你去疯,随你去乐,随你去哭,随你去痛。但愿无爱的人时常能记起身边还有那些守护着你的人,陪着你一直走下去,每个夜晚都在天空为你点亮一盏灯,冲你眨眼,冲你微笑。请在夜晚也能告诉自己“别怕,今晚天上有星星在照亮我,即使不太亮,也能点燃心里的那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