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俩人相视而笑,彼此之间的尴尬少了几分,说说笑笑间有了几分醉意。趁着这股酒劲,木瑾儿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说了个痛快。
她痛快的看着慕容晔的表情由青转绿,走马灯一样漂亮的紧,把对他的一切好的坏的想法也都毫无保留的交代了个清楚,这叫什么?——酒壮怂人胆!
她也看出来今夜慕容晔太过好说话,他就像是不能被动土的太岁,而今天这个太岁难得的大发慈悲,过年了嘛仁慈了一回,任由木瑾儿放肆。
在他变幻如灯的面庞上竟渐渐地泛起了笑意,这厮一笑当真是好看的紧,醉醉的她,没有发现那望着自己的眸子中尽是——宠溺。
今夜她不曾看见,便又错过了无数个夜晚。
当黎明破晓时,慕容晔抱着浑浑噩噩的木瑾儿回到了岸上,即便莲花灯早已燃灭,却仍不失其给这片湖带来的美感。
此时的雪已经足以踩上去咯咯作响,深一脚浅一脚让醉了的人更觉身子歪歪斜斜,这次没有马车候着,而是慕容晔的红棕色神驹,这马似是等的有些不耐,冲着慕容晔怀里的木瑾儿突突的喷了两口白雾。
他将裹在她身上的红色披风紧了紧,好在木瑾儿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吐的差不多,故而他那么快的速度才不至于颠簸的反胃。
木瑾儿想着自己坐在火车上,咣当咣当的一路去了个什么不知名的地,凉风被热乎乎的大掌阻隔着,仍旧有几缕不安分的顺着那指缝刺着她的面颊。
身前有个暖暖的炉子,硬硬的硌人,却又很舒服让她不得不向他凑紧。
第二日桃儿叫了木瑾儿几次她都没有醒的迹象,皱着眉头咕哝着:“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若不是闻见她身上那股子酒味,桃儿还当自家主子在做梦呢,摇头嗤笑的嘴角渐渐僵住,紧忙去煮醒酒汤。
喝过醒酒汤,木瑾儿又抱着被子窝了一会才揉着眉头起来。
桃儿贼兮兮的给她梳妆,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梳子理着她垂顺的发,令木瑾儿舒服的闭上了双目,“小姐,昨个你是同哪个喝了这么多的酒?小五殿下深夜造访了?”
木瑾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捂着她的嘴巴,“你小声一点,昨个什么都没发生记得不。”
“噗嗤。”桃儿一脸的窃笑,“好好好,这是秘密!不过……,小姐你可不要玩过火哦。”
“臭丫头,就你嘴巴坏,哪天把你先嫁了!”木瑾儿捏着桃儿的耳朵磨牙道。
再次坐到铜镜前,木瑾儿才留意到脖子上那条不太明显的红绳,等桃儿去准备膳食才从衣服里拿出来端详。
那是一块质地清透的玉石,拿在手中温软细滑,暖暖的带着她的体温,散着一股特有的花香,浓白清透雕工极好的刻着一朵似开未开的白色木槿。
思绪混乱的想起昨天的一些情景,以及醺醉后他自顾自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说:“记得你说每年的第一场雪便是你的生辰,生辰快乐……。”
蓝凤国的雪并非常有,而她的生辰却也并非是昨日,只是从今时今日起,雪夜的生辰不得不烙刻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感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将玉坠取了下来冲着铜镜微微俏眉一笑,“木瑾儿happy birthday!”