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归下洪县,不日攻打南北通关之城:铭城。
铭城守兵众多,足有十万大军,暗的部队在这半年之间仅有三万人,若急于攻下铭城,定会两败俱伤。
“庄主下令:接下来的一个月休养生息用以收兵买马。”军队一阵欢呼,这半年实在有些累,征战沙场,看腻了每日的腥血,将士们有些承受不住。难得轻松下来,有家室的将士回家探亲,独自一人的则换上便装进城寻欢。
长久在脑中绷住的弦松了下来,被一些亲近的将士拉到花街寻姑娘。脂粉气飘起,深深吸上一口,有些醉意。
喝上小酒,将士们挑上喜欢的姑娘各自回房,暗一人在桌上独酌,叫来老鸨,令其弄些漂亮姑娘过夜,小红小翠的大堆涂脂抹粉的姑娘推嚷着哄暗喝酒。
正喝着,有一人推门而入,暗不耐烦的看向来人,老鸨见打杂的跑进包房了,赶紧进来赔不是,把打杂的往外推。暗挥挥手让老鸨赶紧出去,别坏了自己的好事。
喝得尽兴了,暗赏了银子走出花街,街上慢慢渡着步,月色下,模糊看到一个背影,有些熟悉。
月影摇晃,那背影也跟着起舞,回转的那一瞬,暗差些叫出声“宛小姐?”
定睛一看,暗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过是自己错了眼。
“爱卿,是时候了吧?”
“臣知道了,这就去办。”
早已知相公之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常半夜才归,偶尔会同床而眠,爹娘问起,我皆说好,如今已成他人之妇,如何开口道出自己的苦。
当年多么的想要爹娘那样的相爱,有一人只为自己而笑,只为自己而哭。
现如今却只求得过完岁月,我偶尔会想是我奢求过多,还是现实太过残酷。
“娘子,我回来了。”
一声喊叫将我从思索中拔了出来,看看时辰,今日相公回来的很是早,恐怕是有事相道吧。
“相公你回来了。”
“嗯,宛儿,今日过的可好?可有不满意?”
“相公好,宛儿便好。”
“哈哈哈,宛儿最近嘴儿可甜了。”
“相公过奖。”
“宛儿可曾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玩伴么?那个颜子暗。”
“记得啊,不知相公提起此人有何事么?”
“据说让抓起来了,听宛儿道,此人跟宛儿从小到大,宛儿可想见见?”
“不用了吧,如今我已为人妇了,不过是个侍从,有什么可见的。”
“宛儿还真是绝情呢,不过那个颜子暗说是想见见宛儿,看来那个人自作多情了。”
我不敢再多打听关于暗的事,幼时暗说过的得天下,恐怕不是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