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报道,杀害前曼花集团董事长冯路的田中孙子于昨日在看守所中因心脏病突发身亡,与此同时,关于策划冯路车祸一案的冯青青的判决也已经下达,她将被判处十四年有期徒刑……另外,最近本市又接连发生了怪物袭击事件,这使得齐锦市再一次被世界关注,现在政府已经派遣了解放军队伍前往齐锦市,在部队到达后,齐锦市将进行封城,任何人不可无理由进出本市,飞机高铁等交通工具也将暂停服务……”
诗仟偌坐在翎的怀里点击了这个新闻下的另一个视频。
“朋友们!看见了吗!曼花集团的董事长冯青青……哦不对!据说现在曼花的董事长已经是田中孙子了!现在的情况是曼花的新任董事长用枪指着前任董事长的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对情侣翻脸的呢?!关注小巴克的账号!小巴克将为大家带来最新大事件的现场画面!”
“这伤口打的马赛克,太离谱了吧,都快把整个人给盖住了。”翎抱着诗仟偌不停地摇晃着,她手上的夹板咯地诗仟偌有点难受。
“这不会是明于隐干的吧?他昨天一夜未归肯定是杀了人后心虚地不敢回家了,也不敢面对我们,所以才不让我们去参加冯路的葬礼的。”巧一盘腿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这头猪睡得早起得晚,他昨晚回来就跟我们说了的。”陈雨纱坐在床边对他翻了翻白眼。
“什么?他回来过了吗?和你们说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呢?”巧一直接四连问。
“我们确实叫过你,不过不是为了让你起来和我们聊事儿的,是因为你的呼噜实在是太响了,我们在隔壁都能听到你打炮一样的呼噜声。”羽说。
“忒!搞得你不会打呼噜一样!”巧一接着扭头问着慕汐,“然后呢?明于隐说是啥子?他问出来那个牌牌上的光能量是哪儿来的了吗?”
“没有。”慕汐摇摇头,“明于隐还没来得及见到孙子他就死了,然后明于隐去问的冯青青,冯青青也说了孙子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个菊花牌子看上去挺特别的,做工也很细致,我不觉得这是个普通的东西。”羽拿起小桌子上的紫色木牌端详着。
“羽,你把牌子给我。”诗仟偌向羽伸出了手,小狗躺在她的怀里打着瞌睡。
“你知道着牌子吗?”羽将木牌递了过去,“还有,为什么你叫翎和慕汐都叫姐姐,为什么不叫我哥哥呢?”
“这么好看的牌子说不定网上有同款呢?”诗仟偌拍了一张木牌的照片在网上搜素着,她抬头看向羽,甜美笑容上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的哥哥只有一个哦。”
“你可以变性,这样她就能叫你姐姐了,而且你和翎将会从情侣变成好姐妹了,感情会越来越好哦。”巧一贱贱地说着。
“我晚上去和明于隐挤一下好了,我怕和你一起睡半夜有危险。”羽说。
“找到了诶!”诗仟偌突然兴奋地举起双手喊着,正巧不小心打了翎的下巴。
“啊~”翎轻声叫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诗仟偌的头说:“小妹不要那么激动。”
“你找到什么了?”陈雨纱赶紧爬过去贴到了诗仟偌的脸边。
“这个木牌牌,好像日本的一个黑道帮派的标志诶。”诗仟偌指着屏幕上带着日文的图片说。
“小妹你还懂日语呢?”翎抱着她问。
“嗯。”诗仟偌点点头。
“她和我一起看动漫的时候学会一点而已啦。”陈雨纱说。
“那你会吗?”巧一问。
“不会。”
“人家都会你不会,你怎么这么笨啊?”
“要你管!你给我闭嘴你这头猪!”
“确实是很像,除了颜色不一样。”羽凑近看了后说。
手机上的图片是一块黑色的木牌,中间是一朵血红色的菊花,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包括菊花中间的“铠”字。
“说起来明于隐确实从冯青青口中得知孙子出身在一个黑道家族里,应该就是这个菊花黑道吧?”
