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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辞别师门,下山入世待功成

心死只不过悲伤麻木而已,还可复生。生死之间,却别无选择的余地,也绝无第二次机会。(古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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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凡世,八年之久了。如今下山入世感到沧海桑田。

下山后,第一站便决定到太平村,拜见父母,祖父。

从云魂山到太平村,西行而向,这一路之上,周平御剑而来,背上的紫灵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御剑已修习四年之久,当然驾驭得轻松自如,方过山头达至峨眉山,想起义父常常提及峨眉山的猴儿酒;据说此酒为有灵识的猴儿采四方野果,放至在古树枯洞里,让其自然发酵而成。虽然峨眉山猴子颇多但是,有灵识的却寥寥可数所以想要找到一壶猴儿酒也是相当之困难。

想到这几年父子间的感情,想了片刻。反正去太平村要经过峨眉山不如先至此地,偷他几葫猴儿灵酒,以后回山也好送给义父,虽然义父不嗜酒但平时也时常品谈天下名酒,对酒有着特殊的爱好。

思量再三,便御剑向着峨眉山,山头去了。

站在仙剑上,俯览峨眉群山之样貌。

旦见云海沉浮,一座座山峰,破云海而登天之境,傲啸天际插云霄。一轮艳阳正与云海处于平行之线。这便是峨眉奇景一线天,虽是中午但由于正值寒冬时分所以阳光并不刺眼。沉浮不定的云海在混黄的阳光照耀下,变成了染色的棉花煞是好看。

峨嵋虽然是修仙门派,可是在世人眼中,它的景色才是它的成名之处。

进入峨眉,灵山参天古木,随处可见,甘冽的泉水清可见底。条条游鱼,自在摇摆这身躯。俯下身子微微鞠了一捧水,喝了下去,入口凛冽甘甜绵绵回味,久久不散。

喝完水。

继续往下走。

“哎呦!是谁在打我?”周平刚至山腰之时,头上便被打了一下,原本来峨眉山上找寻传说中的猴儿酒,半天没有寻着一丝线索本自心情不大好,此时又无缘无故被打,气得停住脚步找寻凶手;可是他望了望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好继续往山下走去。

“谁?”没想到他才走没几步又被敲了一下,周平生气了,转头四处张望,可是这附近的确没有一个人,他只好再次放弃。

“嗤”这次周平刚转过头就听见一道破空之声,立刻将头偏向了右边。终于发现了暗器为何物──常青野果子,以及树上的凶手──娥眉灵猴。

只见那只猴子好似在咧着嘴嘲笑他一般,心中微微一怒,抓起地上方才被砸的青果子原物奉还的扔了过去,猴子灵活的一躲。没打着!此刻那只峨眉灵猴正在“叽叽叽叽”的叫着,定睛瞧去却见它在粗大的树干上,两只猴手不断的捶着树干,大笑不止,似乎在笑他眼神不好,连自己站着不动都没有打着。

“我方自入世历练便被一只猴子欺负,若是将来传出去我哪来颜面回归山门。”他正想着,忽然见那猴子手一抬,他心中一跳,连忙移开,果然这只灵猴又“恩赐”他一枚青果,若不躲避便要受罪。

方自躲开那猴子见他闪了开去,“叽叽”尖叫两声,满面怒容的盯着他,似乎责怪周平不该躲闪开自己的“恩赐”周平无奈的想想自己修为已经算得上比较高强了,在师门中个个将他当作宝何时受到如此闷气,周平虽然修习各种仙法,但修仙切忌杀戮而且周平本就无意杀死猴子只是想惩罚它一下,心中默默将所有的法门都微微翻了翻,都派不上用场。本来御剑一道还可以使用,但是此地林木繁茂各种树木参天入地空间甚是窄小。

没办法!周平冲着树上的猴子做了个鬼脸,不去理它,走开去了,心想这只猴子居然以砸人为乐趣,当真是少见的很,真是无知畜牲。他走了两步,忽听身后风声响起,躲闪不及,“哧”的一声,后脑又被坚实的青果砸中,这一下力道可不轻,周平眼前一黑差点就要倒地不醒。

