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静下心来,现在有通用的银票,看来现在应该不是乱世,经济也挺好的。盛世繁华莫过京城,那就去京城吧。天子脚下,也比较太平。霜姨给的银票虽然数额都不大,加起来也足有五百两。林清越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以前看电视也知道二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小老百姓家半年的生活,五百两应该是挺多的,看来洛辰风在钱财上倒是挺大方的。
做了决定,林清越心情一松,她现在换了一身男装,虽然看上去有些文弱,倒也是眉清目,打算雇一辆马车,其实了林清越很想自己骑马的,但也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只是被转移的时候见过马,所以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她置办了一些干粮,路上可能遇不到集市,就得吃干粮充饥,林澈现在也和她吃一样的饭,所以倒也不麻烦。
哪知她打听车行的行情时,被告知最好是和镖局一块走,这里虽然离京城不远,两天就到,但路上不太平。林清越也觉得有理,就去镖局打听了一下,当天中午,长风镖局出一趟镖,途中会经过京城。林清越又去车行看了一下,中午跟镖局走的人不少,于是就和别人合租了一辆马车。林清越很想独自租一辆,但出门在外,不敢显摆。
中午上路后,镖局后边跟的人果然不少,有坐马车的,也有步行的,看来这路上还真不太平。马车上不拥挤,像是几个同乡的小商贩,说着方言,林清越也听不懂。林清越的穿着相貌像个读书人,所以他们谁都不敢和他说话,偶尔看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敬畏,说话也不大声。看来这里的读书人很受敬重。
黄昏时分,到了集市,林清越跟大伙去了一家客栈,这次是独自住了一家中等客房,外边乱糟糟的吵笑声,林清越充耳不闻,给自己和林澈洗漱后,让小二把饭菜端到房间吃了,早早的休息了。到了这里之后,林清越就养成了天黑就睡觉的习惯。
第二天早上出发,据说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京城。刚开始,路上还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和居民房,但是越走越荒凉。京城附近居然会有荒芜人烟的地方,这让林清越害怕起来,或许去京城是个错误。到大约中午时分,队伍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休息,镖局和赶车的师傅们给牲口喂料,赶路的人都坐下来休息。
忽然,镖局的人都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握刀柄,神情戒备。大家都吃了一惊,意识到不好,紧张起来。果然,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马蹄声,杂乱无章。镖局的人马上抽刀上马,大伙都哆哆嗦嗦的躲在后面。林清越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虽然刚来时就经历了屠杀,但那时候由于神智有些不太清醒,所以对于那场面不太清楚,都是后来听人说加上自己的推断,毕竟没有太深刻的记忆。可现在居然遇上了劫匪。林清越强自镇定的抱起林澈躲在后面,林澈吓得要哭,她连哄带吓的不让哭。
少数民族,这是林清越的第一映像。人并不多,约二十来人,但是个个凶悍,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衣服短小精悍。他们并没有冲上来打杀,而是像打量物品似的打量着这队人马。只见镖行里走出一位师傅,大约三十多岁,看上去是个老江湖,笑容满面的上前抱拳道:
“朋友是那条道上的?敝镖局今日行至贵地,特奉上纹银二十两,算是交个朋友。”
“哈哈哈??????景明人就只会摇尾乞怜。”劫匪哄堂大笑,言语满是嘲笑。
镖局的人都怒色满面,长风镖局在江湖上也算大名鼎鼎,平日里道上也都给几分面子,所以大家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一般遇上了都是钱财了事,没想到这些蛮人竟然如此无礼。镖行师傅一声冷笑:
“这么说,诸位今天是不想善了了?”
劫匪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上前一抱拳:“诸位师傅哪里话?不过是我们兄弟千里而来,手头有点紧,师傅就想用二十两银子打发我等吗?”言语中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让人很不舒服。
“那阁下想如何?”镖行的师傅显然是忍着怒气。
可对方视而不见,高傲的言道:“将东西留下,滚吧。”
林清越觉得自己死定了,镖行的人怎么会把镖留下,这不是砸招牌吗?果然,镖局师傅斩钉截铁的拒绝。那劫匪冷一笑,手一挥,只听见兵器相撞声,嘶喊声,吓得人心惊肉跳。林澈大哭,几个劫匪朝他们奔来,有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林清越跌跌撞撞的跑到一辆马车前,往上一跳,把林澈扔进马车,使劲一挥鞭子,马车没有方向的向前奔去。周围一片混乱,林清越只是使劲的挥着鞭子,横冲直撞。也许是劫匪觉得她不是块肉,所以很快就将厮杀声抛在了身后。有人朝她奔来,大喊救命,林澈的哭声一声比一声惨烈,林清越顾不上管他,一路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