“哇哦~那我们是要去找这个菊花帮的黑老大吗?是不是要去日本了?!”巧一激动地问。
“想太多了,别说是日本了,现在就是隔壁的城市我们都去不了。”羽拉开窗帘看向街道的风景,道路上一辆辆人民解放军的车在不断地驶入市区。
冯路的葬礼开始了,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艳阳高照。冯路被火化的骨灰装在一个精美的金丝楠木骨灰盒中,那是王天杰自己买的,虽然和冯路不算太熟只见过几次,但他打心眼里认可这个男人。
“人真多啊。”明于隐说。
此时来参加冯路的葬礼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大家的手上都拿着一支淡雅的白菊,排着队轮流将鲜花放在了冯路的墓碑前。
“当然了,冯路以前也没少帮助社会上的人,孤寡老人,残疾人,出资建造学校,帮扶贫困人家,大家都挺喜欢这个乐于助人的小伙子的。”邹市长带着几个人走了上来。
“我替他谢谢你了,邹市长。”明于隐回头朝着邹市长微微鞠躬。
“谢我什么?”邹市长站在他身边停下。
“没有判冯青青死刑,饶了她一命。”
“这又不是我判的,是法律饶了她一命,她罪不至死。”邹市长笑笑说。
“对了邹市长。”王天杰凑到邹市长耳边悄悄问:“那个日本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他死的时候我们就在看守所里,那胸口上开裂的伤口很奇怪啊。”
“不该问的少问。”邹市长提醒着他。
“哦哦,抱歉,好奇而已,毕竟是亲眼看见了。”王天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
“当时的监控摄像头不知道为什么刚好坏了,看不到死亡的过程。法医鉴定过了,那伤口是被强烈的雷击贯穿身体造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邹市长解释说。
“哦~确实,那个伤口看上去都是被烧焦了一样。”王天杰点点头。
“那为什么要对外说他是心脏病呢?”明于隐问。
“哎,怕麻烦啊。”邹市长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那个田中孙子,是日本一个数一数二的黑帮老大的儿子,要是让那个老大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中国被人暗杀了,保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这也是为了保护现在在日本的国人,毕竟黑社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政府讨论了很久才决定这么做的,过几天他们就会派人来要会遗体了。”
“考虑的很周到,辛苦您了。”明于隐说:“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什么问题?”邹市长问。
“请问北边那片齐峰森林,为什么要封闭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呢?”明于隐问道。
“这……”邹市长想了会儿回答说:“那片森林是副市长建议封闭的,里面有很多国家保护的动植物,要是不封闭让人进去的话,肯定会污染环境,伤害到那些珍惜生物的。”
“确实。”明于隐再次鞠躬,把手中的花递给王天杰后便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王天杰接过花问。
“有点事,帮我祭拜一下他吧。”明于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参加葬礼的人群中,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正对着躲在一旁不断地拍着邹市长和王天杰。
“李二狗啊,咱不是来拍冯路的葬礼的吗?干啥一直拍市长啊?这种视频也没人喜欢看啊。”阿欢举着摄影机眯着眼说。
“奶奶的我说多少次了,在外面叫我艺名!”小巴克拍了一下阿欢的头说:“自己看来了多少人参加葬礼,他们自己都能拍视频发朋友圈上传到网上了,咱拍再好又有啥用?”
“可这不是老板让我们来拍的吗?”
“哎呀随便拍一下应付一下就得了!你看刚才那个王天杰和之前在庙会遇到的另一个人,他们跟市长有说有笑的,肯定关系不一般!”
“哦~有啥问题吗?”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吃那么多长那么多肉没一点长脑子里的,他和市长关系好嘛咱就多拍点他的事说点好话,我们也和他打好关系,这不就有人撑腰了吗?”小巴克得意地抬着头挑了挑眉。
“诶呦喂!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居然在葬礼上偷拍别人,臭不要脸!”
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大妈正巧走到他们面前看到了他们手上的摄影机,捂着自己的裙子鄙视地看着他们。
“喂死老太婆!谁拍你了!少跟我隔着自作多情!你他妈挡着我了!给我滚远点!”
明于隐开着王天杰送他的新车缓缓向家的方向驶去,这一路上带着不少解放军的军车从他身边路过,路上的人和车也明显少了许多。
陈爸爸和陈妈妈今天出去谈生意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菜,明于隐就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点菜带了回去。
回到家中放下手中的菜后,明于隐走上了楼打算问问他们那块木牌的事。
还没开门呢明于隐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丧心病狂的笑声。
“哇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队友啊!你杀我干嘛!”陈雨纱气得直拍自己的大腿。
“我怎么知道嘛!我才刚玩!”巧一不服气地顶嘴。
“你们干嘛呢?”
明于隐打开门便看见了里面的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握着几张卡片席地而坐。
“哥你回来啦!”诗仟偌一看见明于隐就笑了起来。
“玩三国杀呢,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翎举起了手中三国杀卡朝他摆了摆。
“你们这么放松吗?”
“我们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啊,就算现在再有出现怪物出现了我们也没办法去作战了,而且现在这么多部队过来了,市里也出不去,只能打发点时间了。”羽耸耸肩说。
“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人呢,不是机器,是需要休息滴!只有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歇息,自己的修为才会越来越高。所以,该玩儿就要玩儿!杀!”巧一说着丢下了一张牌。
“我靠你干嘛又杀我啊!”陈雨纱大喊着。
“都说了我不会了嘛。”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明于隐,要一起玩吗?”慕汐向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位置。
“哎,行吧。”明于隐坐到了慕汐和诗仟偌中间,大家又开始重新洗牌。
“对了,我们找到那个木牌是哪儿来的了。”慕汐一边抓牌一边说着。
“哪儿的?”明于隐看着手里的牌问。
“那个图案是一个日本黑帮的标志。顺手牵羊。”慕汐告诉他。
“那应该就是孙子他爹统领的黑帮了。无懈可击。”明于隐说。
“你打算怎么办?杀。”慕汐问。
“等封城结束了直接去日本,你有别的想法吗?闪。”明于隐反问她。
“没有,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一时半会封城可能不会那么快结束吧?”
“嗯,那也没办法了,或者等着不那么严的时候去别的城市坐飞机去吧,过两天先去带你们把签证办了。”
“那正好这个时候我去考个驾照来,省得坐陈雨纱的车坐得我心慌。”
“就你还想考驾照呢?那么笨科目一都考不过去吧?”
“再笨也比你聪明!杀你一刀!”
“你脑子有毛病吗!老杀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