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道了姓名,易过新提了包裹,万里行清算了账,到城中繁华地段找了一家食住一体的豪华酒楼进来。
万里行甩出一锭大银,尽点了一些上好的酒肉。嫩鸡老鸭,猪腿牛肉都有。
一坛花雕,看后有些儿不爽,道:“小二哥,钱不够了吗?这点漱口的酒拿来何用?”
店小二道:“够是够了,只是陌生人来吃酒,要些押金,有不妥之处,望客官体谅。”
万里行又抛出一锭银子,叫道:“最好的酒?给爷爷来坛大的,别叽叽咕咕,不够的过后照价算还给你。”
店小二道:“地下还有一坛二十斤的羊羔酒,却要十锭大银,不知客官喝不喝得起?”
易过新看他出手阔绰,吃顿酒食就挥霍两锭大银,有些诧异,这是他母子二人原来三个月的生计总开支了。
听那店小二一坛酒就要十锭大银,又是大惊。正待要阻止,万里行已经甩出两片金叶子,骂道:“你这直娘贼,倒会见风使舵,坐地起价来啦,就是十锭,老子也要。”
店小二得了金叶子,滚猪跑一样的去挖那坛酒。爱骂不骂地,只当做耳旁风。
易过新忙道:“大哥,这个千万使不得,这些已经很好了,那酒退了去吧!不然小弟只有马上离开。”
他看到万里行是个豪爽之人,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心里对他的防范顾忌顿时一扫而空,改口叫大哥了。
万里行道:“兄弟差也!岂不闻:“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怕什么鸟,放开嗓子哥儿两牛饮一次,大醉一场就好。”
又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较量过了,闯江湖就图个恩仇,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是有的。坏点区区小钱,都是身外之物,何足挂齿?休要多想,且只顾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然你定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心里只记恨我是了。”
万里行看他武功诡异高深,有意结交他,所以出手更阔绰,毫不吝啬。
易过新听他一番言语下来,心里倒豁然开朗多了,这些天心里压抑,也想大醉一场,只是心疼那两片金叶子。
须臾,店小二将一坛羊羔酒原封不动的抱来,万里行大喜,拂去封口泥土,随即开来。
朗声道:“兄弟!英雄重英雄,好汉知好汉,别要扭扭妮妮的才好,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来先甩下去三碗再说怎么样。”说着就倒满了两碗。
易过新见他如此豁达,看着那些肉食,已食指大动,心里那点阴霾一扫而空,也就不再拘泥。说道:“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先干为敬。”
两人在单间大桌上,你一碗我一碗,喝个不亦乐乎。浓而醇香的陈年美酒,绵软香滑,浓郁芬芳,早已飘香四溢。
酒过三巡,肉去大半,万里行道:“方今江湖,已波涛汹涌,就我得知,不久要有大事出来,小则动乱江湖,大则波及国家,不知兄弟肯不肯在这狂澜之下,出一把逆天之力?”
易过新道:“小弟十岁曾读过几天乡村私塾,后又得尊师力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却是知道的。能出些许绵薄之力,自当乐意。”
万里行试着问道:“兄弟可曾干过打家劫舍的事?”
易过新道:“这倒不曾做过一件,但原来却一直有这么个想法,现在却不会做这样的事了,也不去想。”
万里行哈哈笑道:“不错,说得不错,有的事情就不能去想。你一旦想得多了,就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想去做,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易过新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在手里?”
万里行道:“我有一桩劫富济贫的买卖,这勾当若能办成了,便可干一些有利于家国的大事。到时你我兄弟二人各取所需,剩下的可救济些贫苦之人。这是侠义之举,你自觉得如何?”
易过新道:“做是可以做,但是不要打劫别人的正当财物。我和你只是初次交往,如何就愿意让我同你干这个事?”
万里行道:“这说来惭愧,我能力有限,一个人无法办到,只有四处邀人帮忙,合伙算计出力,兴许会有点希望。”
易过新道:“若真是些不义之财,打来救济些贫苦,做出点侠义的事来,那倒不错,个人利益倒不重要。我也不敢奢求别的。”
万里行道:“我们所要做的,正是些不义之财,他们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把它劫来,用不完的救济一下穷苦人。一旦传扬开了,就是江湖侠义。”
易过新道:“既然是这等事,大哥只管带着我去做就是了。”
两人当日大醉一场,跌跌撞撞出了房间,昏昏糊糊的要了一间上房。
你指着我笑,我指着你吼。你揪我扯的爬上楼来,进了客房,胡言乱语一通,放翻身子,倒头就睡了。
次日里一觉醒来,都口苦咽干,漱了口,喝了汤,洗了个大澡。两人说起昨晚的事来,都哈哈大笑,下楼打点清楚一切,离开了酒楼,取山路捷径,一路上跋涉疾行。
易过新道:“不瞒大哥说,小弟尚有一件私事,先道给大哥听听。”
万里行道:“兄弟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愚兄说来,但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易过新道:“我有一个邻舍妹子,离家出走半年多了,现下不知身在何方。家人都更牵挂,她姓徐名永艳,身材偏瘦,今年有一十九岁了。”
万里行道:“这事容易,你只需将她容貌再说得清楚些,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易过新听了大喜,当下把徐永艳的年纪身材特征,细细的备说出来。”
时下万里行也并不知道那个圣姑就是徐永艳。只得把易过新说的都默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