见那之猴子在树上拍手大笑,晃来晃去,看上去大是欢喜。周平心中虽然大怒奈何没办法教训与他,于是生气的叫道:“畜生,老子今天不陪你玩了,以后非拔了你皮不可。”

他叫完后拔腿就跑,猴子见他抛开便飞掠追去,一边跑一边扔野果。可怜周平这个修仙者,没了飞剑可以使唤,连只猴子也要追着他打,在加上此处树林茂盛、枝叶繁多,一会功夫,他便被猴子扔了不下七八次,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疼痛不已。

虽法术众多奈何找不到可以对付这只该死的猴子又不杀死他的;没办法,打又打不了,逃又逃不过;于是停下来将以前筑基练气的灵丹拿出一颗放在手心里向着峨眉猴子递了过去。猴子嗅了嗅,知道那颗灵丹是好东西,峨眉猴子伸出四根手指。

周平正想后悔,哪知猴子又跳到树上随手摘下几个果子,算是威胁

今天周平算是见识到了,没想到猴子不仅会威胁人,而且还会讨价还价。

周平无奈只好先给他三粒丹药,又从中取走一颗,再放进它手你。猴子高兴的取走药之后便开始数药可是无论数就是少了一粒,不由的急得抓耳挠腮。

周平不由的暗想起朝三暮四的故事来,面露笑容。趁着蠢猴子数丹药的时候跑开,直到看不见猴子方才停下来。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此话一点也不假,虽身怀仙法却硬不下心肠残杀生命,这一点大概也是与修佛者相通吧。

来到一处山洞之前,黑黝黝的山洞内不见丝毫光彩心想“先进去躲着,待会等那之该死的猴子走了再去找酒。”

进洞,伸手不见五指,极其黑暗。右手微微一扬,一团雄雄火焰便出现在手上。再观此洞什么东西都没有,地上铺着干草而干草之上正躺着一个人。甫一见到洞内有人,周平心中大跳一下。见那人只是蠕动一下便没了反应,便小心翼翼的走进身旁。拱手道:“不知是那位前辈高人在此?小生这厢有礼了。”

那人依旧没动,周平走进一探鼻息。虽还有气息,但极其微弱,若有似无的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连忙自怀内取出白瓷瓶,倒出一粒“曾青益气丹”放入这人嘴中,并且双手放于后背之上以真元助药力快速发散。

一会功夫,周平见这人悠悠醒转开来便问道:“不知前辈何人,为什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啊?”

那人见旁边一个年轻人,冷冷地道:“你们别费心机了,将我打成重伤又救我想骗取我的《灵宝秘录》(注释:详见上古秘史第二十二回),休想!”

“咳,咳,咳”这人一激动带动伤势便咳嗽起来。

周平见了忙道:“前辈,误会了,我并非你所说的宵小之辈。晚生乃圣儒书院弟子,本想来峨眉找些猴儿酒谁曾想居然遇到了一只狡猾的猴子,我不忍伤它性命乃至被它追赶。”

那人终于仰首看了看,只见眼前这个年轻人样子实在是太俊美了,皮肤晶莹剔透,五官精致无比,面部仿若刀削,长发随意披散于胸前,配合一身白色的装扮简直就如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

虽同为男子也不禁为之呆了呆。

“前辈,前辈”知道周平呼唤数次方自醒来。所谓面由心生,其外貌文儒温雅,想来他说的是真的,他决定赌上一赌──相信此人。见周平关心自己的伤势便说道:“我为门中叛徒与本派仇人所暗算深受重伤,你若能帮我熬制一碗神农茶即可治疗此伤。”

“好的,前辈我这就去给你熬制。”

“材料在此。”说着将手一摊一枚储物戒子出现在此人手中。

清点了储物戒子内的药物,周平说道:“前辈好像还差一味最重要的,云饮茶”

“唉,也怪我大意。云饮茶生在南苗神农教后山雾圡岩上,你到神农派找到教主问他要来便可。”

“前辈你在此等着我,不消半日我便带茶回来。”说完踏剑消失在夜空当中。

※※※

神农教。

方看远远看见一座大殿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有此等规模的草药门派便是传说中华夏民族人文始祖的炎帝神农氏所创之派──神农教。据说神农飞升后这里便一直受到神农的庇佑,即使是再强大的修仙门派也不敢上此滋扰生事。

进入神农派,远远的便看着一身苗族打扮的男子正给兔子、山羊、麋鹿等草兽喂食料。只是这些食料非平常之物,乃是各种珍奇草药,看来这些便是神农氏族养的药兽(注一)。

见有人到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微笑着走过来道:“小伙子,来这里干什么?”

