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仅让三皇子愣住了,叶浅浅都错愕的说不出话了。
她原本很是担心,如果江错错喊她娘亲,怕是要惹来事端了,不想这孩子给她升级了,直接成了养媳。
只是她这么大的年纪了,童养媳是肯定不能算了,算成年养媳吗?
就在屋里一片沉静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淮锦:“三皇子见笑了,犬子被惯坏了,不讲一点规矩。”
说着也不给三皇子开口的机会,他就对叶浅浅说道:“还不将世子带下去?”
“是!”
叶浅浅回神之后,立即牵着江错错的手就离开了。
江错错一点反抗都没有,很是亲昵的靠在叶浅浅的身边。
直到房间门被关上,她才感觉投掷在身上两道阴鸷的目光消失了,而她后背也是一片汗湿。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牵着江错错往自己的房间走,嘴里小声嘟囔:“太可怕了。”
“别怕,娘亲,错错会保护你的。”
她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谢谢你了,刚才就将我保护的很好。”
如果不是江错错突然冒出来,方才的阵仗,她说不定还真的得和三皇子走了。
不过这个时间,江错错就下课了吗?
思索间,张擎科的声音响了起来:“三皇子来者不善,王爷之前说过。如果三皇子遇上你,就将世子带来。”
原来如此。
看样子方才江淮锦那句话,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反正江错错一来,所有的承诺都等于白搭。
就算三皇子再霸道,也不能和江错错一个小孩子置气吧?
何况,三皇子可是有着贤王的称号,总不能被人抓着小辫子。
不过……
她偏头看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张擎科:“王爷之前说过?什么时候?”
叶浅浅入府的时间满打满算才几天?并且她基本上是刚刚入府,江淮锦就受伤了,那他是什么时候吩咐张擎科的?
对上她审视的眼神,张擎科干咳了一声,偏开头:“之前晚上的时候,我暗中去找过王爷。”
“所以,你这几天跟着我,也是做戏而已?”她面上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张擎科脸上是被拆穿的尴尬。
叶浅浅轻哼了一声:“我还说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成了一对苦命鸳鸯,结果你们早就暗度陈仓了?”
“叶姑娘,这些都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做文章,你说的怎么这么别扭?”
“娘亲,什么是野鸳鸯啊?爹爹怎么和张擎科暗度陈仓了?”
“……”
被张擎科说还算不得什么,被一个小朋友这么问,就有点尴尬了。
就算真爱无敌,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这么小就灌输吧?还是让他自我发展吧、
她轻咳一声:“没什么。”
然后她就将目光落在了张擎科身上:“所以,城东疯子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了?”
“不行。”
没有给她高兴的时间,张擎科就无情的否认了:“如果叶姑娘没有治好,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到王爷身边了。老夫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了,没有改变的余地。”
“哎,为了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我只能放大招了。”叶浅浅有点垂头丧气。
“娘亲,鸳鸯不都是说夫妻吗?为什么爹爹和张擎科能说是鸳鸯?”
“他们两个都需要对方的扶持,结果现在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不像被故意拆散的鸳鸯吗?”
“好有道理啊。”
张擎科看着一大一小的交谈,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王爷知道叶浅浅是怎么给世子讲道理的吗?
……
第二天一大早,叶浅浅就和张擎科去了城东。
此外,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
“爷,这里人多,你小心点,不要撞着。”张擎科对斗篷人很是恭敬,并且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他被人撞了。
叶浅浅跟在他们后面,看的是不停的摇头。
都这样了,还拒绝承认分桃断袖呢?
怕是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斗篷下的人是江淮锦吧?
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让张擎科如此的在意呢?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明显,江淮锦回头说道:“你走旁边。”
“不合适吧?”她干笑一声。
三人行是必有我师,可是感情里的三人行,未免太挤了。
就在她还在考虑怎么想个理由,拒绝与他们并排行走的时候,江淮锦强行将她拉到了身边:“你走我旁边。”
“王……”
透过斗篷,她都能感觉到他凌厉的眼神射了过来。
轻咳一声,她立即换了称呼:“王公子,我们这样走,着实是不合适。”
“你走我旁边,方便我隐藏身份。”
江淮锦都这么说了,叶浅浅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她撇撇嘴,看了眼很是担心旁人撞到江淮锦的张擎科,才轻声说道:“这张统领对你真的是没话说,你守伤了,他比谁都着急。其实吧,你真的是不需要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
语重心长的语调,很是担心张擎科的眼神,每一个神态都表现着,她认为江淮锦和张擎科是怎样的关系。
江淮锦一张脸完全隐没在斗篷之下,森寒的声音却没有丝毫遮挡:“你想多了,我想要的人,不会在意旁人的言辞。”
“既然如此,这么遮掩做什么?”
“我何时遮掩了?”他说着,直接牵起了叶浅浅的手。
太过意外让叶浅浅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发蒙的时候,人已经被他牵着往前走,同时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在耳畔响起。
“叶姑娘之前说的很是清楚,不过我想的也很是清楚。既然炀儿那么喜欢你,而你又身无牵挂,不如就留在我身边。这样,对谁都好。”
不是吧不是吧?
该不是性取向被拆穿了,恼羞成怒的就想拉她当垫背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也太可恶了!
就在她满脑子想着江淮锦到底在抽什么疯的时候,张擎科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那就是被说成是城东疯子的妇人。据说五年前,她半夜去了乱坟岗,被吓到所以疯了。”
“乱坟岗有什么可怕的?”
叶浅浅刚刚说了一句,那疯子突然指着她,大声说道:“鬼啊,鬼来了,不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