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之后,沈越才终于明白,这其实真的就是在说着她和谢言之间的故事。
这还真就是一个误会,真的没有碰过谢言,而且所说的什么独宠一人从来都没有过。
要不是因为谢言身体不好,而且又是启国的皇子,她都不会去看多一眼。
男宠这一些对沈越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好像外面的人都觉得她是好色之徒。关于这一些沈越有想过去澄清一下,她好像不管怎么做都很难改变大家的看法。
就是没想到的是没等到沈越发表看法,旁边的裴茗就有些气愤道:“岂有此理,不过就是做戏而已,怎么就被这些人说成这个样子!”
少年看起来很是气愤,仿佛他真的认识故事的两个主人公。
虽然并不会让沈越觉得安慰,但看他这个样子还是有点好笑。
沈越说道:“你又不认识他们,难道还会觉得这是在编排吗?”
“这难道不就是在胡言乱语?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会真的就喜欢男人,不过就是在做戏,而且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就这样……”裴茗有些说不下去。
反正他是不觉得这些是真的,而且他觉得自己对谢言有些了解,完全不觉得谢言真的会是甘愿留在男人身边。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裴茗一开始就不会听从谢言的安排。他之所以会先配合,只是因为得知,在端王府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很多事情虽然不是所见到的那样,但也差不多,要是外人都这样觉得了之后,其实就算不是事实,也会成为事实。”
所谓三人成虎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就算是没有的事情,只要说的人多了就会让人信以为真。
但是裴茗并没有认同,只是觉得更加离谱,“你怎么能够就这样接受了,这分明就是在泼脏水。”
沈越低下头并没有去看他,“还好吧,算不得什么脏水,反正这是皇上乐见其成的局面。不然你觉得一个说书的,怎么有胆子来编排皇室的事情?”
这一句话让裴茗都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如果不是受到别人指使的话,估计也不会有谁有这样的胆量。
一个王爷就算再怎样也都是皇室的人,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被诬陷,不就是在挑衅皇室吗?
裴茗顿时无语,“看来这个王爷还真是太窝囊了,被这样编排了都不知道要站出来,换做是我的话,肯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裴茗就是这个样子,他性格很直,而且做事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喜欢就是喜欢,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说别的。
沈越对他的这一个评价很是认同,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也一样,“是啊,的确是挺窝囊的。作为一个王爷,不管是在皇宫里面还是在外面,都是一个笑柄。”
吐槽了好一会之后,裴茗再不想听这一个故事,花了一些银子,要说书人换一个故事来讲。
但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沈越还是裴茗,其实都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听下去。
那一个有关皇子和王爷的故事,让他们都心情变化了不少。
沈越是在思考着自己以后要怎样才能够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没有半点生路。裴茗是在想着要怎样才可以让谢言脱离苦海恢复名誉,而不是变成别人眼中的这样低贱的男妾。
两个人各怀心思,虽然是坐在对面,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交流。他们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的。是思考自己的事情而已。
时间过去的也算挺快的。王福见他们好像并不感兴趣,又很殷勤,介绍了另外一处地方。
沈越没有了兴致,也不想出去乱逛。
“今天就到这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今天也累了的,谢谢你了。”沈越除了点心的钱之外,并没有花一分钱,全都是裴茗请客。
裴茗也没什么心情,匆匆道别之后裴茗就回去,他打算去找谢言问个清楚,这些事情总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
这两天裴茗其实也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性格就是这样的火爆,如果不去做点其他的事情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裴茗并没有找到谢延,反倒是有些心急了,他找来了仆人,“殿下在哪里?”
但是不管是谁,都不知道谢言到底去了哪里,也就没有去找了,反正迟早都会回来的,他就安心等着就是了。
其实也不着急,只需要等到自己想要的一个答案也就行了。
这一等也没等多久,不到半个时辰,谢言就回来了。
一见面谢言率先就问了两个问题,“你这两天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茗还打算先问的,听到这两个问话之后又停了下来,“是啊,是碰到了一个人,还挺可爱的。”
想到沈越的时候,裴茗不由得笑了一下,他总感觉沈越是在骗他。这样子的,哪里像是已经成婚了呢。
也不知怎么的,谢言的神色有些古怪,“不要和任何人有关联,你要知道他们都不过是路人而已。要是真对这里的人产生感情,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坏了计划。”
也不知道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裴茗听的。
总之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殿下就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会感情用事,一点都不信任我吗?”本来还算是可以和平谈话,但是就这么一说,之后突然之间就变了模样一样。
裴茗心思很简单,但突然之间听到了这样说之后,还是有些不太高兴。
谢言放缓了语气:“自己也清楚,不要和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到时候发生动乱你想救你在意的那个人,但是有救不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说到这的时候,裴茗忽然就想到了一点,“殿下难道是在说自己吗?殿下之所以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嫁给了大津皇朝的王爷?对他动了感情吗?”
这应该算得上是有些冒犯的问话。不知道为什么谢言并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反驳。
动了感情吗?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但裴茗见他如此,顿时以为就是默认,说着要他怎样做的人却偏是没能够做到这样子,还有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吗?
裴茗直言不讳:“那是大津的王爷,你保不住他的!”
瞬间,谢言的脸色变了变,“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没什么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