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科有苦难言的张了张嘴,身为男人就不能抱怨了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当女人的好!
不过这句话他只敢放在心里想想,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他快步追上江淮锦:“爷,那那个关在府里的张达怎么办?”
“张达?”江淮锦的眉梢挑起。
张擎科一眼就看出江淮锦根本不记得这号人,赶忙做出了解释:“就是从医馆带回的那个人,说是铃兰安排他去找叶神医麻烦的。”
江淮锦的眼睛眯了眯:“将张达送到桃花坞。”
“什么?”张擎科愣住了,“爷,叶神医不仅治好了老夫人,还帮忙照顾小世子,结果王妃这么对叶神医。你还要包庇王妃?是不是过分了?”
“本王说要包庇她了?”
“那把人送过去,不是让她自己处理的意思吗?”
江淮锦冷笑了一声:“她敢自己处理吗?”
张擎科怔了怔,不明白江淮锦话里的意思,也不懂江淮锦这么做的目的。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对江淮锦几乎是本能的信任。
想不通也没有深思,回去就照办了。
……
淮安王府,桃花坞。
“王妃,这是王妃让送来的人。”张擎科将张达送到了叶菲儿的面前。
叶菲儿看到张达愣了一下,然后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确定是王爷让送到我这里?”
“是,王妃。”
“可是……本王妃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市井之徒?”
“属下不知,王爷只说送到王妃这里。”
“那王爷克曾说要如何处理这人?”
“王爷不曾吩咐。”
眼看叶菲儿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张擎科赶在露出马脚之前说道:“王妃,属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他脚底抹油的开溜,叶菲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达,眉头却皱成了一团。
旁边站着的铃兰一张脸苍白如纸,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叶菲儿的注意。
可惜这时候不是她不吱声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
叶菲儿冷眼向她看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铃兰“啪”的一声跪倒在地:“王妃,奴婢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出现在医馆。或许……”
说了半天,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眼看着叶菲儿面色巨变,她憋出一句:“或许王爷和那个小贱人早已有一腿,所以才会撞到!”
“王爷竟然真的看上了那个小贱人?”叶菲儿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然王爷怎么会正好过去?”铃兰发现叶菲儿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之后,立即顺着这条思路想了下去,“王妃,肯定是小贱人想通过攀附王爷对付您,您得赶紧想办法。”
“如果王爷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可怎么办?”
“王妃,您在王府里仰仗的人,从来都不是王爷。”
一句话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让叶菲儿瞬间清醒。
她当年之所以能够嫁入淮安王府,是因为江老夫人发了话,许她过门。
这五年的时间,她之所以能安安稳稳的当淮安王妃,自然也是仰仗了江老夫人。
这一次,叶浅浅既然非要撞上来,她自然是不能放过她!
“张达是吧?想活下去,就管好你的嘴,否则你这条小命是活到头了!”
……
松鹤院。
叶菲儿走进去,对着江老夫人行礼之后说道:“祖母,这段日子的身体好些了吧?孙媳特意给您熬了参汤,补补身子。”
江老夫人依靠着软塌,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别天天往我个老太婆这里跑,你如果没事就去竹苑走走,看看淮锦。”
“是,孙媳明白。”
很是规矩的回答,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江老夫人的眉梢却挑了挑。
她对这个孙媳妇太了解了,嘴上从来不吃亏,被批评了,也会辩解,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江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明白了,就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出去关心关心淮锦,看看炀儿找到了没有。”
“孙媳一定谨遵祖母的教诲,相信很快府里就会变得很是和乐,炀儿也能有一个欢喜的娘亲了。”叶菲儿的声音很是沙哑,隐隐还透着哭腔。
到了这种情况下,江老夫人怎么会还不明白,这里面有问题?
她立即坐起身,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叶菲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孙媳不知道,还能在祖母身边尽孝多久。想到以后孙媳可能就不能见祖母,心里忍不住难受。”说着,她抬手开始擦拭眼泪。
“什么意思?”
“祖母别多想,还是要顾好身子。不然王爷又会说,是孙媳没有照顾好你。”
“够了!”
江老夫人的情绪完全被叶菲儿调动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说清楚!”
叶菲儿鼻子抽了一下,眼泪落了下来,同时跪倒在地:“祖母,炀儿一直都没有失踪……”
“什么?”
“他只是被王爷送到了千叶医馆,就是叶浅浅所在的医馆。现在炀儿很是黏缠叶浅浅,张嘴闭嘴娘亲。应该是王爷将炀儿送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叶浅浅入府铺路。”
江老夫人的眼睛睁大,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叶菲儿故作哭得不能自已,假意没有注意到江老夫人的变化,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果王爷只是想在府里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孙媳怎么都没有想到,叶浅浅竟然使出苦肉计,说是孙媳要害她,而王爷竟然信了。”
说罢,她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看上去很是伤心。
“你起来,梳洗干净,陪着我去看看。老太婆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
……
千叶医馆。
叶浅浅趁着不忙的时候,陪着江错错读书认字。
突然伙计走了过来:“叶大夫,外面似乎是淮安王府的人来了。”
不等叶浅浅开口,江错错就抬起头:“淮安王府什么人?是派来求诊的,还是偶像来找我们玩了?”
“看样子都不像,两顶软轿很是华贵。”
伙计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一道男声:“闲杂人等退散,江老夫人,淮安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