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王爷此刻正有佳人相伴,不会有危险,你陪我去附近转转嘛,看看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苏酥怂恿临风道。
“苏姑娘,临风今夜还有公务在身,要先走一步了。”临风低头嘱咐了侍卫两句 ,就大踏步的离开了。
“那你陪我去吧。”苏酥又转向侍卫央求到。
“不可,苏姑娘,身为王爷侍卫,要时刻保护王爷安全。”侍卫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好吧,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你继续在这保护你家王爷吧。”
“苏姑娘,临风大人说王爷吩咐过,不许你乱跑。”
“那我去茅厕总行了吧,王爷有说我不能去茅厕吗?”
“那倒没有。”
苏酥急中生智编了个理由就溜,边溜边感叹这侍卫可真是个呆子,这陵慕轩每天把一个呆子带在身边,自己不会一起变呆吗。
金鳞阁可真大啊,每一层都金碧辉煌的,每个房间都取了精致典雅的名字,楼内到处都是身着华服,珠光宝气的人在互相寒暄攀谈,苏酥站在走廊上想,这不就是我们现代的高级会所嘛,一想到这个形容,就不自觉的想笑。
砰!
一旁房门被粗暴的打开,出来一个浑身酒气的公子哥,苏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一把扯住了袖子拉进怀中。
“你是哪家的小姐,模样真俊,跟本公子也说说,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嗯?”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苏酥奋力挣脱着。
“今日乞巧,你若没有中意的男子,你看本公子如何?”说完就撅起油腻的嘴向苏酥凑过来。
被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呆愣的苏酥,本能反应就是抬起手肘狠狠击中了男子的下巴。
吃痛的男子恼羞成怒,从后面一把抱住苏酥将人扔进了房间。
被狠狠丢在地上的苏酥利落的翻身爬起来说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可是陵安王府的婢女,你要是敢胡来,我们王爷砍了你!”
“婢女,原来你是婢女啊,我还当是哪家的小姐,既然是婢女就更好办了,乖乖过来,伺候好本公子,向你家主子,讨你过来做个侍妾。”男子猥琐的说道。
“呸!不要脸的东西。猥亵你姑奶奶活腻了吧你 !”苏酥叉着腰破口大骂 。
“哟,还是个带刺的,我喜欢。”说罢,就张开双手朝着苏酥扑过来。
苏酥围着圆桌与他周旋了几圈,怎耐体力渐渐不支,最终还是被那人占了上风 。
男子一把扯住苏酥头发,把她整个人朝自己拉过来,随即举起朝不远处的榻上重重一扔,人也欺身压了上去。
苏酥此刻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里也浆糊一般。但仍感觉有双不老实的手,摸上了她的腰。
等到男子在腰上摸索一番,正准备游走向下时,苏酥用手臂用力撑开自己与男子之前的距离,然后身体微微侧身,膝盖后撤,奋力一击。
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翻身捂着下半身哀嚎不止,苏酥翻身坐起,摸下头上的簪子,对着男子的大腿,又是一记重创。
金鳞阁霁月厅
陵慕轩跟张婉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怎的,今夜心中预感似要发生什么事一样惴惴不安,张婉月邀他吟诗作对他也兴致平平,坐了一会儿便借故有公务在身,起身向张婉月辞行。
张婉月虽感失落,却也规规矩矩的行礼,送陵慕轩至厅门处。
“她去哪儿了?”出了门口没见到苏酥的身影,陵慕轩当下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回王爷,苏姑娘说去找茅厕了。”门口侍卫回到。
“去了多久。”陵慕轩焦急的问。
侍卫想了想说:“好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给本王去找,把人都散出去找!”侍卫头一次看到陵慕轩发如此大的火,吓得赶紧一间一间房间搜寻。
“传话给临风,让他带兵,赶紧回来!”
“是,王爷。”
张婉月看着此刻的盛怒的陵慕轩,跟刚才在房间里与自己谈论诗词歌赋的时候判若两人,心下一紧,王爷竟是如此在意这个女子。
临风火速带兵前来,开始跟陵慕轩一起一间一间的地毯式搜索,房间内的达官贵人,被惊扰后发火的不悦的,看到是陵安王府的禁军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找到了,王爷,苏姑娘在这。只是…”一个侍卫喊到。
“只是什么?”
