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家里有爹有娘,有暗,如今那个家离我远去,只剩暗在我身旁,稍纵即逝。
感觉到被紧紧抓住的手,暖流经过,是谁的手,是谁的心跳动的那般快,甚至传染到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的梦里是一团说不清的黑雾,雾里有每个人的脸,有些紧紧环绕,有些越来越远,我无力的看着那些离我而去的人,心沉了底。
一觉醒来眼前是最熟悉的环境,嘴里梦呓般的喊着爹娘,这是我的家,这是我待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每一处都熟悉,每一个角落都亲切,我抚着床上那块盖了多年的被,闻着被上温馨的太阳气味,嘴边扬起了微笑。
那么暗呢,身边最熟悉的那个人不在身旁,对了,在之前似乎被司马烟困了起来,他们都到哪去了,围着府上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一个人的踪影都没有。这是梦么,还是现实?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嘴都咧到一旁了,这不是梦啊,这是我的家,我那么向往的家,我终于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又是谁送我来的?
我走到自己往日住惯的房里见到房里悬挂着那副柳树下两儿嬉戏图,远远看着图里那个双眼泛着光芒的暗,我的眼里也似盛着满满的光,不停闪烁。
若没有人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是否也是我最渴求的呢,我笑着拿起桌上不知谁已铺好的纸张和墨笔,描了开头,生活是否也可以重新开头,往后变成安逸。
往日曾被司马烟夸赞着我最美的便是那双灵气的眼,此时看着画上暗的眼,其他光芒都已褪了色,失去了色彩,当年吸引我的便是这双眼,这双带着光的眼,带着无数的美好希望领着我走向光明。
传来大门洞开的声音,我闻声寻出去,见到灭和那只满身横肉的惧寒,我跑过去一把拥住她“灭。”
灭拍拍我的背道“这里可好?”
我点头,她将我推开,捧着我的脸道“以后只我们住在里面可好?”
我点头,问道“那些过去我可以都忘记了么?”
灭点头道“都忘了吧,这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我不愿再问暗的去往,既然灭口气如此,暗必定是安全的,但有些我不可预料,或是不可能被他人告知我事,我累了,不愿再去询问。
都是过往不想再被纠缠,若可以我愿那些都只是梦,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复存在,我想司马烟说的对,我只会逃避。
灭举了举手中的篮子“走,饿了吧,我做饭你吃。”
我摆脱掉那些缠绕着的想法,抱起惧寒道“我饿坏了。”
这个王府外发生了些什么,我一概不知,不想知,我只愿躲在这个小小的窝中画我的画,过着臆想中的安逸生活。
这是我过的最好的日子,每日灭都从外面为我带来需要的用品,我养着几尾鱼,一套画几日便可成,我有了时间却愿意慢慢来画,不匆忙的画意境似乎也轻松了些。
画中带着心思,依附着画者的灵魂,每一幅画中都或多或少的含着画者生活的影子,有着或喜或悲的情绪,带着这些情绪的画面都会映照在看画人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影响。
嬉戏图中带着对于童年无忧无虑的渴望,而其后的画淡淡然的显出我悠闲的姿态,那是过往,回忆起来皆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