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郎宇心一直静不下来,此行虽然凶险,但他有十足的把握。他一直在看折子,可是半天那女人也不跟他说话,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终是按耐不住,猛然将林清越的发簪抽走,头发如飞瀑倾泻而下,林清越被吓了一跳,轩辕郎宇却哈哈大笑起来。
林清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唬她很好笑吗?轩辕郎宇却心情极好的说道:“清越,你这样子真可爱。”
林清越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但也对这个偶尔闹孩子脾气的人没办法,说道:“怎么,看完了?”
“嗯。”轩辕郎宇轻佻的缠绕着她的长发,越来越近。
林清越脱口道:“皇上,臣妾想骑马。”刚说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什么破借口啊。
果然,轩辕郎宇停下来,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是不会骑马吗,怎么又想起骑马了?”
林清越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臣妾只是觉得马车里太闷了,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轩辕郎宇笑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城里,朕陪你好好逛一下。”说着又靠近为所欲为。
林清越心中着急,又不敢太明显的拒绝,只好提醒他:“皇上,这是在马车上,周围有人呢。”
轩辕郎宇正意动神摇,心神激荡,含糊道:“朕已经好久没碰你了,现在总算可以了。”边说边忙着剥两人的衣物,没头没脸的亲吻。
林清越心中动怒,她能不能帮活到狩猎结束还不知道呢,这个陷她于水火的男人却满脑子想着那回事。想到这里,恶胆陡生,一把推开他,冷声道:“我不要。”
轩辕郎宇不防她猛地一推,脸色一沉,冷厉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林清越心中害怕,可做都做了,也只能硬撑着。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空气似乎也冻结起来。暮夏的天气竟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突然,轩辕郎宇猛的扑过来,像一头矫捷的豹子,将她压在榻上,开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林清越心中害怕,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轩辕郎宇眼神冷酷:“你不要我,你想要谁?洛辰风,还是那个蛮夷?”那神情恨不能撕了眼前的女人。先前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赫勒王爷谈条件,知道自己的妃子居然被人惦记,那一刻真恨不得亲手砍了那家伙,可是不能,现在他还需要北方的安定,只得陪着笑脸敷衍。最近又是表哥那一脸的担忧,担忧的是谁,真以为他不知道吗?好在这女人虽然对他不热情,但也没什么红杏出墙的苗头,没想到,一段日子没去找她,她居然敢嚷嚷着不要他,她想要谁?
林清越挣扎道:“我没有想要谁,你放开我,这是在马车上。”她真后悔,就算是死,轩辕郎宇也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干嘛要去激怒他。
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却丝毫打动不了暴怒的男人,他冷冷一笑,满脸暴戾之气:“不管你要不要,都只能是朕的女人。”说着,又开始撕扯起来,再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柔怜惜。
林清越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她从来不知道轩辕郎宇有这么可怕。轩辕郎宇毫不怜惜,看到林清越,心中更怒,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不管装得多么乖巧,温顺,心永远都离他很远。他心中盛怒,一把捏住身下人的下巴。
轩辕郎宇看着怀里的女人,清秀的脸庞泪痕交错,粉色的唇上有牙齿咬出的血丝,懊恼与不甘涌上心头。他沮丧的一拳砸在榻上,侧身躺在旁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车厢里再度陷入沉默,这次没有人再去打破它。
一直到马车停下来,大概已经到达城镇了。林清越没有睁开眼,轩辕郎宇掀被起身,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还有太监妖媚的声音:“皇上,已经到兖州了。”
“就在兖州歇一天吧。”轩辕郎宇说道。
“是。”
车中又是一阵寂静,轩辕郎宇坐在塌边,轻声道:“清越。”
林清越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恨他,有什么用,后宫存在的价值不就是满足他的私欲吗?不恨,可是经历这样的事哪个女人会不恨?
只听轩辕郎宇轻轻叹了口气,用被子将她裹住,轻轻抱起,走下马车。听见山呼万岁的声音,林清越不知道那些臣工看到他们的皇帝在这种时候居然抱着一个裹着被子的女人是什么反应,不过那跟她又有什么相干,已经是红颜祸水了,再多一条罪又能如何?
轩辕郎宇抱着她走了一会儿,将她轻轻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招呼人来伺候她。从始至终,林清越都没有睁开眼睛看他。她大概不会原谅他了,轩辕郎宇无奈的叹口气,落寞的离开。
脚步声轻轻的走来走去,整个房间安静的一片死寂。采儿走到床前,轻声道:“娘娘,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林清越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采儿,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众人都吓得跪在地上,不知道这位娘娘发了什么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全完了。采儿更是担忧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别吓奴婢啊。娘娘……”
“没事,采儿,我要洗澡。”再不说话,这些人铁定以为她疯了。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曾记得一句话“生活就像一场强奸,如果无法反抗,就享受它吧”,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知道强奸是什么,没有一个人会把它当做一场享受。
坐在宽大的浴桶中,打发了侍候的宫女,静静地被温热包裹住,身上的不适减轻了很多。最初的愤怒与羞辱过去之后,她想起轩辕郎宇问她想要谁?洛辰风还是那个蛮夷?他到底知道什么,即使知道,她和他们也没有很深的关系,不是吗?可是他为什么那么愤怒?那分明就是一种被带了绿帽子似的愤恨。
“娘娘,贵嫔娘娘求见。”采儿在珠帘外禀报。
“就说我休息了,让她明天再来吧。”她现在没心情见任何人。
“是。娘娘,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接见命妇。”采儿提醒,因为她不太懂,也记不住这里的规矩,所以让采儿随时提醒她的。
“怎么回事?”在宫里的时候也时常有命妇进宫,怎么出来还有?
“回娘娘,皇上说要在兖州歇一天,所以会有命妇前来朝见娘娘。”
“我知道了。”林清越记得刚刚轩辕郎宇确实说了要在这里歇一天,见就见吧,有什么关系。在轩辕郎宇眼中,她不过是玩物,可是在其他人眼里,她却是高高在上的越妃娘娘。难怪在二十一世纪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前赴后继的要给富豪当情妇,其中酸甜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能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