焦急的陵慕轩立刻向那个房间赶过去,从门口往里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讶的目瞪口呆。
一个男子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口中被塞着布条,床单上满是斑驳血迹,见人来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嚎叫声。
苏酥此刻正拿着簪子,跪坐在男子一旁,皱着眉头不悦道:“给我安静点,别叫!”
“文皓!”门外冲进来一个女子大喊到,正是丞相千金张婉月。
“快来人,给他松绑啊,文皓你怎么样。”张婉月急切的喊完,家丁们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冲进来给人把绳子解了。
口里的布条一被拿出来,男子当即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张婉月说道:“姐,这个疯女人,她要杀了我。”
张婉月不解问道弟弟张文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姐,都是这个女人,是她先勾引我,然后又打伤了我,还拿簪子扎穿了我的手臂和大腿。”张文皓边哭边告状。
“你放屁!”苏酥起身一步跨下床,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簪子靠近说道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在你身上扎满窟窿。”
受到惊吓的张文皓白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苏酥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就这种窝囊废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做梦。”
“大胆,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丞相爷家的独子。”一边的小厮大声的自报家门。
“闭嘴,你们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张婉月厉声斥责完小厮,转过头来向陵慕轩施施然行了个礼说道:“王爷,不好意思扰了您的性质,此事既然是家中幼弟犯下了错,但好在这位姑娘相安无事,我弟弟也被这位姑娘打伤了,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此事可否大事化小,由我带回去严加管教呢。”
“犯了错就走,是东陵相府的规矩吗?”苏酥站起来冷冷的道。
张婉月转过头看向苏酥,神情恳切的说道:“苏姑娘,我看您毕竟毫发无损,我弟弟此刻也不省人事,不知您还想让他受什么惩罚,难道是要他的命不成?”
“你……我没这个意思的。”苏酥着急的辩解道。
“人可以带走,但是此事丞相府还需给本王一个说法 。”陵慕轩突然开口。
“那是当然,王爷。改日相府定亲自上门给王爷和苏姑娘赔罪。”张婉月深深看了眼陵慕轩后才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陵慕轩将苏酥带回霁月厅,临风识相的带人守在门口。
“王爷,刚才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他走啊。”苏酥不解的问。
“此人虽是个草包,却是左相老来得子最为心爱的儿子。”
“原来在东陵,也是谁有钱有势谁说了算啊。”苏酥自嘲的说道,不管是她还是香菱的事,她们的命仿佛都是这些有钱人能随意捏死的一只蚂蚁。
“本王知道,你也许会怪罪本王,但是为了你自己考虑,此事不宜闹大。今日本王若不卖他这个人情,他日,相府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闭嘴。”
听陵慕轩解释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苏酥低头咕哝道:“王爷我不怪你,你都是为了我好,你给我解释了一下我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情。”
陵慕轩转身拿了张盖毯披在苏酥身上,并扶着她在床边落座。
过了半晌,苏酥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抬头看着陵慕轩道:
”那个混蛋,他刚才还摸了我的腰。”
“什么!”陵慕轩震惊的转头看向她,早知道就不和解了,直接将手脚剁下来最好。
“哎呀,王爷你别紧张,我没事,我当时就狠狠的给了他命根子一脚,还用簪子在他身上戳了十几个洞 。”苏酥边说边给陵慕轩比划着当时的情景有多么惊险和惨烈。
“敢招惹我,王爷你说他是不是活该。”
“嗯,活该。”陵慕轩静静听完开口评价到。
说话间,窗外突然人声鼎沸,苏酥凑过去看,眼前缓缓升起了几十个孔明灯,然后又是几十个,楼下的人不停的在放 ,孔明灯摇摇晃晃的飞到天上 ,在夜空里错落有致 ,如星辰般璀璨夺目。
怪不得那个张小姐说这里是观测位置最好的房间,从窗户看出去,街道上的繁华与天上的孔明灯交相辉映,在此刻尽收眼底 。
“王爷,你快过来看啊 。”苏酥一把拉起还在品茗的陵慕轩走到窗边。“王爷,你看多美啊,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呢。”
陵慕轩侧头看向身旁无比激动欢欣的女子,好像已经全然忘记刚才的惊险时刻,此刻眸子里似闪着星般发着光,比这窗外漫天的孔明灯,还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