周平见来人如此温暖柔和便答道:“老人家我是来找茶的。”

哪知听见周平的话后老人脸色立刻一转。由原来的柔和变为了现在的愤愤不平,似乎想要将之生吞活剥一般。厉声道:“我神农族人,向来是施药救人不曾与人结怨。你们这些畜生为了得到神农百草丹,接连捣乱,杀我帮中弟兄毁我神殿现在居然还敢来我们总堂找茬,现在旧账新帐一起算。”说完便见老人向空中扔了个竹筒,竹筒至空便爆炸开来,化作一股黄烟从天而起。

一会功夫便有数十苗民将周平围了起来,周平大是不解,问道:“老伯我并无他意,只是想求一株云饮茶救人。”

苗民哪肯相信,就在老者一挥手所有的神农教众便要冲向周平时,正殿内缓步走出一个身着苗服的美丽女子道:“石长老,这是?”

刚才那名叫人围攻周平的石长老道:“回禀教主,此人是那些恶人派来找茬的。”

“哦”苗女惊异的看了看这个俊美非凡的少年发出一声轻叹。

“少年郎。”憨甜,仿佛还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从这个苗女口中发出,打破了这里的僵持:“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平从这个苗女的声音中,听出了她身带重伤,所以方才,才会中气不足,当下道:“姑娘,我来此是求赐一株云饮仙茶救人。方才没有说明白所以,才产生误会。”

“喔!”听见周平如此回答,苗女看了看周平见其面色刚正,不似诡诈之人便道:“原来如此,方才是我教中人,鲁莽还望见谅。”

周平歉道:“教主严重了,若非小生未说明清楚,怎会引起误会?”

“教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周平见苗女随和便向她问起来。

“请说吧!”苗女淡淡的说

“教主,我是中土修行之士。方才观察教主虽表面无异常,但中气不足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见苗女应允了便问她是否受伤。

“少侠观察的不错。前几日,也是一伙中土人士来我神农教分堂,蛮横的要我们交出神农百草丹。神农百草丹是我派自上古便传承下来的神药,更是神农教的象征。便拒绝了,可是这伙歹人趁夜将我神农分堂捣毁,杀我教众二十余人。我率领教众向他们讨要说法,他们却说若是不交出神农百草丹定要将我教屠戮殆尽。我们气不过和他们理论结果两方打斗起来。我方损失惨重,我也为其中一个拿着描金纸扇的人所伤。”说道这里这刚才还很坚强的草苗族少女眼圈顿时一红,眼看将哭了。

周平愤然道:“此等恶人,留在世上只能害人,我奉命下山历练正好借这个机会除去他们,为天下苍生做一点贡献。”

少女早已将这少年打量了个遍。他年纪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面如莹玉,俊美异常。但他双眼亮如晨星,隐隐有杀伐之气。这少年样貌本是极好的,只是眼中杀意实在锐利,登时将本来一个脂粉丛中的软玉公子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现下苗女又听这年轻英俊的少年竟然为,毫不相识的他们抱不平,心下感动,再仔细看着他那精美的面孔,红霞渐升。

周平自是不知女儿家的心事,见这少女面现桃红以为伤势发作,急忙道:“教主,没事吧!是不是伤势发作了,怎么好端端的脸色就变染红了啊?”

少女听了登时大羞,支吾道:“恩,可能是吧!石长老,带这位公子去后山盘云峰采摘云饮茶。”说罢便急忙回到大殿里去,未了转过头来道:“公子我叫南月奴,以后叫我阿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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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一:【药兽】

神农时,白民进药兽。人有患病就用白民所传的不明语言告之。兽就到野外衔草回,以此草服之,病就痊愈。有说黄帝叫风后整理其资料,传后世。《芸窗私志》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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