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清晨,沈越醒来时候忽然有一种有人进来过的感觉,但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半点痕迹。
估计是错觉吧,沈越没去理会,打卡上朝去了。昨晚算是睡得不错,但心里装着事,沈越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她不敢看李大人,就怕会被李大人批评,或者害怕看到李大人那带着警告或者督促的眼神。
所以沈越也就只有假装没什么精神,或者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就连在回答皇帝的问题时候都反应挺慢的,这就导致了沈越出了点小丑,皇帝开开心心嘲讽两句总算是高兴了。
下朝之后李大人似乎是有话要说,沈越就在老地方等着,没一会就等到了。
但这次李大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将那赵大人也给带来了。沈越心生警惕,立即就让五环离开。
五环对朝廷的事情不了解,但也就只是按照沈越所说的去做,等到离开了皇宫,没有人跟上之时,沈越才敢让马车慢一些。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沈越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她没咋看李大人,但是那赵大人她看了两眼,似乎还是与平时那样一直都是奉承赵瑜以及皇帝。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李大人亲近了?沈越想不明白,总不能是李大人突然之间就反水了。
想不明白,沈越索性就去写信,平时见面都得去注意一下,写信倒是安全不少,就是信息交流比较慢。
“王爷,今日李大人前来之时,为何不等了?”五环还记得这件事。
之前沈越曾经说过李大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并且每次见李大人的时候都没有避讳,五环自然知道不少。
至于他们之间的谈话那就不知道了,只是明白的是,自家王爷似乎也是有事业心的,但不多。
“嗯?没什么,你别管。”沈越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哪里有心事去解释。
五环欲言又止,“可是,王爷您不觉得李大人似乎是有点改变了吗?”
沈越回想了一下,沉了脸,“是啊,李大人的确是变化了不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起这个,沈越话就多了,想想,之前李大人对她毕恭毕敬,现在就只会一个劲督促她去做这做那的,就算是想偷懒也都得看看李大人的脸色。
怎么说呢,沈越其实也都知道,可咸鱼惯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去改变。
她又不是干大事的料,李大人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怀疑了吧?
算了,不想了,沈越让五环不要再打扰自己,就钻进了书房里面。
这些事情其实也不是她想去掌控就可以了,沈越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少的斤两,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了这时候还是维持原样。
“李大人啊,您可别怪我,我也就只是一直小咸鱼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沈越在心里嘀咕。
她在书房看了会书,又去思考了策略,她的计划也是时候进行了,只是还得找到合适的人选……
头疼,沈越最不擅长的就是去做这种布局,但没办法啊,这是保命的小技巧,不得不去做。
所谓时势造英雄,沈越觉得自己也需要在时间紧迫之时完成金蝉脱壳!
只是这个计划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就有很大的局限性了,她独自出门的时候总是会担心被人跟踪,又很有可能会碰到熟人,可真不是她想开摆。
至于谢言,沈越还是不想与他站在对立面。呜呜,他真的好好看,百看不厌,沈越再次感叹,这要是游戏就好了,那就不需要做什么选择。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李大人比较心急,这次见到沈越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自己就开始行动了。
等沈越得到消息的时候,李大人的人已经到了外面,就等着看沈越的态度。
这天休沐,沈越本来是打算休息的,猝不及防就要被迫营业。
“这该怎么办?”沈越一慌张,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她一直都不想让谢言出事,但是李大人却是要对谢言出手,这是沈越感觉最为棘手的事情。
“李大人,为何要对谢夫人这么执着?”五环自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只是知道李大人要做什么而已。
现在都到外面等着了,五环想不知道也都不行了。
“李大人来得太快了。”沈越冷静了些许,随后就看着五环,“你先去让谢言躲一躲,我不能出面,不然李大人只怕是要生气了。”
想想那个场景,沈越就有点窒息,她一点都不想被念叨啊!
虽说李大人不至于会对她如何,但也不想见到李大人失望的神色。
“啊?这么说,王爷是要变成站在谢夫人这边了?”五环有些惊讶。
按理说,都不应当是改变才对,但沈越似乎还真就被谢言给迷惑了一般。五环此时也有点不敢相信,若换做是别人,必定是会支持李大人,而不是保护谢言。
谢言毕竟是启国的皇子,虽然进了王府,但也不代表着就是无害的。且谁知道谢言到底有什么心思,因此,五环对沈越的选择有着迟疑。
而面对五环的问话,沈越也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是站在那沉默了。
是啊,现在要站在谢言这边的话,那她就要在这时候将谢言送走,或者将他彻底保护起来。
而不是两边都讨好。
“你说得对,我得先想好要怎么才可以两全。”沈越现在也不想惹怒李大人。
李大人身后有不少的大臣支持着,而他们都是想让她取缔皇帝,成为新帝。
如今皇帝统治之下,已然腐朽至极,需要新鲜血液来刺激。原主也就是在这个背景之下被推出来,且她自己也想要挣扎,不言以随波逐流。
但沈越不同,她没有感同身受,也没有原主的愿望,之下开摆,那自然做的选择也就不一样了。
“五环,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对?”沈越看着他,“对于我来说,谢言不仅仅是启国的皇子,我是需要对他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