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一只白鸽落在屋前,寒上前将它抓住,同我道“王妃,司马大夫的鸽子。”说着便取下鸽脚上的信递与我,我打开瞧,那信上写着“知你已入冷宫,不日前来迎接。”我随手拿过纸写着“勿需挂心,你管好你的国便是,你若来,我便走。”
将白鸽放飞,刚刚的欣喜化作泡影,何必装作好人模样,若是真心,为何要夺取铭国。”
寒在一旁劝道“司马大夫一片好心,王妃这是何苦。”
我看着寒,心里不知何滋味,若然他还记得从前的事,他定然不会原谅司马烟。如今竟让他认了仇人做师傅,我后悔了当日的决定,看着反而为司马烟说话的寒,想来暗在此也不知如何酸楚了。
我挥手让寒不再多言,同小桃道“今日有些累了,我躺下休息会,你们自去做事吧。”
小桃服侍我睡下,将寒带出了屋,关上门,叹气一声。
小桃跟我多时,或多或少也知道个大概,我想此时只有她最懂我的心。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我坐起身随意拿书,正巧拿到了幼时我与暗共同的一本小说,那小说里红字是我注的批,那蓝字便是暗的语,看着纸上那扭曲的字,手不自觉的抚摸起来,
暗不太爱看书,那小说是唯一一本同我一起读过的书,也是唯一注批的书,暗的评语简介的让我不禁失笑:不知所云。
我看着那四个字笑道“哪是书不知所云,是你不懂书的奥妙。”笑着笑着眼泪便忽的掉落,被打入冷宫不在乎,被别人嘲笑不在乎,被知己欺骗不在乎,这几日来的不在乎就在想起暗的瞬间哑然失笑,最后在乎的人却从未走近,那一次的承诺竟然是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