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江淮锦爱民如子,也不能真的达到这种程度吧?
小孩子的话,谁知道能相信几分?
对上叶浅浅狐疑的眼神,江错错脑袋一偏,哼了一声:“你跑去和他约会,我都没有怀疑你们的关系。我去找他救你,你竟然怀疑我和他!”
这一点……好像真的是有点理亏。
不管江错错是如何说动了江淮锦,江错错的初衷都是为了救叶浅浅。
她有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坐到床边,将他抱入怀中:“我这不是怀疑,就是问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他是我的偶像。”
“只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就帮你找我?”
“娘亲,你忘了吗?你今天救了他的属下,之前你还救了他的祖母。他怎么可能不帮我找你?如果以后再有需要,他去哪里找这么厉害的神医?”
明明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是被绕进去了,偏偏她还找不到漏洞。
对上那张天真无邪满是笑容的脸,她伸手捏了捏:“那你告诉我,他怎么知道你名字的?”
江错错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我名字有什么奇怪吗?”
“确实不奇怪,我在他面前喊过你很多次。但是一直喊的都是错错,他怎么会知道你是江错错?”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怀疑,陡然又冒了上来,而江错错的江面上显现出些许的尴尬。
他老爹自然是知道他姓甚名谁,毕竟名字都是自家老爹取得。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有点心虚,他还是一口咬定:“我去找他的时候说的,不说清楚我是谁,怎么可能见到他?他可是王爷!”
“这倒也是。”
叶浅浅被说服了,关键是她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会有那么多心眼。
她哄着江错错睡着之后,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与叶菲儿的关系是盘根错节,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与江淮锦搭上了关系。
之后对于她揭穿叶菲儿的真面目,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
千百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桓着,而她也在思索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淮安王府。
“王爷,你要相信我,都是叶浅浅那个贱人陷害我的!”
江淮锦刚刚走进王府,叶菲儿就冲了出来,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臂。
此时的叶菲儿远没有平日里的优雅,头上的发丝很是散乱,面上也都是泪痕,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狼狈。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冷的看向被攥住的手臂。
察觉到他的视线,叶菲儿慌得一下子松了手。
他的眼神太冷,冷得让她有一种全部心思都被看穿的感觉,让她不敢多言。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随意丢下一句话,他继续大步往里走。
好似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是无关紧要。
叶菲儿愣了一下,才快步追了上去,只是这一次她不敢再去伸手碰他:“王爷,怎么能明天说?我被骗到那种地方,如果外界得知了,我的名声就都毁了……”
“你也知道?”冷冰冰的四个字落下的时候,江淮锦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看向叶菲儿,墨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感情:“敢去那种地方,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是……是她算计我的,她不仅要算计我,还要算计整个王府。所以绝对不能放过那个贱人,王爷,现在就必须抓了她!否则,王府的名声就被她毁了。”
“是她毁了王府的名声,还是你怕她毁了你?”
一句话他说的算不得疾言厉色,落在叶菲儿的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叶菲儿慌得全身如筛糠子一般的抖了起来,江淮基尼却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继续大步往前。
还是张擎科看她可怜,低声说了句:“王妃,明天王爷会接叶神医来府上,让你们当面对质,事情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睛闪了闪:“当面对质?”
“是,叶神医说一面之词会造成偏听偏信,所以并没有解释什么。王爷就说明天接叶神医过来,让你们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自然是怡春院的事情。”张擎科的眼神里透出异样的神色,似乎很是不解叶菲儿为什么这么问。
叶菲儿此时已经无力多说什么,她双目无神的点点头,示意鸢尾扶她回去。
回到桃花坞,她久久不能入睡。
如果江错错和叶浅浅已经相认了,而江淮锦也相信了他们的话,那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
不,她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
……
第二天上午,叶浅浅收拾好进入大堂的时候,就看到了早已等候的张擎科。
“叶神医,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对于江淮锦说派马车来接她的事情,她自然是早已知悉。
但是她确实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他的亲信张擎科。
可见,对于这件事,江淮锦还是很是看重的。
叶浅浅微微颔首,交代了伙计几句,又嘱咐了伙计照顾好江错错之后,才走出医馆,上了马车。
到了王府大厅,叶浅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江淮锦和叶菲儿。
江淮锦依旧是一身锦袍,英俊的面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神色淡然。
叶菲儿看上去就很是憔悴了,似乎都没有特意打扮过,一双眼睛很是红肿。
叶浅浅将他们的状态收于眼底,走进去刚想行礼,叶菲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叶浅浅,你竟然还敢来!”
与此同时,劲风袭来。
叶浅浅立即往旁边一闪,就看到了叶菲儿有些狰狞的面色,还有她扬起落空的手。
“敢躲?”叶菲儿不依不饶的又是一巴掌挥过来,“你毁我清誉就罢了,还要毁了王府,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叶浅浅再次躲开,冷眼看着:“王妃是癔症了吗?我什么时候毁了你的清誉,更遑论是王府。”
“贱人不要狡辩,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去那么污浊的地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妃做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事情,现在却推罪到我身上,这就是王府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